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陈伯达传-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席说,现在出了个问题,各省、市都想叫人民公社,与上海一样,有的地方也叫了。

  最近主席反复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初没有那么想,如这样想下去,各省、市都叫人民公社,国务院叫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叫什么?主席说,这样就发生改变政体、国家体制问题、国号问题。是否要改为中华人民公社呢?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是否变成中华人民公社的主任或叫社长?出了这个问题,就发生外国承认不承认的问题。因为改变国号,外国的大使都作废了,重新换大使,重新承认,主席说,我估计苏联是不会承认的,他不敢承认,因为承认了会给苏联带来麻烦,怎么中国出了个中华人民公社?资产阶级国家可能承认。

  还有一个问题,主席考虑如果都叫公社,那么党怎么办?党放在哪里呢?因为公社里有党员、非党员,公社的委员里有党员和非党员,那么党委放在哪里呢?总得有个党嘛!有个核心嘛!不管叫什么,叫共产党也好,叫社会民主党也好,叫社会民主工党也好,叫国民党也好,叫一贯道也好。它总得有个党,一贯道也是个党,公社总要有个党,公社不能代替党,所以毛主席说,我看还是不要改名字吧!不要叫公社吧!还是按照老的办法,还是要人民代表大会,还是选举人民委员会。他说:这些名字改来改去,都是形式上的改变,不解决内容问题,现在建立的临时权力机构是不是还叫革命委员会……

  毛泽东的一席话,说得张春桥、姚文元哑口无言,紧张万分。张、姚这一回抢头功,狠狠跌了一跤。

  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上海人民公社”于1967年2月24日宣布改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

  陈伯达这位“理论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理论上的重大失误。

  其实,倘若把康生1959年8月3日在庐山上写给毛泽东的信重读一遍,那就会发现,真正的“发明权”应当授予这位“大秀才”———他在那时候就已经提议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改为“中华人民公社”了:

  恩格斯在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时,曾提议不用“国家”一词,而用德文古字“公团”

  (Cemeinwesen)或用法文“公社”。可见“公社”一词,并不等于“共产主义”(虽然外国文字很相同)。巴黎公社,广州公社都不是实行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根据恩格斯的信,不仅我们的农业合作社,可叫做“人民公社”,即“中华人民共和国”,也可以叫做“中华人民公社”。这不仅没有违反马列主义,而是符合马列主义的……

  尽管陈伯达与康生之间龃龉不断,但在极左方面却惊人地一致!

  据王力回忆,毛泽东与张春桥、姚文元的谈话,大约两个多小时。这次重要的谈话,照理应当让陈伯达参加,因为张、姚是以“中央文革”的“调研员”的身份前往上海,回来“述职”之际,怎不请组长陈伯达来呢?何况,所谈的又是关于“上海人民公社”的问题,张春桥是在打电话向陈伯达请示、征得同意后宣布成立的。

  谈话即将结束时,毛泽东问王力:“你跟他们讲没讲找他们来干什么?”

  王力心中明白,毛泽东话中第一个“他们”,指的是陈伯达、江青;第二个“他们”,指的是张春桥、姚文元。

  王力答道:“讲了一些。等主席见了以后,再详细讲。”

  张春桥、姚文元离开毛泽东那里,才从王力嘴里得知北京最新的“政治行情”:前天—

  ——2月10日,毛泽东在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严厉地批评了陈伯达、江青,尤其是言辞激烈地批评陈伯达,说他打倒陶铸是“一个常委打倒一个常委”。毛泽东要陈伯达、江青作检查,“行情”变了,难怪毛泽东这次谈话,故意撇开了陈伯达!张春桥懊悔地对王力说:

  “我们正式成立公社时,打个电话来请示主席就好了!”张春桥的言外之意很清楚:算他倒楣!他向组长陈伯达请示过,而眼下正碰上陈伯达突然“贬值”,难怪毛泽东花了那么多时间,广征博引,以古今中外的种种事例驳斥“公社”…… 

 
 
 
第四十二章 与江青的尖锐冲突
  陈伯达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他不光接连受到毛泽东的批评,在“中央文革小组”内部,又不断受到江青的排挤。在陈伯达晚年,曾对他与江青在“中央文革小组”中的尖锐矛盾,作了回忆。陈伯达说,江青在“中央文革小组”实行“独裁”:“中央文革小组”如开会,江青总是继续瞎想瞎说,并且说了就算,跟她不能讨论什么事。这种会开下去,只能使她可以利用小组名义,把小组当作她独立的领地,继续“独裁”,胡作非为。

  我认为自己应该做的,是学习,是到一些学校、工厂或一些居民地点,看看谈谈。根据毛主席规定的“要文斗,不要武斗”的方针和中央的决定,只要我知道哪里有打砸抢的事,我是要去制止的。有时带了一些打人的武器回来,为的是要告诉小组的人知道有这些事,江青便说:“你放着小组的会不开,搞这些干什么。”

  我的最大罪恶,首先是极端狂妄地提所谓路线问题。这是永远无法宽恕的。同时,我又胡乱随便接见一些人,乱说瞎说,让一些同志蒙受大难,这也是无法宽恕的。

  陈伯达回忆起江青如何在“中央文革小组”里“臭骂”他的:

  周总理主持中央文革碰头会后,我只参加周总理召集的会,不再召集小组的会。周总理不在钓鱼台召集会的时候,我通常不再进那个“办公楼”。

  不记得是哪一年,我曾经不经心地走进那个办公楼,看看管电话的同志,并且在开会厅坐了一下。忽然,江青来了,康生也来了,姚文元就在楼上住,一叫就到。

  江青即宣布开会,臭骂我一通,康生也发言。他们那些话,我已记不住,主要是说,为什么不召集小组开会,等等。我只得让他们骂,不作回答。显然,我只有不肯召集小组单独开会这点本事,可以对付一下江青。

  由于陈伯达无法在“中央文革小组”呆下去,他曾一度提出,希望辞去“中央文革小组”组长之职,到天津去工作。陈伯达曾这样回忆:

  天津问题的由来,是我听说中共天津市委第一书记万晓塘同志自杀。万晓塘同志我是很熟的,在文化革命前我到天津去,差不多都是他出面招待,文化革命后听到他自杀,我很苦闷,有一回,还作了调查,没有调查出什么眉目。

  因为我不想当那“中央文革小组”组长,也实在当不下去,天津出了此事,我就在中央会议上提出我到天津工作,毛主席表示同意。虽则我没有提出辞去“组长”名义,但意在不言中了。……

  但是,过了些天,毛主席又说,天津情况也很复杂,你也难工作,让解学恭去。中央谈话的这一切经过,解学恭当然不可能知道。一回,在天安门上,毛主席遇见解学恭,就告以此事,可能周总理也在。解学恭到天津的经过,的确是这样。后来我听说,毛主席过去曾经认得解学恭。以后解决各省问题,中央会议在周总理的具体主持下,做了分工,由我参与天津事,在决定主要人选时,我根据中央的意见,就提解学恭担任中共天津市委第一书记。

  有一次天津的大学生两派互斗,一派被围,断水断电,周总理主持的中央会议决定我马上到天津去解决,我当晚到天津就到现场,解决了一方之围,但我被另一方层层包围,几乎要被挤死,幸而解放军给我救急,找到一个吉普车,把我推进车上,匆匆开出,这是我经常感念伟大的解放军的。

  在天津刚有些秩序时,江青听了她在天津的一个耳目的话,就夜间叫几十辆大卡车,把天津那时所有活动分子都弄到北京来,我阻止此事已来不及,还被迫去参加。此会一结束,天津市副市长王亢之回到天津自杀,天津市公安局长江枫被禁闭。

  ※        ※         ※

  这里提到的王亢之、江枫,都与陈伯达有较多的来往。在陈伯达倒台之后,王亢之、江枫以及天津作家方纪,均被当时的天津报刊称之为“陈伯达在天津的死党”。1968年初,王亢之在被江青点名之后自杀。在自杀之前,王亢之留下遗嘱,把他所珍藏的宋版古籍送给陈伯达。

  1979年初,身在秦城监狱的陈伯达从报上得知王亢之平反的消息,马上向有关部门提出请求,把王亢之送给他的两部宋版书,交还给王亢之家属。

  陈伯达还回忆起,在“中央文革小组”,他与江青互相“回敬”:“我看不起你!”陈伯达说:

  可能是在1968年,有一回,接到江青那里的电话,说要开会,是在她的住处。我去了,江、康、姚都已先在。

  江青提出:“你要逼死一个文艺编辑。”

  我说,报馆编辑部互相审查历史,我没有发动,没有参加,没有出什么文章,怎么会是我要逼死他?

  康生说:“你没有看他写的东西,那是;‘绝命书’呀。”

  接着,江青把她桌上的大瓷杯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化作粉碎,表示她对我的极度愤怒。我觉得房外有警卫战士,如果看到这堆碎片会很奇怪,因而把这些碎片一点一点地收拾起来,带回自己住处,要我那里的工作人员放到人足踩不到的河沟里。

  那时,如果那位文艺编辑竟然屈死,我就要对此负重大的罪。但康、江并不关心任何人的命运。这件事当作问题向我提出,仅仅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听别人说,江青那时正要用那个文艺编辑当秘书,为此找了这样的借口。也是听别人说,因为毛主席反对此事,故未用成(这些事只是当时听说,没有做任何事实查对)。

  江青早已找了一个借口,把我赶出中南海。上面的事发生后,第二天我即到当时新找的房子住下来,想避免在钓鱼台,继续受她的糟踏。当然,有时我也还到钓鱼台那个原住处看看。

  就在我离开钓鱼台这件事,在毛主席主持的一次会议上,江青乘机正式告我一状,说:

  “陈伯达已不要我们了,他已离开钓鱼台,另住其他地方。我同xx(指她的女儿)回到中南海给主席当秘书好了。”她在搞挑拨离间的勾当。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一句话未说。一次会上,江青说:“我同陈伯达的冲突,都是原则的冲突。……”张春桥也在会上鼓起怒目视我。

  我火气一发,不再听江青霸道下去,从坐位上起来,即走出会堂。江青回过头来大声说:“我看不起你!”

  我回了一句:“我也看不起你!”

  陈伯达在“中央文革小组”里,不断与江青对吵。但是,陈伯达不能不容忍江青,这全然是因为江青是“第一夫人”:

  一家报纸有一个不懂事的管照片的青年,找了毛主席一张像片,又找到江青一张,就拼凑在一块。据说,这是那个文艺编辑授意的。我原不知道这事,有一次开会后听说过,也没有再去询问。但有一次会议时,江青忽然对这张像片事发言,大意是:“人家说我要当武则天,慈禧太后,我又没有她们的本事。有什么历史问题,也不跟我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