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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庶女 作者:林似眠(晋江2012-06-19vip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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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住,两个月前四小姐出嫁,这里的东西都是全的,小姐回来住着,正是方便呢。”
  
  含章的手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继而又慢慢抚着皱痕,樱草敏锐地看到这一顿,正暗自奇怪,含章将手抬起来,手指生满老茧,许是太过粗糙,将细致顺滑的丝绸勾破了一根丝。
  樱草讶异地看向含章,只见她仍是淡然神色,只眉宇间泛过一抹酸涩。本是侯府出身的金枝玉叶,如今却双手粗糙到连粗使婢女都不如。樱草心中不由涌起一片怜悯之意,忍不住道:“小姐,我听说牛乳浸手能柔化皮肤,不如我今晚便去领些来?”
  
  含章将手笼到袖筒里,摇头道:“不用了。”樱草见她藏匿了手不欲他人知晓,只觉得二小姐真是可怜得紧,忙道:“那些不打紧……”
  
  “樱草!”有人掀帘子进来,口内叫着樱草的名字,来人一身肉桂粉配银红的衣裙,看着很是娇嫩可人,正是派到贞华院的另一个丫头樱兰。
  樱兰她爹是外院里得用的管事,连带着这个女儿在丫鬟们中也颇有些体面,加之她平素行事一丝不苟,比小姐也不差多少,颇得侯夫人的喜爱。如今两个来伺候的丫头里便顺理成章以她为尊,樱草虽私下和她关系亲密如姐妹,但被她这般呵斥,仍有些心惊胆战,垂手立在一旁,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樱兰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对含章福了福身,便叫樱草一起过来摆饭。樱草畏畏缩缩的,听她一唤便如得了特赦般忙忙地撇下含章过去帮忙。
  
  雕刻了四时花卉的小圆桌上摆了三菜一汤,菜色精美,白腻如玉的瓷碗里是一份晶莹饱满的碧粳米饭,因为午间备的饭不够,这次樱兰特地多盛了一大盆过来。
  含章也不多说,提起筷子就开始吃,她动作柔缓斯文,无论是低头角度或是咀嚼的幅度都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可就是这样的动作里不知为何带了一股风卷残云般的魄力,不知不觉中就用了四碗饭下去。
  樱草中午已经亲眼见过一回,此时又见,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樱兰却照旧面无表情地侯在一边。
  
  用完饭,含章在院子里各处转了一圈,待到天色全黑便回了屋歇息,洗漱过后,樱草说要在外间守夜,含章也不回答,只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把银柄黑鞘的匕首来:“有它就够了。”
  
  这匕首是她绑在小腿上带来的,样式不见得多稀奇,上上下下也是干净的,只是不知为何隐隐透着一股冰冷萧杀的血腥气。上午解衣沐浴时樱草还被吓了一跳。她从小就在深宅大院里长大,虽是奴婢,却也是娇生惯养,比寻常中等人家的女儿也不差,长这么大连菜刀都没碰过,骤然看见一把冷锋傲然,血气森森的匕首,不免心惊胆战。
  此番又见,樱草仍是不能适应,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樱兰偷偷扯住她的袖子,对着含章敛眉行礼:“小姐好好歇息,奴婢等就歇在屋后耳房,随时听候小姐吩咐。”
  
  含章无可无不可地挑挑眉,自顾自解衣卸裙。樱兰又行了一礼,缓缓起身,从柜子里寻出一支蜡烛点了捏着,携了樱草退出屋子,闭门离去。
  
  过了一个拐角,樱草按着小心肝,后怕地拍拍胸口,小声对樱兰道:“姐姐,二小姐她……”她想了想,用了一个词,“她好奇怪呢!”她们两个从小同住一个屋一起长大,私下的情分不比寻常,所以背着人时,樱草在樱兰面前便自在得很。
  
  樱兰一直板着的脸终于破功,她扑哧一笑,伸出一根白嫩青葱的手指点了点樱草的额头:“说什么话呢,主子们的事,岂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樱草撇撇嘴,把头转向一边,本想使使性子,但忍不住又道:“可是哪里见过这样的小姐呀,满玉京城里谁家的小姐这么不尊贵,吃那么多,不让人服侍穿戴,沐浴也自己动手,还拿匕首……”说着,似乎是想起那把寒气渗人的凶器,不由自主噤了声。
  
  樱兰不以为意,拉着她的手入了耳房,这间耳房的位置就在含章的屋子后头,若是那边大声唤人,这里便能清晰听见。屋内一张简单的雕花床上早放好了两个樱的铺盖,其余不过两个衣箱,一桌两凳。上午时只顾着铺设打扫小姐的闺房,这里的陈设只够用便好,不曾细细收拾,两个月没有住人的屋子,仍有一股细细的尘土的味道消散不去。
  
  樱草吸吸鼻子,小声埋怨道:“这破地方还不如咱们做三等丫头的住处呢。”
  
  樱兰淡淡一笑,将蜡烛在桌面白瓷烛台上安好,上前去铺床:“咱们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安歇吧,明日还要早起呢。”她铺好床,又从屋角暖壶倒水进铜盆中预备洗漱,樱草一头扎进被褥里懒得动,樱兰笑吟吟看了她一眼,把布巾搓湿了拧干:“快过来抹脸吧。”
  
  樱草突然从被褥里探出头,神秘兮兮地看着樱兰:“姐姐,我听说,那位二小姐的娘原来也是个侯府小姐,是……是跟了咱们侯爷所以才变成妾室的,她们还说,姐姐的亲娘就是那位姨奶奶的陪嫁丫头,所以夫人才让姐姐来侍奉二小姐,是真的吗?”
  
  樱兰脸上陡然变色,低声斥道:“是谁和你胡说八道的?”
  
  樱草被吓了一跳,立马坐起身,瘪瘪嘴,哇一声哭了。




4

4、第四章 来客 。。。 
 
 
  夜色深沉,冷风吹得院中冬青哗哗作响,听着像是山涧里隐约的溪流。凉意从玉纱云母纸糊就的玲珑雕花窗里透进来,吹得桌上天香玉兔的琉璃烛台上烛影飘忽。
  
  薛含章端坐在小圆桌边,执了一只青玉琉璃八角矮盏慢慢啜饮。笔直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安然不动如山。守夜的许婆子缩在院子对面的值房里,一眼不错地守了大半夜了,这位二小姐的影子仍是在不紧不慢或品茶或沉吟。
  她上下眼皮都快黏上了,小姐仍是不起身安歇,许婆子实在困得慌,恨恨地啐了一口:“怪人屁事多,到现在还不睡,等着会情郎呢!”
  
  许是感觉到了别人的怨气,二小姐放下杯子,吹熄了蜡烛。许婆子如蒙大赦,慌不迭地也缩进了圈椅里打瞌睡,只留着一盏风灯以防有事。
  
  约一刻钟后,院墙边隐约有些声响,有野猫低低叫了两声。
  
  屋内仍是一派静谧,有隐隐咳嗽声,过了一会,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轻微的窗棂响,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好似方才的点点异状从未发生过。
  
  那道黑影从窗边窜进房内,就地打了个滚,蹲伏在地,双手撑地成戒备姿势,警惕地扫视了四周一番。屋里是暗沉沉的家具,他要找的那个人仍旧坐在桌边,手指慢悠悠地敲着桌面。
  
  那人心头一松,手中一道银亮光芒闪过,忙起身过来,低声笑道:“小姐。”他身形未足,少年低沉的嗓音,竟是跟着含章进府的小六。
  
  含章含糊地唔了一声,小六笑嘻嘻地,也不等吩咐,自己到处翻箱倒柜:“可有点心么?饿死我了。外院下人房的晚饭真是又少又难吃。”他动作极轻,兼之黑暗中仍能视物,东翻西找居然没有发出大的声音。
  
  含章瞥了一眼他猴子一样乱窜的身影,放下琉璃盏,淡淡道:“在门边的矮柜里头有两盘点心。”因为嗓子还未好,她这话是用气声说的,虽轻微,但十分清晰。
  小六大喜,嘿嘿笑着就去把点心端了出来,也不管是枣泥茯苓糕还是杏仁燕窝饼,一股脑塞进口里大吃大嚼,一时没注意塞得猛了,噎住了,整个人跟只被堵了喉咙的鸭子似地握着脖子跳着冲到桌边。含章悠悠闲闲地将早就备好的水推过去,小六一把抓起琉璃盏猛灌了下去,直着脖子吞咽了好几次,总算逃离了被点心噎死的命运。
  
  小六劫后余生,趴在桌上直喘气,手上摩挲着那个琉璃盏,惊呼:“薛家还蛮有钱的么?居然给小姐你用玉杯子耶!”
  
  “枉你还自夸是东狄皇庭里来去自如的人,连玉和琉璃都分不清。”含章低笑着嘲讽。
  
  小六一听,忙将那琉璃盏仔细摸了摸,又凑到眼前对着窗外隐隐亮光看了半天,讪讪地得出结论:“果然是琉璃。”
  
  含章执起琉璃壶,稳稳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颇有兴味道:“不但是茶具,连烛台和屋内摆设都特地用了许多琉璃品,想必薛家这位仁厚温良的侯夫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提醒我,鄙人是个流离无家之人。”
  
  小六一撇嘴,随手将琉璃盏推到一边,打着哈欠道:“那也要小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才行,你要是个直肠子粗脑子,能想到这些才怪!只怕笨手笨脚打碎了几个,白白枉费了她一番苦心。”
  
  含章听他怪腔怪调的话,不禁莞尔,轻轻啜了口微凉的茶,正色道:“行了,废话少说,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小六忙回道:“那位神医柳扁鹊十五年前确实来过京城,曾在安世堂里坐诊,只是两年后他便突然失踪,之后再无人见过。他有个嫡传弟子江明来京城寻师,因医术精湛被迎进太医院做了首席太医令。除了皇室宗亲,一般官宦人家请不到他坐诊。薛家平日都是请的傅太医和梁太医登门,但此两人只擅长内科。若论接骨术,京城里再无特别厉害之人。”
  
  含章手中的杯子凑在唇边,并未饮下,只用唇感受着水流柔滑的凉意,过了一会,放下杯子道:“此事既然已经有了眉目,也就不必急在一时。”
  
  小六在黑暗里看了眼小姐的伤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只是他素来训练有素,迅速调整了情绪,继续道:“薛家人口复杂,上头侯爷,三老爷和四老爷三家都还住在府里,平辈五个爷有两个娶了亲,老大娶的安平伯的侄女,老二娶的是忠毅伯嫡长女,也就是今天见到的那个二少奶奶。七个姑娘嫁出去了三个,如今还有四个待嫁——不对,加上小姐您,就是五个了。”小六说着,忍不住窃笑不已。
  
  “咚!”含章当头敲了个爆栗子:“皮痒了吧,连我都敢取笑!”
  小六捧着火辣辣的额头喊屈:“小姐冤枉我了,我哪儿敢呀,还要命不要。”
  薛含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沉思半晌,又把几位小姐的婚事盘问了一番,一边听,心里已经把薛家的婚嫁关系大致理了出来。
  
  小六竹筒倒豆子似地把小姐们的婚嫁都说了一遍,只是最后留着四小姐的事,支支吾吾不肯说。
  含章好笑地看着他:“不过是我的异母妹妹嫁了袁信那小子,有什么不可说的。”
  小六腾地站起来,有些气不忿道:“亏我还当他是个人物,谁知他居然干出这样的事,下回见了面,我一定要摸光他的钱袋!”
  
  他话音才落,便听得含章意味深长地嗯哼了一声,小六惊觉失言,立刻像兔子般缩成一团,往后跳出半丈远。含章笑眯眯盯着他,好像猫儿盯着老鼠一般:“原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心心念念想着你的老本行,看来,我真是委屈你了?”
  小六是孤儿,从小在边关胡杨城行乞,练得一手妙手空空的好绝技。
  
  这个问题是在是难,承认了要遭殃,否定了会被斥为撒谎,也没好果子吃,小六只好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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