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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梭罗夫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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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科说道:“等一等。”
    只见他从凯吕斯手中拿过一只吹管,走到修士身后,对着修士的肩肿骨狠狠地打了一下,那吹管发出一声空洞两响
亮的声音。
    戈兰弗洛叫道:“救命哪!”
    希科把头从他的腋下钻过来,说道:喂,是你啊!过得好吗,修士?
    戈兰弗洛叫喊道:“希科先生,快来救救我,教会的敌人要对我下毒手;但是,不把我的声音传遍四方,我死不瞑
目!烧死胡格诺分子!烧死贝亚恩人!”
    “你能不能闭嘴,畜生!”
    戈兰弗洛照说不误:“让加斯科尼人见鬼去吧!”
    正在这时,戈兰弗洛的另一个肩膀又挨了一下,这一次不是吹管,而是棍棒,戈兰弗洛疼得叫了一声。
    希科吃了一惊,向四周看去,他只看见那根棍棒。而打棍的那人,惩罚了戈兰弗洛之后,已经挤人人群中不见了。
    希科说道:“噢!哪个鬼家伙替我们报了仇?会不会是我的同乡?我得把事情弄清楚。
    说完,他快步跟着那个持棍人,那人溜到河边,身边只有一个人伴随着他。

四十一铁厂街
    希科天生一副善跑的长腿,要赶上那个棒打戈兰弗洛的人,只要紧走几步,并无难处。但他发现这个家伙行踪诡秘,
尤其是他的同伴的举止令人疑窦丛生。他顿时意识到,要是贸然上前与他们打个照面,必会凶多吉少,因为他们似乎在
避免碰上人。事实上,这两个逃遁者一望而知正竭力想混入人流中,他们只有在街角才停下来回头瞟上几眼,以确信身
后没有人盯梢。
    希科寻思,要不让别人察觉自己在尾随这两个人,唯一的办法是到他们的前面去。这两个家伙穿过钱币街和蒂尔夏
普街,来到圣奥诺雷街。希科在蒂尔夏普街就超过他们走到前面,他健步如飞,跑到布尔多内街尽头躲了起来。
    两个男人重新来到圣奥诺雷街,沿着麦市场的一排排房子走去。他们将帽了盖住眉毛,大衣直拉上来,遮住脸庞,
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迈着急急的步子向铁厂街走去,走路的姿态颇有军人味道。希科仍然遥遥领先。
    在铁厂街街口,两人再次停下来,向四周投去最后一瞥。
    这时,希科继续向前走,已来到铁厂街街心。
    在街心,一栋破旧不堪、似乎时刻都会倒塌变成一堆瓦砾的楼房前面,停着一辆两匹大马贺着的驮轿。希科朝四下
一望,见车夫在前面打瞌睡,轿内有一位夫人,看上去忧心仲忡,将脸贴在窗上张望着。希科心头一亮,断定这乘驮轿
一定是在等那两个男人,于是他转到车后,借着驮轿和楼房混为一体的黑影,一缩身钻到一张宽大的石凳底下。当时在
铁厂街每周有两次集市,这种石凳就是给菜商们设摊用的。
    希科刚刚蜷缩身子藏到石凳下,就瞥见那两个人在马前出现了。他们再次惴惴不安地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摇了摇车夫想叫醒他,可车夫睡意正浓,那人用浓重的加斯科尼口音骂了一句:“该死!”而另一个却更
不耐烦,掏出匕首朝车夫的屁股上刺了一下。
    希科暗自说道:“噢!噢!我一点没猜错,他们是我的同乡;怪不得他们要棒打戈兰弗洛,谁叫他对加斯科尼人大
放厥词。”
    那位年轻女人认出这两个男人正是她盼望已久的人,立即从那乘沉重的驮轿的门口深出身来。这回希科看清楚了:
她年约二十到二十二岁,脸色苍白,但容华绝世。要是光线充足,能够照亮她那被雾气打湿的金黄秀发和一对四周显出
黑晕的明眸,照亮那双白皙而暗无光泽的纤手,以及显得憔悴虚弱的身子的话,人们便可以看出她正忍受着某种疾病的
折磨。这种疾病,只要看到她时常疲倦乏力的样子和圆鼓鼓的腰身,就会恍然大悟了。
    但希科却只注意到三件事:即她很年轻,脸色苍白,以及金黄色的头发。
    两个男人走近驮轿,于是很自然地站到那位女子和希科藏身的石凳中间。
    身材较高大的那人用双手捧住青年女子从窗口伸给他的白皙的手,一只脚踏在上下轿用的踏板上,手臂倚在轿门上,
问道:“啊!我的爱人,我的小心肝,我的宝贝,感觉好点了吗?”
    那位女子凄惋地一笑,摇了摇头,指指手中的嗅盐瓶。
    “还是虚弱乏力?!真见鬼!我亲爱的,要不是您的病让我感到内疚,我真要恨您这么虚弱了。”
    边上那个男人生硬地说:“那您为什么将夫人带到巴黎来?老天在上,您总爱到哪儿都带着女人,这是极大的不幸。”
    先说话的那个人答道:“哎!何格里帕,和心爱的人分离岂不叫人肝肠寸断?”
    这人看来是那位夫人的丈夫,或是她的情人。
    说着,他和那女子交换了一下目光,目光里充满了爱的忧郁。
    那个乖戾的同伴又说:“见鬼!您真叫我恼火。凭良心说。您一说这话,我总要问,难道您到巴黎来就是为了谈情
说爱?您这个风流公子!我觉得贝亚恩够大的了,有的是幽会的地方,完全不必跑到巴比伦' 注' 来。今晚您至少二十
次叫我们累得精疲力竭。要是您只想对着轿子向女人献殷勤,那就回去吧。要留在这儿,我的君主,那就只能一心搞政
治,不能兼顾其他。”
    希科听见他喊主人,很想抬起头来看一看,但是他这样做不能不让人看到,只好罢了。
    “让他去诅咒吧,我的宝贝,别听他那一套。我看他马上也要像您一样病倒了。
    如果他不说长道短,怨天尤人,他肯定会像您一样头晕目眩,虚弱不堪。“
    那人又叫道:“该死的畜生!这是您的口头禅。您要向夫人倾诉衷肠,至少也该到轿上去说呀,您这样站在大街上,
要被人认出来的。”
    那位情意绵绵的加斯科尼人答道:“你说得对,阿格里帕。我的宝贝,您瞧,他看上去一副蠢相,倒也是个好谋士
呢。我的宝贝,请给我挪点地方,如果您不愿让我靠在您的双膝上,允许我坐在您的身边吧。”
    年轻女子答道:“陛下,我不但允许,而且一心盼望着呢。”
    希科听到这里,不由喃喃自语道:“陛下?陛下?她是什么意思?”他不假思索地一抬头,立刻将脑袋在石凳上撞
得生疼。
    这时,情深意切的恋人不失时机地上了车,只听见轿底在新的重压下嘎吱作响。
    紧接着传来了长时间的甜蜜的接吻声。
    站在车外的跟随叫了一声:“见鬼!男人真是一种愚蠢的动物。”
    希科这时又嘟囔了一句,“要是能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就是把我吊死也心甘,不过,不可操之过急,只要耐心
等待,什么都能成功。”
    那个被称为“陛下”的人根本不顾同伴的不耐烦,看来他对这位伙伴的急躁早已习以为常。只听他径自一个劲儿地
说:“噢!我太幸福了!该死的畜生!今天是个好日子,看来巴黎人打心底里嫌恶我,要是他们知道我在哪儿,就会毫
不怜悯地把我送进天国。可正是这群巴黎人正在为我铺平通向国王宝座的道路而忙忙碌碌呢。
    而我的怀里正抱着我心爱的女人!我们这是在哪儿啦,德。桑比涅?一旦我登上王位,一定要在这里树起一尊雕像,
以纪念贝亚恩人的盖世之才!“
    希科不禁重复了一遍,“贝亚恩……”但还没说完就停下来了,因为他的脑袋又磕出一个大包。
    德。奥比涅说:“我们在铁厂街,陛下。这里有一股臭味。”他窝了一肚子火,但又懒得再去责怪人,于是就拿周
围的事物出气。
    亨利——读者们也一定猜到这人就是纳瓦拉国王——继续说:“我好像已经一览无余地看清了我的一生。我看见我
已成为国王,雄踞国王的宝座,威震四海。但也许我那时不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爱戴。我看到了未来,直至生命的尽头。
噢,我的爱,再告诉我一遍您爱我,因为一听到您的声音,我的心就融化了。”
    贝亚恩人心情忧郁,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他情妇的肩膀上。
    年轻女子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唉!上帝!您不舒服吗,陛下?”
    德。奥比涅说:“妙啊!就缺这个了。一个优秀的士兵,威武的将军,才华盖世的国王晕过去了。”
    亨利说道:“不,我的宝贝,放心吧,如果我在您身边昏厥过去的话,那是因为我太幸福了。”
    德。奥比涅说:“说真的,陛下,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签上亨利。德。纳瓦拉的大名,您应该签上隆萨尔或者克莱
芒。马罗才对。见鬼!既然您和玛戈王后都是感情奔放的人,为什么弄得夫妻不和呢?”
    “啊!德。奥比涅!求求您啦,别提我的夫人。该死的畜生!您知道这句俗语: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德。奥比涅说:“尽管她在纳瓦拉,您也怕撞见她?”
    “该死的畜生!难道我不也在纳瓦拉吗?难道人们不认为我就在那里吗?瞧,阿格里帕,你真气得我发抖,上来,
咱们回去吧。”
    德。奥比涅拒绝了:“我的天,我可不进来。走吧,我在后面跟着你们,不然我会使你们感到尴尬的。更坏的是,
你们会让我难堪的。”
    亨利说道:“那么就关上门吧,贝亚恩狗熊,您愿怎样就怎样吧。”
    然后,他又转向车夫:“去拉瓦莱纳,那地方你知道。”
    驮轿慢慢走远了。德。奥比涅一边责怪他的朋友,一边跟在后面,他想为国王担任警戒。
    他们一走,希科才得以从这种可怕的境地中解脱出来。因为按德。奥比涅的为人,在与亨利进行了一场如此的谈话
之后,是不会让一个贸然听到他们谈话的人活下去的。
    希科四肢着地,从石凳底下爬出来,说道:“瞧,要不要让瓦卢国王知道这件事呢?”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以便被痉挛而弄得麻木的一双长腿重新灵活起来。
    希科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两个东躲西藏的男人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妇女!要是告诉他,我就
是个真正的懦夫。不,我要守口如瓶。此外,只有我一人洞悉全部事实真相,这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说到底,我才是
真正的统治者。”
    希科想到此,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好一对痴情恋人!不过德。奥比涅说得有理,对于一位权力有限的地方国王来说,这位亲爱的亨利。德。纳瓦拉
也太放荡了。一年前,他为德。索弗夫人而潜入巴黎。今天他又随身带着这个娇小可爱、弱不禁风的女人。她会是谁呢?
可能是美丽的福瑟。再者,我想如果亨利。德。纳瓦拉是一个认真的觊觎王位者,如果他真的对王位垂涎三尺,这个可
怜的孩子,那他就应该时刻想到消灭他的敌人‘伤疤脸’德。吉兹公爵、红衣主教和那位亲爱的马延公爵。好吧,我喜
欢他,这个贝亚恩人,我确信他总有一天会叫那个可憎的洛林屠夫头疼的。好,就这样,对我今天的所见所闻,我一点
口风也不泄露。”
    这时,走过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神圣联盟成员,他们大声嚷着:“弥撒万岁!杀死贝亚恩人!烧死胡格诺分子!烧死
异教徒!”
    此时,驮轿已转过圣婴墓场的墙角,进入圣德尼街的深处。
    希科说:“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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