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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衣公子-镇尸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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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严却放下碗,催他,“沈大人怎么了?”

“不许问!”严老爷咆哮起来,“你还嫌自己不够惹事?是不是把我气死了才肯安心?”

管家抖抖缩缩的退出去,小严惦记着后话,又吃了一碗饭,揉着眼睛说要回房睡觉,到底心里不安生,偷偷叫人把管家唤来,问他,“沈大人怎么了?”

管家才吃了严老爷的痛骂,很是心灰意懒,被他逼得急了,才勉强道,“刚才听人说沈大人一回府就收拾行李走了,还亲自悬起官印吊在大堂横匾上,估计是要辞官不干了。”

“嘿!”小严跳起来推开门就要往外跑,管家死死抱住他,求,“我的少爷,你莫不是想坑死我?若是让老爷知道是我煸动你出去,这个家我也别想呆了。”

好说歹说把他按回床上睡下,管家又道,“再说你现在去衙门也没用,沈大人早走了,出了哪个城门都不晓得,追也是白追。”

他好说歹说,又锁了房门走了,剩下小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真个又气又急又无奈,恨沈绯衣有始无终,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忽听到楼上悉索响,有人从房顶上翻身下来。

田七的脸色并不比他好多少,简直有些灰溜溜的,去小严床对面椅子上坐了,先长长叹口气,才道,“沈绯衣和我散伙了。”

“真的假的?”小严老记着那次他们联手骗他的事,因此总没好气,“别又设了什么好计谋大陷阱,专哄我这种傻子开心。”

田七瞪他一眼,像是连斗嘴的力气都没了,沉默半天,道,“我也要走了,今天是专程来和你道别的。”

“什么?”小严这才晓得厉害,“你也要抛下我而去?”

“那还能怎么办?”

“这个案子只查一了半,才略有眉目,你们就一个个抽身而外,难道就这样把所有苦心付之东流?”

“哦?”田七笑,“如今是一没线索二没帮手,连沈县令都晓得知难而退,我们两个除了歇手还能干什么?”

“好吧,你走,你走,有多远走多远!”小严被他笑得怒火中烧,顿时直了眼,狂然发作道,“全当是我瞎了眼,竟然与你们这班胆小无用之徒为伍,走就走,乘早给我滚远点,就当从来没见过你这个人!”

他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要往田七脸上砸,后者猴精似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连连摆手,“喂,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种孬样!”小严真把茶杯朝他面门抛过去,却见田七一抬手,连动作都没看清,整个茶盖茶身连同上头的一溜水线全部稳稳托了,平平端在手上。他笑,“好大的脾气,看来再不帮你,你真得会杀人。”

一句话,小严立刻转怒为喜,“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笨蛋,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我刚才只是试你一下。”

“呸!”

“不和你闹了,先说件正经事,你知道吗,今天沈绯衣走得很奇怪。”

“怎么了?”小严倒像是被水泼到,立时三分凉了半截。

“我和他回到衙门时还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可一转头,他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官服叠好放在案头,官印悬于大堂前,连句交待也没有,走得人影不见。”

“难道是有人把他劫走了?”

“我看着不像,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素日里房间理得一丝不乱,什么东西该放什么位置,俱是铁打的规矩,连最贴身的差役都不敢替他打扫房间,如果有人从房中劫走他,我岂会看不出蛛丝马迹?”

“会不会来的人武功太好,只一招便把他制住了?又或是给他下了药,把他麻翻了再带走?”

“哼,那你也太小看沈绯衣了。”田七冷笑,“普天之下,能在一招之内制住沈绯衣,或是下毒能避得开我的耳目,那个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好狂的口气,小严暗暗吐舌,知道他才高气傲,和沈绯衣是一样的毛病,只得迁就起来,道,“既然如此,看来他是自己走的,他真不想干这个差事了。”

“唉,你这个人,你认识他这些日子,可觉得他身上有一分半途而废的可能?”

“这个,好像没有。”小严苦笑,事实上,在这个案子中只有他曾退缩过,沈绯衣始终坚持不懈,并且从来坚信犯事的是人,不是鬼。

“这不结了,所以说,他走得奇怪。”田七睨了小严,“你想想,什么人,什么事,能让沈绯衣心甘情愿地退出查了一半的案子?”

他美目清妙,真个宝光灿烂,射在人身上简直会生出寒意。小严很受不了,怪叫起来,“我怎么知道?承蒙他看得起,留我在手下帮忙,我又不是他的祖宗,怎么会知道……”

他才嚷了一半,田七却已悚然一惊,像是被人朝脑后打进根桩子,直愣愣钉在原地,忽地却又醒了,陌生的看牢小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小严抬起眉毛,诧异,“你说我说了些什么?”

“你还记得赵大人吗?”田七一手在半空中抓起来,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里头揪出来似的,脸上有种挠不到痒处般的焦急,“那个赵大人,赵,赵……”

“你指那个驿馆设在郊外的赵大人?”小严看得皱眉,自己也像是哪里触不到的痒起来,“那个人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他对沈绯衣说的话?”

“什么话?”小严想了又想,似乎那晚赵大人确实说过些话,不过回想起来,俱是雍荣高贵,十足的官腔,毫无错处。

“我虽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但总觉得此人很不简单,你想想他说的那些话,什么说昌令县频出异相,恐非吉兆,什么官家曾向他问起这事,无论如何,要沈绯衣查出真相之类。”

“是,不错。”经他提点,小严恍然,“既然能与官家通信,此人确实来头很大,并且……”他有些顾忌,看了看田七。

“你也觉得沈绯衣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是不是?”田七道,“事实上,我从未见沈绯衣如此恨一个人,简直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可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得这么僵,不过要是他确是官家派来的人,就是沈绯衣的顶头上司,你说,这次沈绯衣无故出走,会不会是去向他覆命请罪?”

“极其可能。”小严说着话,人却已经披上外袍穿上靴子,“看来咱们还是废话少说,先找到他要紧。”

“你傻了?如果那人真是官家派来的,就是朝廷重臣,他休息的驿馆,岂容我们两个平民布衣无故闯入?”

“那我们也不能任之不理吧,就算不见到沈绯衣,至少也要去打听一下,万一真的被官府治罪严办,兴许咱们还能替他求个请。”

“求情?”田七歪起眉毛一高一低。

“好吧,实在不行我们就抢人,”小严苦笑,没见过么死认真的人,非逼得人把话说到绝路上,“若想这个案子水落石出就一定需要沈绯衣,况且你也不想看到他被斩首流放吧。”他边说边收拾身上,又去枕边抽了匕首插在腰间,又道,“我从来没劫过狱,也不知道要带些什么东西,不过准备齐全总不是件错事,劳驾你也把那些药粉毒剂什么的带好了,说不定到时就能用上。”

田七便在一旁看他忙碌,手法幼稚可笑,完全是个江湖外行的做派,偏偏又自以为极其周密小心,心里真是好笑又是感动,叹,“沈绯衣怎么会结交上你这个人?”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唉,幸得沈绯衣结交上了你这个人。”

三十一

找到赵大人的驿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幸亏两个臭皮匠也可勉强顶半个诸葛亮,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终于在昌令县西郊的山腰处觅到那座府邸,堪堪月色将上,门前垂了十数对红灯笼引道,照得整座驿馆明灯灿烂,霞彩云蒸一般。

小严与田七埋伏在附近草丛里,听里头笙歌盈耳,想必正搭起戏台子听曲子,一阵阵筝琵弦索之声,繁音促节,绰有余情,简直能令人四肢蹈厉,七情发扬。“老天爷,他们可真会享福。”小严翻着白眼抱怨,他被周围衰草扎得很不舒服,脖子里老像是有什么虫子在爬,于是每隔段时间用手去摸一下。

“空守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先过去探探路,你等我的消息?”

“你……”小严喉咙口才吐出一个字,田七人已经跃在一尺之外,哪里追得回来,只得睁睁看他背影远了,自己缩在草堆里,像只鬼,双眼鼓鼓,警惕地,略微惧怕地瞪了外头的世界。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小严觉得身上阵阵发冷,额头禁不住又要渗出汗来,耳听得山风尖声呼啸,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觊觎自己,然而仔细查看,又分明空无一物,心里头七上八下,越来越没着落,只好暗骂田七不义气,既带了他来又嫌他累赘。

又咬牙切齿地等了约半个多时辰,黑黝黝山峦如乌龙盘伏,他便像恶龙嘴边的一块肉,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小严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出去转转,刚一探头,却见不远处‘朴’地坠下件东西,硬梆梆的似乎是块石头。

声音不大,也足够把小严一惊,忙低了头,又屏息等了会儿,再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重新探头,月光下,方才坠物的地方正闪闪发光。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爬过去仔细瞧瞧,东西不大,但光头足,尤其是这样的一个圆月之夜,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识出来,原来是颗姆指大的珍珠。

荒地里居然会落珍珠?小严眨吧眼皮半天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纳闷,耳只不远处‘当’地一声,又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这次须费些功夫找到,却是鸽卵大小一粒红宝石,仔细切割成方形,幽幽生光,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

小严双眼睁得滚圆,呆了许久,才把手上的东西攥紧了,凝神等待那人抛下一件宝贝,想来对方若是敌人,大可断喝一声出来把他拿下,既然肯不动声色地抛出珠宝引他注意,想必只是为了示意,或者那人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也未可知。因此他耐心地低头捡,那人也‘叮叮当当’一路抛着珠玉宝石,件件都是奇珍异宝,领着小严转过山道,从侧面的小路绕进驿馆。

原来这座宅子是依山而照,背靠树林,面朝大道,穿过些笔直紧密的竹林,便可见隐约一条小径直通往宅子后的一扇月亮门。一直等小严看清楚地势,前面的人才停了手,再不露出半点动静。

离得宅子近了,更可见其中明灯灿烂,处处灯彩如虹,连那扇月亮门外也挂了一串玻璃画花的灯,月光之下,半闭门洞中露出一角繁花似锦,衬着门里清歌妙曲,鼻端似有兰麝氤氲,直如天上仙境一般。

小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乘着门口没人,一矮身溜进门洞,顿时满目五彩,前面便是一带雕阑,几处亭榭,灯火下绿树浓阴,庭关开满蔷薇、虞美人,映着池边花架上垂下来的紫藤,又有些海棠、紫荆等类,无一不是细巧花草。

他才一愣,忽地有人鼓掌大笑,道:“人果然来了,沈公子,这次你还不肯认输么?”

声音十分张扬,本尊却是个尊贵雍容之身,实在不该得意到这个地步,这些日子不见,赵大人越发神如秋水,双目津津,几乎要射出光来。

紫藤花架下置了一桌酒,旁边只坐了三个人,无一不是俊美如玉的公子哥,小严立起眼,对着赵大人身边发怔,那两人容貌一个清雅一个艳丽,眉目间俱是难描难画,不是沈绯衣与田七是谁。

“还不请严公子这厢坐。”赵大人只是笑,略一挥手,便有梳了香螺髻的纤腰小婢从花丛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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