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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拱手:“多谢。”
“只是,你别忘了回来。公子……一直是等着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激,也很庆幸。”萧七微微笑了笑,轻盈地跃上了屋顶,却又回过身来,探下头,“这样……不会连累你吗?”
曲莲音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的。”
萧七一笑,踏风而去。
曲莲音喃喃道:“其实他压根就没想过我会真的留下你……”微微一顿,才继续笑了笑,“却还是想要试一试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声声慢03
八月二十二。岳阳楼。
各门各派的人物差不多已经全部到达,而此时那份红色的名单也已经多达三百多个,涉及了各门各派,而且多是各门派中的重要人物。
一座并不太大的岳阳楼,此时上下内外竟然已经聚集了这么多的武林人士。
崆峒派的一个王一峰高举手中的大刀,高喊道:“既然各大门派已经到齐,大家为何不提早动手,杀个风雨楼措手不及?!”
一人附和道:“是啊,风雨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灭了呈祥赌坊,根本就是视我们各大门派为无物!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慢!两位兄弟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们也不能太冲动。徐某认为,风雨楼血洗呈祥赌坊,实在是激将之举,就是要逼得我们沉不住气,率先动手,将来只怕理亏的会是我们……”武当派的一位道长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粗汉大骂道,“他风雨楼杀我各大门派的前辈弟子为先,就算我们动手,也不过是有仇报仇,理亏的又怎么会是我们?”
“这位兄弟此言差矣,就算是风雨楼动的手,可是风雨楼的楼主至今没有出过面,也没有承认过杀过那些人,我们在一切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不能率先出手!”
“而且我们既然已经约定了九月初一共讨风雨楼,为何不能再忍几天?仓促之间行动,只怕对我们无义。”
“没想到武当派的弟子做事竟然如此畏首畏脚,果然自清云道长死后,武当派便后继无人了!”一个人出言讽刺道。
武当派的几个年轻弟子顿时脸色铁青,那位徐道长沉吟道:“这位朋友,既然我们各大门派如今有共同的目标,就是盟友。盟友之间说出这样的话来,未免太伤感情。”
“小爷我说话就这样,你爱听不听!”
徐道长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我武当派也无话可说!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原本我武当派也无意仗着人多势众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风雨楼为难,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必死皮赖脸,我们走!”
“徐道长!师弟说话一向冲动,说话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一个看似沉稳的中年人抱拳拱手,“只是大敌当前,武当派却临阵退缩,只怕……”
徐道长冷笑:“临阵退缩?我武当派宁可临阵退缩,也不愿与这样的人为伍!我们走!”说着大步离去,五六个身穿道服的弟子也跟着离去。
“这个倒好!大战都还没有开始,人已经散了!”
“说的自己有多清高似的,还不是怕了!没想到唐唐中原武林的顶梁柱之一的武当派的胆子,也不过如此……”
不知是谁又不快地高喊了一声:“还有哪门哪派要走,就一块儿走好了!”
“这……”众人面面相觑,倒是在没有人有动静了。
“好!既然没有人要离开,那么剩下的,便是同意即刻出发共讨风雨楼的了!我们走!”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出发!”
“共讨风雨楼!”
“共讨风雨楼!”各门派弟子纷纷高呼一声。
“我看谁今日敢踏出这岳阳楼一步!”一个雄浑的男子的声音传来,顿时传遍了岳阳楼的角角落落。他的话音刚落,穿着统一的紫纹黑袍的明月皎弟子讲岳阳楼的各个出口已经为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
“是魔教教主罗柯隐!”
“哈哈哈哈……”罗柯隐的笑声十分响亮,“没想到今日各门各派也有今日!痛快痛快!”
“罗柯隐!你魔教远在西域,这些年与中原武林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举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罗柯隐哼了一声,“这几年没有仇怨,难道前几年就没有了?就算前几年没有,难道前几十年就没有了!你们名门正派都可以把死了二十多年的死人拿出来说事,我魔教不把陈年旧账翻出来岂不是对不起‘魔’这个字?”
岳阳楼上的各门派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在短暂的平静中,一个紫衣罗裙的少女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她拍着手笑道:“爹爹,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罗柯隐大笑起来:“荆荆啊,你看看,把这些人的脸都记住了!以后看到这些人,离远一点!以免以后不小心找了他们的道儿!”
“知道了,女儿一定记得牢牢的!一个都不会忘记!”罗荆荆嘻嘻一笑。
“罗柯隐!你别欺人太甚!”
“我魔教就是欺负你们了,又如何?”罗柯隐大喝一声,“我罗柯隐就一句话,到了九月初一,你们爱走不走!但是九月初一之前,你们胆敢踏出这岳阳楼一步,就先要过了我魔教这一关!”
各门派的人脸色剧变:“你竟然要将我们困在这里?!”
“此言差矣!你们中原人不是最爱讲究礼节吗?”罗荆荆笑着,“我们明月教今日就请各位在岳阳楼上多看几日风景!据说这岳阳楼上看洞庭湖,最是波澜壮阔!你们若是有闲情逸致,还可以写写诗词歌赋什么的,这不是你们中原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你……”
“王兄,不可乱了阵脚。”
“难道我们中原武林这么多人,还怕了他魔教不成?我们一起杀出去,难道还打不过区区一个魔教?”
“对!杀出去!”
“错了!这阵仗,魔教如今定然已经和风雨楼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们此时若是与魔教硬碰硬,伤了元气,哪里还有与风雨楼对抗的力量?”
“那难道我们还真的要被在这里不成?”
“此情此景,若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就只有等。况且那罗柯隐不是说了么,等到九月初一,他自然放我们走!”
“可这将来传出去,我们中原武林的面子又往哪里搁?这他妈的也忒丢人!”
“早知道,还不如刚才跟着武当派一起走了算了!”
“各位朋友,稍安勿躁!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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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用纪楚瑜给的银子买了一批快马,便快马加鞭地往杭州赶去。
洞庭距离杭州,约莫八百多里,加上偶尔的岔道弯路,折合约莫九百里,萧七的这匹快马可以日行二百八十里,也就是第四天可以抵达杭州。
去四天来四天,就要耗费整整八天,所以萧七一定要尽快地赶路,尽快地回来。
九月初一,各大门派要讨伐风雨楼,她一定要在八月三十之前回来。
四天后,八月二十四。萧七再次抵达了杭州西湖,时间紧迫,她直奔孤山上的放鹤亭。
果然在那里见到了一身白须黑袍秦德威,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此时的放鹤亭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下棋。远远地看,倒有几分冷清。
“晚辈萧七见过秦前辈。”萧七拱手行礼。
秦德威笑着打招呼:“丫头,来,再跟老夫下一盘棋。”
萧七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执起了白子:“不知……莫前辈去哪儿了?”
“他么?去黄山看日出了。”
萧七愣了愣,不知此他话是真是假。
“丫头,今日老夫一个人下棋很没趣,你既然来了,便好好陪老夫下。你若是赢了,老夫就陪你聊聊天!”
萧七挑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德威哈哈一笑:“你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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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楼内。
曲莲音步伐匆匆地走进了石榴院内。
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她皱了皱眉,在门外轻轻地道:“公子,天机阁少主秦佑和‘桃花扇’纪楚瑜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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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放鹤亭内,大汗淋漓的萧七微微一笑:“一百八十四黑子。前辈,你输了。”
秦德威也是哈哈一笑:“既然你赢了,那你便问吧。”
“萧七不才,有一些想法,还请前辈鉴定鉴定。”萧七微笑,开始缓缓道来:“风雨楼是个杀手组织,这些年接的活虽然也不多,但还是有的。就比如南宫傲南宫公子就曾经找到过风雨楼的人千斤买我的人头,可是何以风雨楼在江湖上一直都是那么默默无闻?”
萧七苦笑:“原来我以为那是封孤情厉害,讲这么大的一个组织都隐蔽起来。可是后来我就越想越不对劲,如果真的全部隐藏了起来,风雨楼的生意又是怎么接下来的?那些人又为何会找上风雨楼?若是那些人是江湖老前辈倒也罢了,毕竟二十多年前的风雨楼也是极为鼎盛的,可是南宫公子显然不可能会知道,也不会是从南宫前辈那里听来的。”
秦德威赞许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南宫家主和我在西湖边上的那一战,让我真正见识到了天机阁的本事。天机阁向来以贩卖消息为主业,这的确给行走江湖的人带来了诸多便利,可是这么多的消息汇集在天机阁,也让天机阁变成了主导江湖舆论的一个组织。”
“丫头很聪明。”秦德威眯了眯眼,笑了笑。
“所以,我在想,让风雨楼默默无闻这么多年,除了风雨楼本身,这世上,也只有……”
秦德威顺其自然地接了下去:“天机阁。”
作者有话要说:
☆、声声慢04
秋风徐徐,西湖的水泛着清冷的涟漪。
萧七轻轻叹了一声:“神农架毒医谷的蒋劲中,就是风雨楼的青衣。他死之前放走了风雨楼地牢里的人物,还给各门派送去了武林贴,其实目的很简单,是想要告诉全江湖,这个世界上还有风雨楼这个组织。他生平最恨被风雨楼用血蛊控制,可是他更恨的是,让他处处受牵制的风雨楼在江湖上竟然一点声明威望都没有,年轻一辈的,竟然连风雨楼是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风雨楼……当年,在江湖上,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呵呵,只可惜,自从风雨楼换了主人,就从江湖上消失匿迹了,年轻一辈的,竟然连风雨楼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听说过?现在江湖上还有声名的门派世家,当年又有哪一个没有在风雨楼上吃过亏?他们……不过是不想提起那不堪的往事罢了!”
蒋劲中说这些话的时候,分明就是对当年鼎盛的风雨楼有着无尽的向往……
秦德威哼道:“不过是个大夫,却是野心勃勃。”
萧七道:“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就像青楼的姑娘们,也总是希望自己呆的花楼能比别的楼有名一些,各门各派的子弟哪一个不是希望自己的门派能够发扬光大?”
秦德威眯了眯眼:“你把武林同道与青楼的姑娘一起比较?”
“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萧七苦涩地笑了笑,“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天机阁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全面封锁了风雨楼的消息。还有……”
秦德威挑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