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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璧良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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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回头,白如心惊觉眼前的妄和她平日所见完全不同。他眼神犀利,神情危险,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有形的刀箭一般,他的声音低而沉,若深潭龙呤:“我只问你愿还是不愿。”
  白如心只觉脸上一层层起了寒栗,心里却一阵阵的发热。妄的眼神语气让她万难说谎,只得摇摇头:“不愿。”
  “那就站到一边。”妄下了命令,而白如心竟真的乖乖的站开两步。
  陆公子被妄的气势所镇,一时竟未开口。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没说话,妄却先发制人:“小姐不愿嫁你。门在那里,走!”
  陆公子的脸色先红后黑,怒道:“反了!你是谁?竟敢与我这般说话。白家还有家法吗?”
  妄却根本不听这些,先他不走,伸手就要将陆公子推出去。陆公子哪能受得了这般羞辱,沉肩一退,反手就捉住妄的手,正是极精妙的擒拿手,原来这位陆公子不仅文采出众,更有一身好武艺深藏不露。
  可惜在场的白如心和翠桔都不懂武功,她们自然不知,陆公子这一招足以扭断妄的臂膀,而当看到陆公子跄然后退后,也就并没有感到惊讶,她们只是担心事后妄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只是不知为何,妄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让她们呆呆地定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公子连退几步,后腰狠狠地撞到了身后桌案上,“哗啦啦”一阵乱响,案上笔翻砚倒乱成一团。妄站在原地皱眉,刚才那个人在他手上扭了一下,让他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好在他用尽全力挣脱,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贵公子还是挺有力气。
  陆公子也很意外这一招竟然失手,初时见这小子虽然体格高大,但身上缠着布帛,像是受过伤,想来定是刚才过于轻敌。他咽不下这口气,怒道:“小子,你再不退开,就别怪我无情了。”
  虽然手痛得厉害,妄却没有后退,小姐对他不错,他不能让她受苦,拙于言辞的他没有回答陆公子的话,只是又上前一步,将小姐完全挡在身后,哪怕仅是目光,也不能让她被她讨厌的人欺负了去。
  陆公子不知妄上前一步的意思,只是认定他还要动手。这回不能再失先机,吸口气,双掌拍出,左掌飘乎不定,右掌风声隐隐,竟然一出手就是拿手绝学。
  妄还是有些呆呆的,面对这般精妙的武功完全不知该如何招架。陆公子那两掌竟稳稳地拍在了他的身上。
  好痛!妄本能的痛叫了一声,胸膛中气血翻涌,眼前金星乱舞。但这两掌不但没有让他害怕,反而勾起了他体内的疯狂,猛地冲上前去,挥拳就打。
  陆公子也没料到竟然一击成功,他更未料到妄疯狂起来会那么难以对付。妄完全没有招法,只是手脚一顿乱挥乱打,如村汉泼皮一般,但每一拳都蕴藏着可怕的力量,让人无法轻视。陆公子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对敌,认真之处却像是和武林高手过招一般。
  妄状若疯虎,完全不知自保,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一时间武功高强的陆公子反而被他逼得频频遇险。不过陆公子到底是师出名门,从初时的狼狈中缓过劲来后就渐渐占据了上风。
  绣楼上一阵打斗之声终于惊动了白府上下。白老爷第二次带着家人闯进绣楼时,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陆公子带来的陆家家人。进门正看见妄中了陆公子犀利的两掌,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虽然打倒了妄,陆公子也没比他强到哪去,刚来一场恶斗,他早已是手脚酸软,汗出如雨,只得将背抵在身后书架上,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苍白的脸上却挤出一丝微笑:“白老爷,你们白府若想食言悔婚,可以大方说出来。何必在小姐绣楼中暗藏高手,难道想杀人灭口?”
  白老爷来不及惊诧妄怎么又到了这里,听了陆公子的话又惊又急,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将眼光转向女儿:“心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如心本来也被吓得傻了,刚刚找回些神智,见父亲问话,知道此时自己的回答极为重要。陆家不仅自身财大气粗,身后也有官府的人,若是承认悔婚,定会后患无穷。但事已至此,若是再答应联姻,今后的日子定是惨不忍睹。
  白如心在那里愁肠百转,对父亲的问话一时也回答不出。陆公子却无心听她解释,一拂袍袖:“既然白家言而无信,陆某唯有告辞了。改日再来贵府讨个说法。”双脚发软,他却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门外走去,后面跟着忿忿不平的陆府家人。
  白老爷心中一惊,知道让陆公子这般走了,白家在此地再无立足之地,忙道:“公子留步。此事并非公子所想。”想到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拉了女儿推到陆公子身边:“心儿,你快说话啊。”
  就在此时,躺倒在地上的妄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仍然挡在白如心与陆公子中间:“小姐不愿嫁你。走!”
  陆公子变了脸色,适才他用尽全力的两掌,本来以为妄不死也会重伤,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又站了起来。而他现在手足皆软,根本无力再战。这人真是又奇怪又可怕。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不屑的语气道:“我本来以为白小姐是大家闺秀,品貌出众,真心前来求婚,没想到竟是这般。陆某只好告退了。”
  事情逼到这个份上,白如心不得不说话了。也不知为何,当妄带伤挡在她身前时,所有的慌张不安都不知所踪。她气定神闲开口道:“公子弄错了。白家一向诚信为本。怎会悔婚?今日本来是绣楼选夫,既然是选夫,自然是由小女子出题,公子做答。久闻公子文武双全,如心自幼就想看不上那些文文弱弱的书生,听说公子武艺出色,自然要试试公子武艺。婚姻大事,自然要百般小心。公子若是赢不了我这个家人,如心怎能放心将终身交到你手上?”
  陆公子的脸色就像打翻了染坊一般,忍了又忍终于冷哼了一声:“好!在下认栽了。”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翩然回首,又是温文有礼的佳公子模样,轻笑道:“这次绣楼选夫城中俊彦尽数折腰。却不知白小姐如何选夫?莫不是心中早有所属,看上这个仆人了?”说完这句话,带着家人匆匆而去。
  刚刚逃过一劫的白府众人脸上却无半点喜色。陆公子临走那句话极为歹毒。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白小姐声名扫地,再难嫁人。
  白老爷看着妄,将一腔怒火都发到了他的身上:“来人,将这贱奴拿下。”
  白如心一把拉住父亲:“父亲,不要。”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轰响,站在屋中的妄重重的倒在地上,刚才所受的伤实在不轻,再加上身上原有的伤处在这一场恶斗中尽皆崩裂,刚才全凭着一口气支撑,此时终究晕死了过去。
  黑暗中,妄隐约听到自己陌生的声音:我一定会回来!

  白龙鱼服

  夜雨频敲纱窗,夏夜中难得有一日清凉。本该有一夜好眠,卧在丝被锦褥中的白如心却始终辗转难眠。
  那日陆公子走后,白如心被父亲叱责了几句,令她在绣楼静心思过,不许她再去过问妄的事情。她心中虽然担心不已,又不敢违抗父亲,每日足不出户,做些闺秀当做的事情。
  白天翠桔悄悄去探听了消息回来告诉她。妄现在就躺在府中的柴房内,昏迷四天至今仍未苏醒。
  将绣帕绞成麻绳一样,白小姐心中乱成一团麻。妄昏迷了这么多天,会不会有危险?父亲定是没有为他找郎中看病,在贵人们眼中,妄这样身份的奴隶,就和猪狗一般,死了也不足惜。但白如心却万万难以将妄当成猪狗。虽然相识仅几天,他开口说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但每一句,每个神情都深深刻在她的心上。脑中时时想着他的安危,连得罪了陆家和名声受损这样的大事都无法占去她的思虑。
  沉思良久,白如心悄悄派了翠桔去柴房看望妄。翠桔从晚饭后离开至此时园门上锁还未回来,白如心担心忧虑,早已坐卧不安。
  听了一夜风雨之声,至晨起时翠桔也没有回来。白如心再也忍耐不住,匆匆换了一件衣服,出门时晨曦未明四周犹存一丝凉意,残花铺满楼前小径,尚未有人打扫。婆子在前执起明瓦灯笼,小丫头撑起一把素绢伞,白如心就直奔柴房而来。
  站在柴房外的家丁见小姐来了,本想阻挡,但白如心掌管家中事务已非一日,这府中上下对她都心有敬畏。见她一双杏眼冷冷扫过,都只得退到一旁。
  推开柴门,果见柴草垛上躺着一个气息微弱的男子。身旁那个急得哭的女孩正是翠桔。
  “翠桔。”白如心低声叫着丫环,听到翠桔的哭声,本来悬着的心猛地下沉,坠得她五脏一阵钝痛。
  翠桔听到小姐声音,惊而回首:“小姐,你快来看看,我怎么推怎么叫他也不醒,会不会活不了了。”
  再顾不得矜持,白如心几步走到妄身旁,婆子举起灯笼,让她看清妄昏迷中的脸。妄面如黄纸,气若游丝,分明是垂危之像。她急道:“怎么不叫人找个郎中来看看?”
  “老爷不让。”翠桔在一旁回答。
  “去请郎中。”白如心接着吩咐:“来人,将他抬到书房去。”柴房内又潮又脏,就算是好人睡上几晚也睡出病来。
  两个家丁想将妄从地上架起来,却搬不动他巨大的身躯。又上来两个家丁才将妄抬了起来。四个家丁刚将妄抬出柴房,却听到一声怒喝:“干什么?”
  “父亲。是我要他们将妄送到书房去,他病得厉害,再在这里呆着会要了他的命。”白如心鼓起勇气道。
  白老爷道:“心儿,书房是客人睡的地方。奴隶就该睡在柴房,我若不是看他病得不轻,就让人把他送回农庄棚子里去了。”
  白如心争道:“妄不是一般的人。父亲,你仔细想想,他若真是个普通的奴隶,怎么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可能逼走文武双全的陆公子?再看看他,就算是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下,他的眼睛,他的语气,他的神态,哪有一分卑贱?这般气质,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而是深藏于他体内自然流露出的。父亲你阅人无数,有这般气质的人,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白如心这句话问出口,白老爷也怔住了,细细回想起来,这奴隶的确太不简单,难道真是白龙鱼服?但看他身上的伤和所受的苦,又不似有半分虚假。
  见父亲不语,白如心知道他已经心动,连忙接着道:“前几年天下动荡,妄头脑又好像有些不清楚,多半是因此流露民间,也许他的家人正在到处寻找他的下落。如今天下渐渐太平,我们好好待他,也许有一天他的家人寻来,到时定会感激不尽,对白家有益无害。”
  这话说到了白老爷的心底,白家能有今天的产业,多亏多年来坚持广交朋友,诚信对人,按妄的气质人才,他的身世定然不凡。想到这里白老爷吩咐抬着妄的家丁:“把他送到我住的院子里,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再把管账先生请来给他看看。”
  白如心忙道:“父亲,他病得不轻,管账先生仅是初通一点医道。恐怕要请个真正的大夫来看看才行。”
  白老爷正色道:“这次风波都是因这个奴隶而起。他到底是什么身世此时还无法弄清。万一他家人都已不在人世,或是根本就不想寻回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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