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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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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很大。我的东西却常招误解,有时竟出于意料之外,可见意在简练,稍一不慎,即易流于晦涩,而其弊有至于不可究诘者焉。(不可究诘四字颇有语病,但一时想不出适当之字,姑仍之。意但云“其弊颇大”耳。)    
    前天仿佛听说《猛进》终于没有定〔订〕妥,后来因为别的话岔开,没有问下去了。如未定〔订〕,便中可见告,当寄上。我虽说忙,其实也不过“口头禅”,每日常有闲坐及讲空话的时候,写一个信面,尚非大难事也。    
    鲁迅    
    四月十四日


第二章1925年4月16日书信

    (十三)    
    鲁迅师:    
    “秘密窝”居然探险(?)过了!归来的印象,觉得在熄灭了的红血的灯光,而默坐在那间全部的一面满镶玻璃的室中时;偶然出神地听听雨声的滴答;看看月光的幽寂;在枣树发叶结果的时候,领略它风动叶声的沙沙,和打下来熟枣的勃勃;再四时不绝的“个多个多”!“戈戈”“戈戈”“戈”的鸡声,晨夕之间,或者负手在这小天地中徘徊俯仰,这其中定有一番趣味,是味为何?一一在丝丝的浓烟卷〔圈〕中曲折的传入无穷的空际,升腾,分散,是消灭?!是存在?!(小鬼向来不善推想和描写,幸恕唐突!)    
    《京副》指《京报副刊》。《京报》1918年10月5日创刊于北京,1926年4月24日为奉系军阀张作霖所查封。它的副刊创于1924年12月5日。前些天有王铸君的一篇《鲁迅先生……》和《现代评论》前几期的那篇“鲁迅先生……”我觉得读了之后还合口味,我总喜欢听那“人体生理”的那类在教室所讲的话,虽则听了之后未必能够有多少领略体会,或者也许不免于“误解”,但总觉得其味无穷,有引人入胜之妙。但这类话是不可多得多遇的,而且也常常忽略过去极容易的。惟其如此,所以愈觉得“弥高弥坚”,而不可及。但是这类文字用于“宣传”上,普通民众,就顶容易轻轻错过,找不出头绪来,然而也不要紧,到那时自然能够有善法调和它,总比冗长好,学者非患不知,患不能法,这许是天赋才情吧!    
    前信所述的方法,无非以为“我不入地狱,谁当入地狱”二语,甚有见地,攘臂而起的心情,早已蕴束于中,自然未学过“舞剑,打拳”,不佩〔配〕做武(?)士,可是一弹之掷的类似的办法,未尝不可试验,自来女性大病就是默守着保守,痛痒无关,食现成饭,压迫来了,就给它一个忍受,哭泣,寻死,或者不觉得其为压迫,而且以为当然的,听天由命的无抵抗主义者,是多么消极的颓丧的劣种呀!如其有人出来奋斗,成功,大家一块来享受,失败,你单独去肩荷,国事,校事,总不少遇到这类人,心理学者承认女子是永远立在水平线的墨痕上,穷凶极恶的事情虽则少发生,然而伟大的成绩也绝不多见,这许是“娴淑”的遗训流传下来的吧!这种“女人国”中自然不容许小鬼的性急,终于也只得苦闷……“韧”固然是好的,但是胶皮糖遇到头发,那可怎么办?    
    现时的“太太类”的确敢说没一个配得上来这里办的——小姐类同此不另——老爷类的王九龄下台了!但不知法学博士能打破这种成见否。总之现时风潮闹了数月,呈文递了无数,部里也来查过两次,经过三个总长而事情一点没给人一个下落,对于“若大旱之望云霓”的换人,不知何年何日始有归宿,薛已经厚着面皮回校任事了!用白纸一张,在公布处贴出来,大意说薛辞经再三挽留,薛以校务为重,已允任事,自治会当即会议是否仍认他为教务长,而四年级(理、物、文……)毕业在即,表示留意,其余的人因少数便不能通过对薛有所表示。这是内部的麻木,“装死”的复活,而新任的总长,听说和研究系大有渊源——杨是得研究系捧出来的——他在法长指司法总长。任内能究对高辈打官司,那么在教长指教育总长。上的设施,实在在他对我校未有表示以前,不能不令人先怀着几分失望。虽则“太太类”在他脑中或者成见较轻,然而此外呢?!这种种内外的黑幕,总想给它发泄发泄于文字里,但是各方的牵掣,和投稿的困难,迫得人叫苦连天,暗地咽气,“由他去罢”,“欲罢不能”!不罢不可!总没得个干脆!    
    既在《语丝》、《京副》等处忽略了《猛进》的每期目录,又在门房处不留神看看贴的卖报条子,事小足见粗疏胡涂,此虽既往,但今已知有此报,如何再行放过,当日已仍命门房订来了!既承锦注,便以奉闻。    
    小鬼许广平    
    四月十六晚


第二章1925年4月20日书信

    (十四)    
    鲁迅师:    
    前几天寄去那封信,料想收到了吧?    
    □□周刊,是否即日来所打算组织的那种材料,我希望快点缩短光阴,早些到星期五,以便先睹为快。    
    今日讲堂的举动,太不合于Gentleman的态度了!然而大众的动机的确与“逃学”和“难为先生”不同,凭着小学生的天真,野蛮和出轨是有一点,回想起来,大家总不免好笑,觉得除了鲁迅先生以外,别的先生,我们是绝对不干的。    
    近来忽然出了一个想“目空一切,横扫千人”的琴心女士,在学校中的人固然疑惑,即外面的人来打听这闷葫芦的也很多。现在居然打破了!原来她是S妹的形体,欧阳兰的鬼魂。哈哈!屡次替欧辩护,原来是一鼻孔出气,无怪其然了!日来攻击欧的如雪片之飞,甚快人意。我老早想加入战团,又觉不值得卖气力。日前小鹿(晶清)居然诈出S妹的真话来了!她居然承认出来,而且写了一封信,细述真情。当时晶清将她信公开了!看完之后,随手撕破掷入纸篓。后来我想她——琴心=雪纹=欧阳兰——起这个名有最大目的是“想用琴心的名字将近日文坛新发表的许多文艺作品,下一个严格的批评,使一班自命不凡的蛇似的艺术家不至于太过目中无人了”。原来如此,无怪她(?)向培良君如此的不共戴天。先生以为将来可以闹出点什么来,现在可知不然了。而她(?)之所以对玉君捧场,许是替自己说话吧!原先我就希奇我校那〔哪〕来一个这样的无耻怪物琴心,然而现在既经识破,也不足为奇了。附原人亲笔函一阅,便知端的。我本打算将她这封信公开到《京副》上也怪好玩的,无奈收信人不表同意,只得作罢。然而琴心这种居心,是不可不鸣鼓而攻之的。将撕了的信重复合起来给人看,自然有点非道学家的态度,可是好在我绝不希望做什么道学家,而且她的行径,代她守秘密的行径,似乎比发表给人知道为更不妥,所以我只可冒死的作名教罪人,偷自宣布人家秘密——这其实收信人已破例了。请先生阅之一笑,亦知文坛上有这种新奇法术。多添自己一个口,只用一人名。    
    今日《京报》上登有《民国公报》招考编辑的广告,仿佛知到〔道〕这份报亦是《民国日报》一流,但不知确否,它的办报宗旨是偏重那〔哪〕派的政见,报馆报名地点在那〔哪〕里?一切章程如何?先生是认得外面事情比小鬼多许多的,能够示知一二,以定去取否?小鬼程度识见甚浅,自然不配想当编辑,尤其对新闻学未有研究,其所以愿意投入的,自然以为比较“人之患”可以多得点进步,对于学识上较有帮助。先生以为何如?    
    小鬼许广平    
    四月廿晚


第二章1925年4月22日书信

    (十五)    
    广平兄:    
    十六和廿日的信,都收到了,实在对不起,到现在才一并回答。几天以来,真所谓忙得不堪,除些琐事以外,就是那可笑的“□□周刊”。这一件事,本来还不过一种计画〔划〕,不料有一个学生对邵飘萍一说,他就登出广告来,并且写得那么夸大可笑。第二天我就代拟了一个别的广告,硬令登载,又不许改动,他却又加了几句无聊的案〔按〕语,做事遇着隔膜者,真是连小事情也碰头。至于我这一面,则除百来行稿子以外,什么也没有,但既然受了广告的鞭子的强迫,也不能不跑了,于是催人去做,自己也做,直到此刻,这才勉强凑成,而今天就是交稿的日子。统看全稿,实在不见得高明,你不要那么热望,过于热望,要更失望的。但我还希望将来能够比较的好一点。如有稿子,也望寄来,所论的问题也不拘大小。你不知定〔订〕有《京报》否,如无,我可以使人将《莽原》——即所谓□□周刊——寄上。    
    但星期五,你一定在学校先看见《京报》罢。那“莽原”二字,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写的,名字也并无意义,与《语丝》相同,可是又仿佛近于“旷野”。投稿的人名都是真的;只有末尾的四个都由我代表,然而将来在文章上恐怕也仍然看得出来,改变文体,实在是不容易的事。这些人里面,做小说的和能翻译的居多,而做评论的没有几个,这实在(是)一个大缺点。    
    再说到前信所说的方法,就方法本身而论,自然是没有什么错处的,但效果在现今的中国却收不到。因为施行刺激,总须有若干人有感动性才有应验,就是所谓须是木材,始能以一颗小火燃烧,倘是沙石,就无法可想,投下火柴去,反而无聊。所以我总觉得还该耐心挑拨煽动,使一部分有些生气才好。去年我在西安夏期讲演,我以为可悲的,而听众木然,我以为可笑的,而听众也木然,都无动.和我的动作全不生关系。当群众的心中并无可以燃烧的东西时,投火之无聊至于如此。别的事也一样的。    
    薛先生已经复职,自然极好,但来来去去,似乎太劳苦一点了。至于今之教育当局,则我不知其人。但看他挽孙中山对联中之自夸,与完全“道不同”之段祺瑞之密切,为人亦可想而知。所闻的历来举止,似是大言无实,欺善怕恶之流而已。要之在这昏浊的政局中,居然出为高官,清流大约决无这种手段,由我看来,王九龄要比他好得多罢。校长之事,部中毫无所闻,此人之来,以整顿教育自命,或当别有一反从前一切之新法(他是不满于今之学风的),但是否又是大言,则不得而知,现在鬼鬼祟祟之人太多,实在无从说起。    
    我以前做些小说短评之类,难免描写或批评别人,现在不知道怎么,似乎报应已至,自己忽而变了别人的文章的题目了。张王两篇,也已看过,未免说得我太好些。我自己觉得并无如此“冷静”,如此能干,即如“小鬼”们之光降,在未得十六来信以前,我还没有悟出已被“探捡”而去,倘如张君所言,从第一至第三,全是“冷静”,则该早经知道了。但你们的研究,似亦不甚精细,现在试出一题,加以考试:我所坐的有玻璃窗的房子的屋顶,似什么样子的?后园已经去过,应该可以看见这个,仰即答复可也!    
    星期一的比赛“韧性”,我又失败了,但究竟抵抗了一点钟,成绩还可以在六十分以上。可惜众寡不敌,终被逼上午门,此后则遁入公园,避去近于“带队”之苦。我常想带兵抢劫,无可讳言,若一变而为带女学生游历,未免变得离题太远,先前之逃来逃去者,非怕“难为”“出轨”等等,其实不过是想逃脱领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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