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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自传+(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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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许是为了做做广告;临时冒充的;不是真正的跛子。不过杰克倒是真事。把牛顿请来吧。〃
    牛顿来了。他看到那位年轻姑娘躺在那里。在她躺着的上边天花板上;挂下了一具辘轳。挂在那里好久了;只是没有用过。挂在那里是希望靠了这个设备;也许可以让她隔一阵坐一会儿;休息休息。可是结果还是失败了。每次想叫她坐起来;总是引起作呕;搞得筋疲力尽;不得不作罢。牛顿把窗。。。。。。关了好久了。。。。。。打开来;作了短短的热诚的祷告;然后把一只胳膊放在她肩上说:〃我的孩子;现在我们要坐起来了。〃
    全家人吓坏了;想阻止他;可是他不动声色;还是把她扶了起来。她坐了几分钟;既不作呕;又没有什么不舒服。然后牛顿说:〃现在我们要走几步;我的孩子。〃他扶她下了床;扶着她;她就走了几步。然后他说:〃我的本领只能到此为止了。她还没有治好。她不像能治好的样子。她永远也走不多远;不过每天练一练;她能走一两百码;肯定她终生都能这样。〃
    他要价一千五百块钱。实际上值十万块钱。因为;从她十八岁那天起;直到五十六岁;她总能走几百码;不需要停下来休息。不只一次;我看见她能走四分之一英里还并不怎么疲劳。
    在都柏林;在伦敦;在其他一些地方;牛顿总是遭到群众起哄。在欧洲;在美国;他也经常遭到群众起哄。可是兰登家。克莱门斯家感谢他的恩情;从没有对他起哄。隔了好多年以后;我见过牛顿一次;还问他;他的秘密何在。他说他也不知道;不过想来也许是他身上有什么电发出来;把病治好了。
    绝对的真诚;绝对的忠实;绝对的坦白;这些是我妻子生来的品性。她对人对事的判断是可靠的。正确的。她的直觉从没有欺骗过她。对朋友和陌生人的品性和行为作判断时;她总是留有仁慈之心;而这种仁慈之心又从未失误。我曾把她和成百个人比较过;对照过;我的信念至今未变;即她的品性是我遇见的人中间最完美的。我还可以说;她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被人喜爱而庄重的人。她的品性和脾气是属于这么一类的;不仅被人崇拜;而且叫人家不得不崇拜。凡是值得留下来的用人;没有一个离此它去的。因为她一眼便能挑选得妥妥帖帖的;因此她挑上的用人;几乎全都是值得留下来的;而她们也确实都留下来了。
    她总是高高兴兴的;而且她总是能把高兴的心情感染给别人。在我们九年贫困。负债的日子里;她总是能够说服我不要绝望;要在茫茫云雾中看到光明的一面;并且确实设法让我看到了光明。在那些日子里;我从没有见到她对我们处境的变化有一句怨言。孩子们也从没有过。她对她们进行了教育;而她们也学了她那坚韧不拔的性格。对她所热爱的人;她那种爱简直到了崇拜的程度;而人家也报之以同样的崇拜。。。。。。亲戚们。朋友们以及家里的用人们都是这样。
    结婚可以说是使得一种奇异的结合凝聚在一个人身上。。。。。。她的脾气。品性以及我的。在接吻中;在拥抱中;在慕恋的话语中;她倾注了热恋的心情;而其语言的无比丰富往往叫我大为吃惊。在慕恋的语言和爱抚方面;我天生是保守的;而她将这些倾注在我身上的时候;却像夏天海上的波涛冲击着直布罗陀海峡。我是在保守的环境中长大的。我在上面说过的;我从没有见过我家的人彼此接吻;只除了一次;而那是在垂死的病床上。我们的村子也不是有接吻习惯的村子。接吻和爱抚以求婚而宣告结束。。。。。。连同那一天要命的钢琴声。
    她爱像少女一般天真无邪地大笑。这样的次数不多;可是听到这笑声时;简直像听到音乐那样迷人。最后一次听到是她卧床一年多了;当时我还把这件事写了下来。。。。。。可惜那是最后一次了。
    明天是我们结婚三十六年了。我们是在纽约的埃尔迈拉她父亲家里结的婚。第二天乘专车前往布法罗;同行的有兰登全家;还有比彻家和特威切尔家的人。他们参加了婚礼。我们要到布法罗去住;在那里;我要成为布法罗《快报》的编辑之一;同时成为该报的主人之一。我对布法罗一无所知;不过我通过给一个朋友去信;请他给安排了一个家。我要他找一个这样一类的公寓;既是编辑低薪所负担得起的;又是像个样子的。晚上九点钟;他们在布法罗的车站上接我们。我们分坐几辆雪车;然后;在我看来几乎是走遍了全美国。。。。。。很显然;我们简直走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我不客气地责怪了我这位朋友一番;怪他怎么找了一个没有确切地址的公寓。可是此中有个计谋哩。。。。。。新娘是知情的;而我却蒙在鼓里;她父亲杰维斯。兰登在时髦的特拉华大街上给我们买下了一座新房子;并且把家里都布置好了;还安排好了一位厨师。几个女仆;一个挺精神的年轻的车夫;一个爱尔兰人;叫做帕特里克。麦卡勒的。。。。。。而我们在全市各地到处转悠;是为了让一雪车人能有时间先赶到新房去;把煤气灶点起来;把大伙儿的晚饭准备好。后来;我们终于到了;我走进这个仙境时;不禁愤怒到了顶点。我毫无保留地责怪我那位朋友干得这么蠢;把我们安顿在这样一个我无力负担的公寓里。这时候;兰登先生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把它打开;从中拿出这座房子的出让契约。一场喜剧这样高高兴兴地收了场;我们便坐下来吃晚饭。
    客人在半夜告辞。把我们留在新居。厨师埃伦进来问明天早上买些什么菜。。。。。。而我们两人谁也不知道牛排是按桶买还是按码买。我们暴露出了愚昧无知;而埃伦则充分表现出了爱尔兰人的那种高兴劲儿。挺精神的年轻的爱尔兰人帕特里克。麦卡勒进来问第二天的安排。。。。。。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听起来一切都很顺利。轻快;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当的事;不过事实上不是这样。事实上不是这么顺畅的。求爱的事不少。有三四起求婚的;统统拒绝了。我在演讲旅行中到处流浪;不过我总设法隔一阵到埃尔迈拉来实行围攻。有一回;我从查利。兰登那儿搞到了一份邀请书;能到这里呆一周。这是愉快的一周;不过终于期满了。我找不到法子能把邀请延长几天。我所能设计出的花样看样子骗不了人。这种花样甚至也欺骗不了我自己。而当一个人甚至连自己也骗不了的时候;要骗得了人家是很困难的。不过;运气终于来了;而且是从一个最意料不到的地方来的。千百年来;总有这种情况;今天也如此。。。。。。天意从中插了一手。
    我准备离开这里前往纽约了。大门外停了一辆双马敞篷马车;我的箱子已在车上;车夫巴尼手握马鞭子坐在前座。那是晚上八九点钟;天黑了。我在门廊上跟他们一家人告别;查利和我走了出来;爬上了马车。我们坐在马车夫后边的座位上;也就是靠近车尾的地方。这是临时给我们张罗的;并没有扣结实。这个情况。。。。。。对我来说;那是好运气啊。。。。。。我们不知道。查利正抽烟。巴尼把马鞭子轻轻碰了碰马。马突然往前一跳。查利和我从车子后边给甩了出去。在一片黑暗中;他雪茄头上的一点红光在空中划了条曲线;我还看得很清楚。在一片朦胧中;唯一能看清的便是这个了。我刚巧碰在头顶上;先是直挺挺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对一个从未演习过这一手的人来说;真是昏迷得太像了;那是圆石砌的小沟;正在修理之中。我的脑袋碰到四块圆石连结成的凹进去的地方。凹下去的地方填满了新的砂子;恰好成了个垫子。我的脑袋并没有碰到任何一块圆石。我没有跌伤。甚至没有碰到。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查利跌得不轻;可是他只关心我;对自己的伤势怎样;根本不清楚。全家涌了出来。西奥多。克兰在最前面;手中拿了装白兰地的曲颈瓶。他倒在我嘴里;呛得我够受;不过我仍然昏迷不醒;不见减轻。这我自有办法。听到人家在我周围倾诉着怜悯的话;那是非常愉快的。这是我一生中五六回最幸福的时刻之一。没有发生什么足以干扰和破坏这一时刻的事。。。。。。除了一项;也就是我没有受伤。我很怕迟早会给发现;从而缩短我作客的时间。我身子挺重;需得巴尼。兰登先生。西奥多和查利一起用力;才把我拖进屋里。不过还是拖了进去。我到了屋里。我认识到这就是胜利。我在屋里了。我稳稳地可以在一个不定期的时间里成为她家的累赘。。。。。。至少需要一段时间;这是上苍的安排。
    他们把我按在客厅里一张坐椅上;就去请家庭医生。这位年老的可怜虫;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这委实是不应该的;不过这是正经事啊;何况我实在太昏迷了;无法阻拦。克兰太太。。。。。。啊;她是三天前到这家来的;头发灰白了;还很美;为人一贯富于同情心。。。。。。克兰太太拿来一瓶燃烧液体之类的东西;是专治跌打损伤的。不过我知道;我的伤处将是对这个药物的嘲弄。她把药水往我头上倒;还用手搔;一边抚摩;这烈性的东西便沿着背脊骨往下淌;一英寸。一英寸往下滴;叫人有森林失火的感觉。不过我是满意的。当她累坏的时候;她丈夫(西奥多)主张让她休息一会儿;由莉薇抚摩一会儿。这太好了。要不是为了这个;我本该马上就回复过来的。不过;在莉薇的抚摩下。。。。。。要是他们继续抚摩不停的话。。。。。。我到今天还会昏迷不醒哩。啊;抚摩得叫人太高兴了;太舒适了;太迷人了;就连佩里。戴维斯的止痛药这类烈性的新药所引起的火气;也能消除得无影无踪啊。
    然后那位老家庭医生到了。他老练地诊断起来。。。。。。也就是说;他开始到处找跌打损伤;找肿块。后来宣布说;没有。他说;我只需要睡一觉;忘掉这次遭遇;第二天早上便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第二天早上;我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我不打算什么事都没有;我离没有事还远着呢。不过我说;我只要休息;我用不到麻烦这位医生了。
    由于发生了这件事;我得以整整延长三天。这可帮了大忙。我的求爱计划向前推进了好几步。等到下一次到这儿来作客;事情就大功告成了;我们便有条件地订了婚。这条件是必须父母同意。
    在一次单独谈话中;兰登先生提醒我注意一件我早已留心的事。。。。。。这就是我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周围的人除了查利以外;谁也不知道我;而他又太年轻;看人还看不准;说我是从大陆那一边来的;只有那边的人才能对我为人的品性作个证明;这是说如果我还能找到什么人证明的话。。。。。。因此他要我提供查询的人。我也提供了。他便说;我们现在可以暂时到此为止;我可以离开;等他给那些人去信;收到了答复以后再说。
    经过一段时间;答复来了。他就找我;我们便再一次进行了单独谈话。我介绍了六个著名人物给他;其中包括两个教士(都是旧金山人)。他自己写信给一个银行会计;此人早年曾是埃尔迈拉主日学校的监督;和兰登先生很熟悉。结果是前景不妙。所有这些人都是过分老实了。他们不光是提起来时不赞成;而且热心得没有必要;热心得过了头。有一位教士(斯特宾斯)和前主日学校监督(我但愿能记得他的名字)还在他们的作证黑信上添了一笔;说我将来会填补醉鬼的坟墓。这正是人们常见的预卜终身的一个例子。也没有规定填补的时限。也不说该等多久。我一直等到了如今;这填补之说仿佛还是渺茫得很哩。
    这些信读过以后;谈话停顿了一会儿;气氛悲凉而肃穆。我找不到什么话说。兰登先生显然也是这么个情况。后来;他把他那漂亮的头抬了起来;他那明亮。坦率的眼睛盯住了我;说:〃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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