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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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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宁淡淡一笑道:“你就是不说,本王也会知道。看来皇上是将本王与先帝顺治一样看待了。”

  “王爷怎会知道,”禧恩惊讶地道:“奴才在养心殿外,隐约听到皇上跟戴、托二人提到顺治爷。”

  绵宁没有答理他,只是冷笑道:“看来本王一向宽厚仁孝。谦恭知礼,倒让人家给看扁了。”

  原来,绵宁今天回到府中,便将慎儿等人轰出,自己躲在房中,无声地痛哭了一场。直到天黑才渐渐平静下来,又将红菱的遗书仔细看了一遍。当他的目光落在“宁哥哥日后如登龙位”一语时,突然激凌凌打了个冷颤。养心殿内嘉庆盛怒的身影,回官路上父皇怅然若失的神情闪现在眼前。绵宁一下子忘掉了失去红菱的痛苦,他在脑中竭力搜寻着嘉庆的各种神态,可是他越想越害怕,父皇会不会嫌他太重儿女之情,会不会把他跟当年的顺治皇爷一样看,并因此废掉他这个秘密的皇储。这样想着他再也不能沉住气,他要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皇储地位。这时绵宁反觉屋子里闷得慌,便起身往府外走去。这样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便靠在假山后歇息着,这时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假山前走过,急匆匆地向益香园走。绵宁顿时生疑起身要追,忽又转念一想,那人看去不像宫女,必是个偷情的主儿,他必然还会回来。这样想着,便站在原地等着。果然一个时辰后那人又回来了,绵宁待他走近,借着月光一看,那人竟是禧恩,心中当时便有了主意,这才从假山后走出来,拦住了禧恩的去路。

  禧恩听绵宁自言自语,才觉察到这二皇子不像平素那样温文尔雅,心中已怯了几分,忙道:“王爷,请放心,奴才以后听到什么消息一定来告诉您。”

  绵宁微笑道:“本王随时恭候你。记住,今晚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你回去吧!”

  一轮明月慢慢挣脱流云的纠缠,将皎洁的月光无私地洒向人间。

  次日,天还没亮,王公大臣,六部九卿,皇子皇孙衣冠整齐,早早守候在朝房内,忽听乾清宫的钟声响了,大家便挨着班儿走进殿去。这时天光已是大明,嘉庆皇帝已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御案前,常永贵和几名内监在旁边恭守侍立。嘉庆往两边看了看,向常永贵吩咐:“宣三皇子绵恺四皇子绵忻接旨。”

  常永贵应道:“扎。”便走到阶前,高声喊道:

  “三皇子绵恺、四皇子绵忻接旨。”皇子平时并不上朝,因为今天要随嘉庆赴热河行围,便早早来上朝。绵恺亿绵忻忽听宣他们接旨,大吃一惊,急忙紧走几步,来到御案前屈膝跪倒,齐声应道:

  “儿臣在。”

  常永贵慢慢展开圣旨,尖着公鸭嗓子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三子恺。民皇四子绵忻大内急变时,护卫皇后有功,特加恩封皇三子绵恺为惇郡王,封皇四子绵忻为瑞亲王,钦此。”

  “谢父皇圣恩。”绵恺、绵忻又惊又喜,慌忙接了圣旨,退了下去。

  那两旁站立的王公大臣一听,颇感意外,皇上为何在事变当时没有加封两位皇子,如今已事过境迁,却突然加封起来,并且皇四子绵忻还比皇三子绵恺官高一级,与智亲王平级。众人互相对视着,面露诧异之色。只有戴均元、托津和绵宁面色平静,安然站立。

  嘉庆全然不顾众人的神色,庄重地道:“朕乃守成之主,不敢忘开创之艰。秋弥木兰,乃列圣开创之业,祖宗之志,断不可拂。朕即日便同众卿及皇子皇孙,赶赴热河,举行木兰秋弥。”当即命吏部尚书英和、惇郡王绵恺会同军机、各部留守京师。

  嘉庆刚刚部署完毕,和世泰走到阶前,一甩马蹄袖,跪下奏道:

  “奴才已将诸事准备完毕,请万岁起驾。”

  秋阳高照,金风飒飒,嘉庆一行人马喧腾,浩浩荡荡,透迄北去。

  一路之上,满汉王公大臣、皇子皇孙一律乘马,只有嘉庆坐轿。绵宁骑着一匹高大的蒙古马,跟在父皇的车轿后面。车轿的前后左右都有大内侍卫、御林官兵护卫着。这些侍卫、官兵原是和世泰的部下,自从和世泰被封为内务府大臣,便由英和兼署。这次嘉庆木兰秋弥,因英和留守京师,便命和世泰暂时仍节制御林官兵。绵宁一路上看着甲胄鲜明的护驾队伍,若有所思。

  傍晚,队伍沿河谷御道行进,两边山岭蜿蜒,峰巅涧底,蔚为壮观。绵宁虽是多次经过此地,却仍被这里的幽美环境感染,不禁轻声吟诵起当年乾隆帝经过时留下的诗:

  南北连山色,东西接路程。

  有轩真可憩,无牗不含情。

  近听禽鸣树,遥看鹿食草。

  偶因吟旧句,仍复发新情。

  嘉庆一路上心情不佳,多好的景物也屡见不鲜,在轿中时而瞌睡,时而沉思。突然听绵宁的吟诵声,便伸手撩开轿帘往外观看。绵宁看见,急忙双腿一夹,紧赶几步,伸手将轿帘打起,道:

  “父皇,前面就是常山峪行宫。”嘉庆看看天色将晚,便道:

  “今晚,就驻常山峪行宫。”说完放下轿帘。常永贵随驾左右,听见主子的话,赶紧传达下去。

  大队人马继续行进。这时直隶总督方受畴率地方官绅早已守候在峪外,恭迎圣驾的到来。随行太监急忙来到轿前禀奏道:“万岁,直隶总督方受畴率地方官绅恭迎圣驾。”过了许久,嘉庆才道:“宣方受畴来见朕。”不多时那方受畴提着一只小竹篓来到轿前,叩拜圣驾。嘉庆坐在轿中冷冷地道:“方受畴,朕多次传谕下去,所到之处,不许惊扰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方受畴一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答道:

  “请皇上恕罪,实在是地方官民深感皇恩浩荡,推举奴才代表地方向皇上谢恩。奴才是不得已而为之。”听听轿中没有作声便继续奏道:

  “今年深州地方,秋天多有双穗,甚至多达十一穗,奴才特呈上二十茎,以示符瑞。”将那竹篓双手托起,呈在轿前。

  嘉庆轻轻撩起轿帘,看那篓中果然有二十多茎禾穗,子粒饱满,且是一茎多穗。龙心大悦,口里却道:

  “此未成熟之禾,卿速行摘取,实在可惜。今后各省遇有瑞麦嘉禾,当据实上奏,不必摘取进呈。下去吧。”

  “奴才尊旨。”方受畴撩起马缔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慢慢退下。

  嘉庆一路颇觉劳乏,到了常山峪行宫,晚膳也没用,就去寝房歇息。绵宁和绵忻直到父皇躺下,方始离开。

  绵宁出了行宫,信步登上一处山岭,只见周围山恋林木葱郁,峡谷幽静深邃。绵宁沉思着无心欣赏这山林夜景,突然背后有人道:“奴才参见王爷。”

  绵宁一怔,回过头来看时,却是内务府大臣和世泰,心中不由怦然一动,和颜悦色道:

  “和大人也是出来欣赏这山林夜景吗?”和世泰点点头道:

  “奴才也是随便走一走,不想就遇见王爷。”

  绵宁便道:“既是如此,和大人便陪本王欣赏这山野美景如何?”说完,便在一块巨石上坐下。

  “奴才正是求之不得。”和世泰说完便在绵宁下首坐了。

  绵宁却不谈风景,微微叹息道:

  “本王其实无心观景,只是心情郁闷,出来走走。”

  “不知王爷何事心烦?”

  绵宁悠悠地道:“眼见父皇年届六旬,而朝臣大多因循怠玩,以致我大清日见多事,本王怎不忧心。”

  和世泰没料到智亲王会说出这些话,一时不知如何答对,只得沉默不语。

  “当然,和大人例外,”绵宁忽有所悟地道,“和大人乃父皇肱股之臣,宫里、京外多有倚重。”

  “奴才惭愧,”和世泰急忙谦恭地道:“奴才何德何能,敢蒙王爷如此褒奖。”

  “本王却是钦佩和大人,”绵宁突然道,“当年和大人不伤一兵一卒,便剿灭林清万余逆匪。”

  “这……”和世泰听出他的讥讽之意,顿时吓得冷汗直冒,赶紧翻身跪倒,连连叩首,“奴才知罪,奴才该死……”

  绵宁却面带笑容,将他轻轻拉起:

  “你虽然欺骗了父皇,本王看来却是情有可原。”和世泰仍原是紧张地看着这位突然变得陌生的皇子。

  绵宁继续道:“和大人被那女教匪挟持,却是身处险境而不顾,仍命官兵开枪。只是官兵怕伤着和大人,才放走逆匪。以此论罪,和大人仅是失职,但是如果当日据实以奏,父皇正值盛怒,必会以纵贼之罪,判和大人斩刑。所以和大人当时欺瞒圣驾,也是情有可原。”

  “真是知我者,王爷也。”和世泰感动得涕泪交流,匍伏在地道:

  “王爷如此知遇奴才,奴才感恩不尽。但有用得着奴才的,奴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和大人快快请起。现在已是更深夜凉,我们也该回它了。”绵宁急忙以手相搀。

  第二天,天气依然晴好,嘉庆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略有好转,便在拂晓起程。行至傍晚时分,大队人马进人广仁岭。

  广仁岭御道又称石筒子道。康熙末年,自山顶凿开修成宽阔大道,康熙赐名“广仁岭”。

  嘉庆经过半天的颠簸,又觉有些劳乏,心情也变坏起来。其实自京师出发,他就念念不忘密立皇储的事,心情当然总也好不起来,一路坐在轿中,很少下来走动或改乘骑马。

  绵宁伴着父皇车轿,边走边欣赏周围的秀丽风光,行至广仁岭,但见山林苍郁,峡谷幽深,突见路径平坦地展现眼前,让人心旷神抬,好似人柳暗花明之境。

  绵宁多次随祖、父行围木兰。知道圣驾每经此地,总要在此下轿换马,活动活动筋骨,精神抖擞地直驰避暑山庄。他便紧赶几步,来到车骄旁,轻轻叫道:“父皇,銮驾已到广仁岭。”

  嘉庆也许是尊重其父的习惯,也许是轿中久坐过于憋闷,便吩咐停轿,侍候马匹。两边侍卫立即拉过一匹骏马。嘉庆已达六十高龄,体态肥胖,可是他平时身体极好,很少生病,当即接过缰绳,翻身跨上马背,只见周围秀丽幽雅景色尽入眼底,精神顿时清爽,便双腿一夹,纵马飞驰而去,随行王公大臣、皇子皇孙、亲兵侍卫一齐欢呼,纷纷跃马,尾随追去。

  日落时分,嘉庆一行便赶达热河行宫,绵宁、绵忻陪着,先去城隍庙烧香,拜过当地的土地神,又往永佑寺向康熙帝。雍正帝和乾隆帝的遗像神位行了跪拜礼。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嘉庆腿部和手臂突觉刺痛,四肢乏力,十分难受,绵宁看出,急忙上前扶住道:“父皇一路劳乏,回宫歇息吧。”嘉庆微微点点头。

  绵宁、绵忻两边搀扶着,常永贵和几个太监打着纱灯在前面引路,嘉庆来到烟波致爽殿寝宫,绵宁扶着他卧倚在睡榻上。常永贵和太监们见两位皇子侍候在主子面前,便悄悄退到门外。

  寝宫里静悄悄,连一个脚步声也没有。嘉庆看着绵宁恭敬地侍立着,一丝丝莫名的悲哀深沉的憾意涌上心头。绵宁静静地望着父皇,揣摩着他脸上的表情。绵忻见父皇面露凄凉怆戚之色,不解地问道:

  “父皇在想什么?好像很不开心。”

  嘉庆悠悠地道:“朕在想,自朕登极二十多年,虽无皇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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