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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部自传体长篇禁毒小说:在我吸毒的日子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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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言自语”。听起来这一招好像不具有伤害性吧!别人不打你,也不要求你自己打自己,不就是让你自己大声说说话而已嘛!且先听听要你说的是什么内容吧:是逼你自己大声辱骂你自己,辱骂你的父母,辱骂你的亲人,并且内容不下流不行!你或许自己张不了口,不懂骂、不肯骂,是吧?那好办!会有人口把口地教你:他骂一句,你跟着他学骂一句,把里面的“你”字改成“我”字就行啦!同样,也直到叫你停骂时为止!还很有“良心”地为你备上一杯你平时得不到的水,怕你口渴!看看你又能支撑多久? 
  做“孤家寡人”。不言而喻,就是号室里除你之外的每一个人,绝对不允许他们中的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与你说任何一个字。总之一句话,就当你根本不存在于这个号室之中,你爱干吗干吗吧!这个群体的其他人绝对不会来干扰你半下子,你就自己慢慢地去品尝这份旷世孤独吧!一天、两天、五天、十天……一个月、两个月…… 

  这些“温柔”的软性折磨,在牢里面还有很多很多,你就极尽你所能地去大胆想像吧!每每想到、看到这些非人的“牢磨”时,我就心有余悸地不寒而栗了,浑身脚凉心冰。我更对自己的吸毒行为悔到了极点!恨不得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而非真实的此时此刻!天哪!我几时才能走出这除了邪恶还是邪恶的牢房啊!我快疯掉啦!妈妈啊!救救我!亲人啊!救救我吧……  

  “起床!”喝斥声响起,倒没有吓着依然醒着的我,可把睡梦之中的下铺们给吓坏了,只见他们一轱辘爬起来,忙不迭地穿衣下床,鞋都还没穿好,就开始做事了。做什么事?叠被子!叠谁的被子?自上而下,一丝不苟地先把哥皮们的被子叠好,最后才叠自己的被子。 
  被子叠好了,一声“打坐”,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像真和尚一样盘腿坐在大铺上,身子直起,双手垂放在膝盖上,一对一,面对面地傻坐着。并被要求目视前方,不得晃动身子,也不得摆动头部,更不得说话。 
  其间,有人低了一下头,头还未抬起脸上就被“巡逻”的中铺用塑料鞋底狠狠地抽了一“大耳光”,“啪”的一声,脆脆的!我马上看到他被打的那边脸,带着清晰可见的鞋底纹印,一下子肿大了起来。我心中一惊,赶紧纹丝不动地“坐好”,以免那鞋底子抽打在自己的某一边脸上! 
  刚才睡着时我是全身痹木,此刻是身体的痹木还没有完全消除,屁股和曲着的大腿又开始痹木起来了,而且是越来越麻痹,越来越难受。这种打坐的造型对于真正的和尚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可对于普通人来讲,它绝对是一种足以让人感到身体不适,堪难忍受的痛苦坐姿了。 
  听说它也是“牢法”中软“夹磨”人的方式之一,与我们此刻打坐稍有不同的是,当它被当做“牢刑”施与人的时候,屁股底下是冰凉的水泥地板,更有甚者,还特地弄点带尖角的物体在你的屁股下面,故意戳着令你难受。而我们现在屁股底下多少还一层破烂不堪的褥子垫着,偶尔蠕动一下身子,只要幅度不大,动作不明显,也不太会有人过分地去注意你。 
  而“施刑”打坐的要求就高了,你被严格要求板直身体,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眼睛前方还指定一个物体,要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目光斜视它物,或者多眨两下眼睛,专门负责监察你的人早就一鞋底抽在你脸上了…… 
  就这样让你连续三五天甚至七八天,天天呆傻着打坐,就算没被鞋底抽打你的脸,你的屁股上也早已生出了如鸡蛋大小的“坐斑疮”了,不疼死你才怪呢!而且,每次你被允许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瘫痪”了,不扶着、撑着或者被人拉着,你几乎很难站起来。但小憩一会儿后,你又被勒令以刚才同样的姿势再坐上七八个小时,这就是“牢刑”中的“打坐”! 
  此时,我们在痛苦地学习大和尚打坐,而他们岛上的人在干吗呢?他们都在悠闲自在地躺卧在大铺上,抽烟,摆“龙门阵”呢!所谈的内容:几乎与“毒品”和“女人”有关,又以“毒品”为主:什么我第一次是怎么吸上毒的呀,他第一次又是怎么吸上毒的呀,是谁他妈的拖自己下水的呀,你又是被谁拖下水的呀…… 
  只是在谈及这些问题的时候,上至“岛主”下至“小哨”,都会不约而同地诅咒那个生命中第一次教唆自己吸毒的人,言语之中都共同用到了一个“害”字:都是×××这个狗杂种害我的!都是×××这个狗日的害我的!发出这句感叹时,表情无一不是怨怒和咬牙切齿的,后悔、怨怒之情足见一斑! 
  吸毒之人,谁不后悔自己吸毒啊! 
  吸毒之人,谁不怨怒那个带自己走上这条不归之路的“朋友”啊! 
  联想到自己,“他妈的×!都是张明这个狗杂种,这个狗日的害我的啊!”我的心中又是好长时间的怨怒与懊悔:悔不该当初的一念之差和一时好奇啊!导致自己今日沦落到这般地步,身陷牢狱之中,承受这炼狱一样的身心煎熬与牢磨……度秒如度年啊!我好悔、好悔呀…… 
  接着又听到他们发出这样的怨叹:“怪天,怪地,其实他妈的都是怪自己!”表情是那种懊悔痛彻到极点又无奈沮丧到极点的悲愤之情!我心一惊,也在想:“是啊!怪谁呢?你又能怨怪、怒愤谁呢!谁他妈的都没有用刀用枪指着你的头,逼着你吸毒啊!还不是怪你自己心存好奇,想以身尝毒!自己甘愿当傻B!自己愿意睁着眼睛跳岩!你怪得了谁啊……” 
  此时此刻我心中对自己的这种憎恨啊!简直到了欲把自己一把掐死的地步!你他妈的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呢……我恶毒低咒骂着自己,若允许动的话,我一定要抽自己几大耳光——我太气愤自己了!也恨死自己了!有知识的无知者,你今天终于吞下了自种的苦果!你今天终于走进了自掘的坟墓!你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啊!你这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去死吧…… 
  就这样悔着、恨着,恨张明,恨自己,恨眼前的一切!全身麻木,脑袋也麻木,呆傻、呆痴地像一个入定的和尚。耳边的闲谈声,渐渐小了下来,直至渐弱渐无时,我才缓过神来,心中很是奇怪,不敢动声色,又不敢扭头,只能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观察他们在吗? 

  只见五六个脑袋凑在一起,神秘地商议着什么,心想肯定不会是好事!其余“打坐”的人中,有两三个人极不自然地紧张,好像在担心害怕着什么,空气中有一种大祸即将来临的气氛在悄无声息地蔓延,我也不免心中有些紧张了起来,胡乱地猜疑着,检讨自己这几天的言行有无不妥之处,是否违反了“牢规牢矩”犯了“错笨”…… 
  过了一会儿,耳语密谋的几个人突然严肃地坐好了,其中那个二铺“哼、哼”地清着嗓  
   
  
  子,一副准备发布重要讲话的神态。在他清嗓子的同时,刚才脸色已不太正常的那几个人,脸瞬间煞白,身子好也哆嗦起来。我也禁不住随着他们的紧张而紧张了,心“嗵、嗵”直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上…… 
  清完嗓子后,二铺切齿瞪眼,凶声恶气底喝斥道:“昨天晚上抢被子、吵架的几个人下去‘勾倒’!”号窒里面顿时死一般地沉寂下来,在面面相觑的惊恐中,“打坐”的我们仿佛听见了彼此的心跳声,都有些不能自持的呆愣了…… 
  “咚、咚”,有人跳下床。心一惊,随之又一怔:奇怪,不是紧张得脸色煞白的那几个人,而是中铺上的两人。“小哨”拎出皮鞋给他俩换,咦!心又一怔,他们平常大多是穿拖鞋、布鞋的啊,这个时候他们换穿大皮鞋是干吗呢?又见他俩伸脚伸手地活动开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俩是“行刑者”“刽子手”,正在做行刑前的准备工作。我想,此刻他俩换穿上皮鞋的惟一目的,不外乎就是待会儿踢人的时候令别人痛得更厉害!唉,用心险恶呀!这时又有一个中铺趴在铁窗上,伸长脖子,警惕地监视着铁窗外的一切——“搬拖(放哨)”者开始“搬拖”了! 
  还没有人出来“勾倒”,但是号室里面的临刑气氛已经被烘托得恐怖至极,令某人窒息,尤其是刚才紧张害怕的那两三个人,此刻已是呼吸急促、双眼绝望、满头冒汗……我自己也是心惊惊、肉跳跳!总之,下铺的人中没有一个不紧张的…… 
  “咋了!还要老子来点你们的名字!”又一声喝斥从二铺的嘴里迸出,那几个最紧张者面面相觑地惊看着对方,眼神好复杂啊:埋怨、恐惧、无助、后悔、无奈、不满、愤怒、痛苦……甚至互相鼓励下决心!终于,一人先下了床,手贴床沿把身子“勾倒”了,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没得人啦?”又一声喝斥。号室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再下去。两个“刽子手”已经按顺序在第一个身上“瞄准”了,“夹心!单夹!”“执行令”刚从二铺的嘴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一个刽子手的肘部和膝部已经同时在第一个的前胸后背处完成了很有力的一次重击,丝毫未停,“砰”,第二下重击又完成了,紧接着“砰”“砰” 
  “砰”第三第四第五……下重击也完成了。 
  重击仍在继续……突然,“好了!”两字终于从头铺的嘴里吐出。“刽子手” 
  硬生生地收回了即将打出去的“毒手”“毒脚”,在被击打者的前胸后背两寸远的位置骤停。我禁不住为他们“嘘”出一口长气——险!好险!“谢!哥皮!”竟还听到被打者一句微弱的道谢声!接着只见他左手摸着后背,右手捂着前胸,佝偻着身子,退靠到墙边痛苦地蹲下…… 
  此时,两个刽子手已经站在第二个即将被施刑者的身后待命了。“炒个腰花!单炒!”话音刚落,“咚“又跳下一个中铺来,迅速熟练地与刚才动过手的刽子手把第二个抵、按、贴在墙壁上,只见另一个刽子手正半蹲着,作抱拳状地抬平了双手,并把肘部准确地对准第二个的“气膛”位置——“啪”,左气膛一下,“啪”,右气膛一下,左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右一下…… 
  被打者已经疼痛得脸色惨白,大汗淋头,嘴角留下了深可见血的牙齿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坠,没被那两人硬生生地按住的话,肯定倒在地上了。头铺“好”字刚落,按住他身体的手刚一松开,整个人就顺着墙壁,像无骨动物般瘫倒在地上了。 
  高度蜷曲着身子的他,嘴角在痛苦地蠕动着,他是想呻吟点什么来,也许也是像第一个那样说一声“谢!哥皮”吧,但谁也听不到,这已经不是无声的痛苦了,而是已经痛苦得“无声”啦!这期间号室里面是那么的寂静,除了一声声“砰、砰”的行刑声之外,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心在收紧,身在打战,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眼睁睁地看着因受酷刑而被重创了的生命,在不堪忍受的剧痛中慢慢地、慢慢地扭曲着身子瘫倒在地上。他是多么的痛苦与无助啊!而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和制造者们,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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