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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流云 作者:疏疏青璃(晋江2013-08-12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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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辇车辘辘,在御花园里慢慢前行,两条平行的车辙在后面留下深深的痕迹,“人生到处何相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这些后宫的女子,或恩宠,或冷落,或苦心经营,或恬淡自若,都必将在历史的走廊里留下片段,供后人去传说。
  
  流烟穿云的帐子里,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张扬着艳丽的颜色,林如兮静静躺在红木雕花的床上,右手的袖子轻轻挽起,手腕从锦帐里伸出,靠在一个小小的垫子上,染了凤仙花汁的长指甲被一块金色的绸布覆盖,身边两三个太医在跪着伺候。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通禀惊起了一大帮子伺候的宫女太监,也惊动了这几位太医,屋子里顿时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
  “平身吧。”
  太医们站在一旁侍立。
  
  林如兮挣扎着要起身,李皇后赶忙向前拂开了帐子,轻轻按住了她的身子,道:“妹妹身子要紧,不必多礼。”
  
  流烟穿云的帐子水波一样放下,李皇后出了如妃的卧室,在外堂坐了,太医们在旁垂手肃立,等候李皇后垂询如妃的病情。
  
  宫女们送上茶来。
  李皇后接了,没有要喝的意思,放在一边。
  她缓缓看了太医们一眼,不怒自威,道:“张太医,如妃娘娘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宫里头专门伺候皇上的医术精湛的翰林医官使张回春,这是位积年的老太医了,伺候过两朝皇帝,如妃能得张太医瞧病,实在是皇恩浩大。
  张太医慌忙跪下答话,“回禀皇后,如妃娘娘只是胎气微微浮动,没甚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几日,便可无妨。”
  
  “哦,这样就好,你们几个太医好好斟酌斟酌,开些调理的方儿,要是敢怠慢不精心,仔细你们的脑袋,”李皇后站起身子,对着那几位太医道,“你们下去好了,开好方子照单抓药,一切谨细。”
  
  太医们退下。
  李皇后这才重进卧室,坐到林如兮床沿上,将林如兮露在锦被外面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打量着林如兮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道:“幸而妹妹无事,可吓着本宫了,妹妹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摔着了?”
  
  林如兮道:“就只怪自己不小心,没看着路,劳姐姐担心了。”
  李皇后端起茶,有以下没一下的用碗盖儿抿着茶碗,慢慢地道:“妹妹,我可听说是云夫人和你一起走着回去的。”
  
  林如兮小心翼翼地说:“姐姐,都是做妹妹的不小心,不关云夫人的事,还请姐姐千万别责怪云夫人。”这话不说还好,说者或无心,听者却有意,听起来就是欲盖弥彰,李皇后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云夫人与此事摆脱不了干系。
  
  “妹妹呀,你也太宅心仁厚了,你肚里的孩子可是皇族龙种,非同小可,哪能有什么闪失,皇上得知必然龙颜大怒,本宫一定彻查此事。”李皇后终究没喝一口茶,将茶碗重重放回几案上,碗中茶水荡漾,波澜起伏,莫非在暗示后宫中将要掀起一场惊涛巨浪?
  
  李皇后离开玉宸宫的时候,对那个云夫人已是心怀猜忌,下了凤辇,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心中还是充斥愤懑之意,然后她突然看到摆在几案中央的玉瓶红梅。
  
  碧玉温润,细腻的花纹顺着底部向上盘旋,在瓶口处戛然而止,两三枝红梅花开欲燃,有高有低,错落有致。如果在之前,李皇后不知道这花儿是咳嗽的病根,她也许会感动于送花人的孝心和敬意,可如今……
  
  李皇后勃然大怒,举起玉瓶摔个粉碎,“她们这些黑心的种子,生怕本宫不早早死绝,一个个赶来催命了,这么阴损的招也使得出来。”黑着脸问身边的小太监,“什么人送来的?”
  
  小太监慌忙跪下磕头,道:“是云夫人送来的。”
  “云夫人,又是你……看来你是好日子过够了,唯恐后宫不乱。”李皇后喃喃自语。
  底下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大片,一声也不敢响,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是自个儿脑袋好好的就搬了家,就是尊臀晚节不保,开了花。
  
  李皇后眼睛里闪烁着刻骨的恨意,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话却轻描淡写,“来呀,宣云夫人,请家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喜欢林如兮,但是对这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女子的高远志向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飞来横祸

  
  “云夫人,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李皇后高高坐在锦椅之上,自上而下,俯视着跪伏在自己脚下的云夫人,声音肃穆威严。
  云夫人茫然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道:“皇后,臣妾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请皇后明示。”
  李皇后冷冷一笑,道:“你当真不知么?还嘴硬,来呀,先掌嘴二十。”
  
  早有执事太监上前,在云夫人脸上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手掌死命击打在细皮嫩肉上,不遗余力。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帮太监平日里伸受皇后隆恩,此时勇字当头,奋不顾身,可怜的云夫人顿时发髻散乱,花容失色,脸颊红肿了一大片,白白嫩嫩的一张脸便如猪头一般,惨不忍睹。
  
  李皇后翘了纤纤的兰花细指,指着云夫人的脸,一字一句地道:“云夫人,现在你可知道所犯何罪了,皇上将后宫交给本宫打理,对你可有生杀予夺大权。”
  云夫人连连磕头,道:“皇后饶命。”直到额头处殷红一片。
  
  李皇后慢条斯理地道:“本宫且问你,如妃好好地与你一起回去,怎么就会摔着了?”
  云夫人拼命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道:“雪地路滑,如妃没有看着脚下,自个儿摔的,臣妾不敢有半句谎言,皇后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如妃。”
  
  李皇后只是嘿嘿冷笑,上上下下足足打量了她好一会,才道:“如妃果然是好欺负的,你知道如妃心地善良,会回护你,就胆大妄为了,本宫看来如妃恐怕不是自己摔的,是你推的吧?你说事情哪有这么凑巧,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和你一起就摔了?”
  
  云夫人惶恐不已,浑身簌簌发抖,脸上痛得火辣辣的,像是在火里炙烤,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这个时候也没有明白过来,李皇后为何就认定是她有意祸害如妃的。
  
  “不用大刑,谅你这贱婢也不会好好交代。来人,给她上拶刑。”李皇后说出了那个令后宫所有嫔妃都胆战心惊魂飞魄散的酷刑。
  
  太监们手执用五根竹片串成的拶子,将云夫人右手的四根手指置于竹片当中,两端的绳索一收紧,咯咯数声,指骨的断裂声传来,听了让人头皮发麻。
  
  可怜的云夫人十指纤细掌背嫩白,只会调琴作画,连粗活都不曾干过。哪里经得住这般折磨,剧痛连心,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李皇后余怒未消,吩咐太监用凉水泼醒。
  冰冷的水从云夫人的头顶淋漓而下,蜿蜒到脖颈里,打湿了她的衣衫,她激灵灵一个寒战,悠悠醒来,右手软绵绵地垂下,她瘫坐在地上,脸白如纸,说不出话来。
  
  李皇后咬牙切齿地道:“那红梅花是你孝敬本宫的吧?可惜本宫无福消受,那不叫好意,是来催命的,你巴不得本宫咳嗽咳死了,你可以登上后位,对不?
  
  “臣妾……臣妾……不敢……”云夫人的声音十分微弱,“是……是如妃……指点的。”
  “撒谎也得有个分寸,这个贱婢,死到临头了还要像疯狗一样乱喊乱咬,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说实话的。”只见一个小太监附耳凑到李皇后身边,低眉顺眼弯腰听嘱咐几句,便直起腰来厉声高喝道:“皇后有令,杖责一百!”
  
  “皇后,臣妾不服,你无权无故责打皇上的嫔妃,我要面见皇上!”云夫人挣扎着大喊。
  行刑的太监哪里管她,粗暴地褪下云夫人的小衣,那具曾经受过皇上恩泽雨露的尊贵娇躯,如今赤|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太监在她腰间猛踢了一脚,把她翻过身去,小巧精致的臀|部完整地露出来。
  
  一向清高孤傲的云夫人只觉天昏地暗,修长的大腿被凉飕飕的风和众人轻蔑的目光拂得一片冰凉,尊严在这一刻被击成粉末,再也无法收拾。
  
  一道道的绳索缠绕在云夫人腰间和胸部,雪白的莲足也被人用紧紧绳索绑住,她整个人被捆得像只端午节吃的粽子。
  
  那个太监把又粗又长的大竹杖搁在将云夫人的臀|峰之上,比划了下,那竹杖高高扬起,夹带着凛冽的风声,重重击打在她的臀|部,瞧起来威势骇人,只听得云夫人一声山崩地裂的惨嚎,那两瓣雪白娇嫩的臀上,立即隆起紫黑色的淤血,看起来像是匍匐在上面的两条蚯蚓,丑陋之极。
  
  云夫人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红得仿佛滴得出血来,死命地盯着李皇后,“李皇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声音里带着千年的仇,万年的恨,令人毛骨悚然。
  
  李皇后怒极,失去了礼仪,从座位上站起,嘶声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行刑的太监敢不用命?竹杖一刻不停地落在云夫人的臀上腿上,她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微弱,一声比一声凄惶,渐渐地没有了声音。
  
  在旁的众人都是听得胆战心惊,所谓唇亡齿寒,哪天这样的板子落在自己屁股上,焉有命在?
  “回禀皇后,她死了。”行刑的太监恭恭敬敬地道。
  李皇后丝毫不在意,道:“死了?这么不经折腾?倒是便宜她了,拖出去喂狗。”
  
  一个如花似玉的云夫人就这么成为野狗口中美食,尸骨无存。此事没有在后宫惊起半点波澜,在佳丽众多的后宫,死个人又算什么。
  皇帝的一颗心紧紧贴在千娇百媚的如妃身上,也没有时间过问云夫人之事。
  
  而自此李皇后与德贵妃不和,对如妃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隔三差五地派人往如妃的玉宸宫送些东西。
  后宫之内林如兮将小小的计谋运用得炉火纯青,皇宫之外有个人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情夫石重睿。
  
  中军帐遇刺那天,石重睿挡在几位兄长之前,左肩中了一枚铁菩提,练武之人,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却赢得了哥哥石重贵的信任,委以重任。石重贵传下军令犒赏三军,明日凌晨全力攻打汜水关,命石重信和石重睿丑时出兵,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夜意阑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沉沉睡去了,甚至听不到鸟叫虫鸣,一只灰色的鸽子突然从军帐飞出,振翅高飞,投向林间而去。
  
  石重睿没有睡意,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耶律未央坐在一旁的几案前,眉头紧蹙,以双手托腮,腮帮子鼓起,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你呀,在宫里好好的,跑到军营里来凑什么热闹?”石重睿忍不住责怪。
  
  耶律未央白了他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气,噼里啪啦冒出一大堆:“凑热闹?才不是呢,谁说女孩子就不能行军打仗,挥刀弄枪?在我们契丹,女人和男人一样论功行赏,我的身手又不差,说不定还能混个大将军当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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