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红学泰斗周汝昌传-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捍笱Ы淌凇。┑摹丁∑馈础『炻ッ巍 敌轮ぁ 罚ā1955年4月号《 长江文艺 》)专门针对周汝昌而且批判得比较激烈,唐彛ā1913—1992,时任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书记 )的《 什么叫做“旧红学”和“新红学” 》( 1955年2月号《 文艺月报 》)则只是附带地批判了一下。当然也有为周汝昌作辩护的文章,如署名“晓立”的《〈 红楼梦新证 〉的功过 》( 1955年3月2日《 解放日报 》)。这些文章的大致情况,《 红学:1954 》中有所介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参看。    
    不过,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在《〈 红楼梦 〉问题讨论集 》中,王知伊的文章被编入第二集,而晓立的文章却作为四册讨论集最后一册的最末一篇,紧接着施子愉的文章。晓立的文章开宗明义,是针对王知伊的文章“商榷”。这种编排的方式,颇有一点用晓立的文章纠正王知伊和施子愉文章的味道,而晓立又是个笔名。同时,李希凡和蓝翎的文章紧接着褚斌杰的文章,两篇文章的题目完全一样,也一望而知是用李、蓝的文章对褚斌杰的文章“消毒”。这很可能仍然与要“保护”周汝昌的“上边”的既定政策有关,只是当事人大概都已经作古,我们可能无法知道更详细的内幕了。    
    总览这些对周汝昌作批判的文章,最关键的有三点。一是《〈 红楼梦 〉新证 》是胡适“自传说”、“实验主义”和“烦琐考证”的体现,而且事实上比胡适走得更远。二是周汝昌用鲁迅作挡箭牌,其实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三是由此而来的态度上的“不老实”。    
    表面看来,这三点似乎都是事实。    
    周汝昌确实并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在后来的许多年中,他始终标举鲁迅。不过,他不是把鲁迅当作“挡箭牌”——虽然在1954年那种形势下,似乎的确有那么点味道——而是始终确信鲁迅就是赞成“自传说”的。我们读鲁迅的《 中国小说史略 》,鲁迅赞成“自传说”也的确是事实,所以那些批判周汝昌的人也只是说鲁迅写《 中国小说史略 》时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意思是鲁迅的观点也不是全对的。当然由于鲁迅已经被毛泽东肯定,对鲁迅不能挞伐。    
    周汝昌引用鲁迅的话的确包含着“你说我错吗?我是根据鲁迅”的意思,但问题是这句话本身也是符合事实的。而且对周汝昌后来的红学研究作总体观照,我们也不能不说,周汝昌的确在不少地方是与鲁迅相通的,甚至包括性格气质的某些方面,如我们前面所分析的。同时,能说当鲁迅后期“成了马克思主义者”以后,就会对《 中国小说史略 》中关于《 红楼梦 》的观点作修正吗?看他后期的文章可知,这绝不可能。    
    因此,要说周汝昌用鲁迅“作挡箭牌”也可以,但这正是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学术立场,不肯“随风倒”的一种证据,是一种“老实”,而不是“不老实”。宋云彬说周汝昌为自己辩解“努力找寻《 红楼梦 》的社会政治意义,把《 红楼梦 》与社会政治更密切地结合起来看问题的”也不是“不老实”,那的确是《〈 红楼梦 〉新证 》的重要内容。周汝昌当然被迫说了批判“自传说”的话,但他用鲁迅的话变相地为“自传说”辩护,这从事实层面来说是陈述真实情况,从方法层面来说是一种“斗争艺术”,斗争艺术当然是“不老实”的。考虑到文章实际上是“奉命”写的,这一点就更能反映出周汝昌的“书呆气”。他实际上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正如《 红学:1954 》不无调侃意味地说,对李希凡、蓝翎文章希望周汝昌“纠正自己以往的错误观点”:“究竟周汝昌是否‘辜负’了这一‘热诚的期望’,读一读197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的《〈 红楼梦 〉新证 》,就可明白。”    
    周汝昌的“自传说”比胡适的“自传说”“更极端”,考证得“更烦琐”,表面看来,这似乎也是事实。直到今天,许多红学研究者仍然拿这一点来批评周汝昌。但问题是,周汝昌的“自传说”与胡适的“自传说”存在本质的不同,周汝昌的“自传说”只是桥梁,它的进一步指向,是深入到曹雪芹的精神世界,《 红楼梦 》的思想、艺术、文化内涵,并追溯到中华文化的文、史、哲的“三才具备”,将“红学”提升为“新国学”和“中华文化之学”,他的“考证”始终是为“思想”、“艺术”和“文化”的终极目标服务的。而胡适和俞平伯,却既没有愿望也没有能力达到这一点,只是在某些局部不同程度地不自觉地有所涉及而已。    
    毛泽东不会对纠缠什么“自传说”的是非真感兴趣,他只是要找一个机会批判胡适思想,确立新政权的意识形态权威。说到《 红楼梦 》本身的阅读,他可是天马行空,完全凭着感觉走的,而他的感觉确实有其不同凡响之处。毛泽东可不是教条主义者,更不是用什么条条框框来理解《 红楼梦 》的。    
    毛泽东凭他的天才和直觉感受到了《〈 红楼梦 〉新证 》的价值和分量,感受到了《〈 红楼梦 〉辨 》和其他一些红学著作没有揭示出曹雪芹和《 红楼梦 》的真伟大。    
    鲁迅也是和教条主义绝缘的。他对《 红楼梦 》的全部论述,无论是学术著作,还是杂文,都是生动活泼,精彩四射,哪里有什么这个“主义”,那个“理论”?就是后人千方百计地想把它们“教条化”,其实也只是郢书燕说,离先生本人的原意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汝昌对教条主义更是深恶痛绝。他几百万字的著述很少弄什么形式上的“体系化”,而是具体问题具体面对,抽丝剥茧,条分缕析,娓娓道来,证据与感悟相结合以“综互合参”,以求深入历史的真际,贴近曹雪芹的心灵。他当然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些看法也只是“提供思路”、“试验作业”,允许也希望与人磋商。但他的确对拘泥于教条十分反感,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红学研究中那种“主题深刻,形象鲜明,结构完整,语言生动”一类“十六字真言”的八股腔调予以抨击。在与笔者的通信中,周先生也多次强调写文章要避免“文件腔”,甚至建议不要使用“典型”、“形象”一类“洋词”,而改用“写人”的说法。可惜笔者也还不能出污泥而不染,笔下有时也未能免俗。    
    推而广之,顾随、缪钺……也都是由于不同程度地具有诗人、哲人气质和丰厚的传统文化素养,文、史、哲“打通”,而与教条主义互不相能。    
    历史是十分微妙的。1954年,当毛泽东因为欣赏《〈 红楼梦 〉新证 》而“保护”周汝昌的时候,被毛泽东发动全国性政治运动大加挞伐的胡适,虽然远在大洋彼岸,也对周汝昌的《〈 红楼梦 〉新证 》赞不绝口。    
    1954年3月7日,胡适给程靖宇① 复信,告诉他收到了他寄来的《〈 红楼梦 〉新证 》,并说书“很好”,还请程靖宇再代买三四册,以便分送朋友。    
    12月17日,胡适复函沈怡② ,谈到了大陆上的“清算俞平伯事件”,其中说:    
    ……上个月承你寄给我剪报五件,都是关于俞平伯的《〈 红楼梦 〉研究 》的。我当时看了还不觉得这些讨论有什么可怕,——我以为这不过是借我的一个学生做“清算胡适”的工具罢了。    
    ……
    这个消息使我重读你寄来的文件,才感觉特别的兴趣,才使我更明白这“清算俞平伯事件”的意义。我要特别谢谢你剪寄来这些文件的厚意。此中的“周汝昌”一篇,特别使我注意。    
    周汝昌是我的“红学”方面的一个最后起、最有成就的徒弟。他的《〈 红楼梦 〉新证 》已三版,香港可买到,你若没见此书,我盼望你寻一部来看看,这是一部很值得看的书。(周君此书有几处骂胡适,所以他可以幸免。俞平伯的书,把“胡适之先生”字样都删去了,有时改称“某君”。他不忍骂我,所以他该受清算了!其实我的朋友们骂我,我从不介意。如周君此书,我大索香港市场,买得四册,留两册赠与台大与史语所。)    
    12月21日,胡适又致函沈怡,其中说:    
    你在曼谷如找不到周汝昌的《〈 红楼梦 〉新证 》,可向香港、东京找。我盼望你能看看这部六三二页的书。我买了几部,留了一部给台大。八月中台大教授吴相湘先生写信来说,“深感中共清算‘胡适思想’的工作真是白费了”。老兄看了此书,一定也会点头微笑说,“适之的幽灵果然还附在一些人的身上!”    
    1960年11月19日,胡适给高阳① 复信说:    
    关于周汝昌,我要替他说一句话。他是我在大陆上最后收到的一个“徒弟”,——他的书决不是“清算胡适思想的工具”。他在形式上不能不写几句骂我的话,但在他的《 新证 》里有许多向我道谢的话,别人看不出,我看了当然明白的。你试看他的《 新证 》页三○~三七,便知我的《 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我的敦诚《 四松堂集 》稿本,都到了他的手里。他虽不明说向我道谢,我看了自然明白。《 甲戌本脂砚斋 》本是我借给他的,由他兄弟两人分工影抄了一本。天地间止存我的原本和他们兄弟的影抄本,这个影抄本,他在书里从不敢提起,大概没有别人见过或用过(原本现在南港,你可以来看看)。《 四松堂集 》稿本是我临时故意留给他用的,此时大概还在他手里。看他对此稿本的记载(页三四),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参考他的哥哥缉堂的跋)    
    汝昌的书,有许多可批评的地方,但他的功力真可佩服。可以算是我的一个好“徒弟”。    
    这很有一些可以作深度阐释的空间。毛泽东与胡适,这两个意识形态完全对立的人,为什么都对《〈 红楼梦 〉新证 》予以赞赏呢?这里面能找出什么样的“理路”?    
    胡适把周汝昌说成是自己在红学研究方面的“一个好‘徒弟’”、“一个最后起、最有成就的徒弟”,颇有些洋洋自得。言下之意,当然《〈 红楼梦 〉新证 》和《〈 红楼梦 〉考证 》是性质相同的著作了,周汝昌是完全继承了胡适的衣钵,而且是继承得最好的了。这与大陆上那些对周汝昌的批判意思是一样的,不过一个是肯定的态度,一个是否定的态度罢了。    
    其实,无论是胡适,还是大陆上的批判者,都在很大程度上错会了意。在胡适,未免“自作多情”,在大陆的批判者,是看走了眼。    
    胡适说周汝昌在《〈 红楼梦 〉新证 》中对他暗暗表示谢意,是假批真谢,这当然也是对的。而且胡适还不知道,其实就是那些表面上对胡适有所贬抑的说法,也并不是周汝昌写的,而是文怀沙为了让书能够出版而作的技术处理,制造的一些“障眼法”。    
    《 炎黄春秋 》1998年第4期发表舒云《 批判〈 红楼梦研究 〉前后的文怀沙和俞平伯 》一文,其中说:“红学家周汝昌那时刚分配到四川大学当教师,要出版一本《〈 红楼梦 〉新证 》。文怀沙做了他的责任编辑,并用王耳的名字写了万言长序。周汝昌把书稿寄到北京,文怀沙改定后再寄到上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