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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03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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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银行存的,现在二月自已去存钱了。二月早晨来店子里的时候,也绕到很远的地方去买早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她觉得她脑壳里头飘着一种不清不楚的东西。她觉得这样做,好像是寻找,好像是为了一种邂逅。可是又好像不是。她总感到她的想法不那么确定,是那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飘飘忽忽、似是而非、捉摸不定的东西。
  在店子里,二月常常听到男人们谈情人,谈包奶,谈同性恋,谈强奸……二月睡在床上或者店子里没事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杂志的时候,也想过情人的事。二月并且感觉到包括吴局长在内大概有二十几个男人是很喜欢她的。可是二月感觉奇怪的是,这些个男人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好像他们的喜欢只在嘴上。
  事后,二月问自己:我不是想着他这么做的吗?我不是想和一个男人有那么一次,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一次的吗?
  有一天晚上快关门的时候,店子里来了几个要洗头的男人。二月给东子说,“你先回去吧,苗苗要回来了,我可能回去还要一阵,你先回去给苗苗弄点吃的吧。”
  东子拿眼轮了轮那几个男人,不情愿地走了。
  东子走了以后,二月感到了一阵轻松。二月很想那些个男人能够挨她身上哪里一下。可是那些个男人没有,连手往椅子扶手上搁的也没有,二月心里这时就有点失落。
  把那些个男人的头洗好,关门,二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徒弟要送她回去,她没有要。她一个人往回走,她说她想一个人走。
  她走到一个只有几棵大树,。而没有灯光的地方,站住了。
  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几起抢劫。二月往常从这里走的时候步子总是很快地,可是今天,她却想在这里多站一会儿。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二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感觉她脸上有点痒,伸手去抹,是泪,不知什么时候滚下来的,二月觉得自己很脆弱,就像一只苍蝇从她面前飞过,她也能感觉是刮过一场大风。
  星期六,东子和二月吵了嘴。
  是为买电视机的事。东子要买个电视机放店子里看。二月不同意。“买个电视要几千块,而且,家里本来就有。”二月说。
  要说现在,二月要买一个电视,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生意好,二月虽然每月要多花费几百块药钱,可是二月挣的钱供一家人生活用度、以及买养老保险,都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二月很怪,她总觉得她需要很多很多钱。可是她又不知道要这很多很多钱做什么。
  “买个小的。”东子又说,“这里人多,有个电视,越是等得住人。”
  二月想了想说,“就把家里那台搬来不行?横直你也一直呆在这儿,我也没得功夫看电视?”
  可是东子不同意把家里的电视机搬过来。东子觉得家是家,家里不能没有一台电视。
  “那你,你天天晚上就呆在家里,随你怎么看!”二月说。
  “我就是要在这里看。”东子说。
  “我就是不买!”二月不知道今天从哪儿来这么大气。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强硬地拒绝过东子。
  东子的牛脾气这时就上来了。“你不买不买,无非是这钱,这钱……无非就是不想我呆在店里。我就走。我去打麻将。”
  东子这样说过,真的就出门了。
  二月见东子真的走了,在后面喊,“你回来!”可是东子没有理,连头也没回。
  二月心里便升起—股担心。过了一阵,她给东子的朋友打电话,问东子是不是在那儿。
  二月听说东子在那儿打麻将,叹了—口气,可是眼泪漫了出来。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二月叫一个徒弟给东子送饭,还有药。二月给徒弟说,“你叫他晚上少玩下儿回来。”
  然后,二月晚上又到了理发店里。
  一晃就是晚上十点,二月把晚上来店里做头发的几个人弄好以后,准备关门回去。二月正要收拾屋里,周老板来了。周老板说,“二月,我有个事请你无论如何帮个忙。我有个客户,住在华星酒店里,想找个好师傅理发。可是他人又不愿到理发店来。我想请你到华星酒店去,帮他理个发。”
  二月说,“稀奇!他什么人啦?我们这一行,不上门做的。什么人我都没做过上门。”
  周老板没听二月怎么说,把剪子和围布、刀子拿了,“二月我给你说,我今天就是绑架也要把你绑到华星去。”
  二月看周老板这样,一笑,“你绑着我,我不动手,你把我的手捉起剪啊。”
  “怎么都行——把你手捉起,把你抱起。”周老板哈哈笑起来。
  不知为什么,二月心中有点动摇了。“你那个客户这么大的架子,我一点也不想给他剪。我讨厌!”
  “你讨厌就讨厌我。”周老板这时把剪子刀子都放在围布里提在手中了,“二月,你要真讨厌我,这回剪头,你把我剪个花脑壳也行,你拿刀子把我脸上割些口子也行。”
  二月听周老板这样说,咯咯咯咯笑起来。
  周老板开着一辆三菱轿车。他把理发工具放进车里,打响了马达,然后坐在车里等着二月关门。,
  车开到华星酒店停车场停下。周老板提着一包工具,带着二月上了八楼。
  进了一间套房,周老板把门撞上,叫二月坐,给二月泡茶。又剥了桌上的香蕉递给二月。
  二月说,“你那个客户呢,我去给他剪。好早点回去。”
  “急什么?你先洗个澡,你要不要洗个澡?水很好的。而且……而且我这里还正好准备了一套衣服,你可以换换。我……估计你,你可以穿。”周老板这么说。他说的时候,就打开壁柜,从柜里拿出一套裙子。
  二月一下愣了,“我来给人理发,还要洗澡,换衣服?你要这么讲究我走。”二月这么说时,站了起来。
  周老板望了一眼二月,站了起来,走到二月面前,“二月,我是诳你的。其实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客户。我就是……就是想你。”
  周老板说这话的时候,喉咙有点干涩。他抬起臂膀要搂二月。
  二月想不到事情是这样,脸一下红了。周老板的手伸向她时,他闪到周老板身后,像一条鱼。
  “二月我喜欢你。二月你一点也没感觉到我喜欢你吗?二月你……你说你想要什么?。你要生意?这回,我给我公司的职工,一个人一个月发两张理发票,让他们统统都来你这里理发。要钱?”周老板转过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皮包,从里面拿出两扎百元大钞,丢到床上,“这是两万,你说,少,我再给你两扎。”
  二月惊呆了,继而心上升起了一种恐惧。
  “二月,你可能有些奇怪我,我身边年轻漂亮的姑娘比蝴蝶还多,只要我愿意,很多人都可以陪我上床。可是,我——总是觉得她们,她们没有你的味道。”
  周老板这样说的时候,又走到二月跟前来了。
  二月往后退着。周老板刚才说的“味道”—词,使她联想起什么来。她—下子想到那个被人强奸的晚上,想到那个强奸她的人。
  二月觉得周老板就是那个强奸她的人。她身体颤抖起来。她退到大班台跟前,伸手抓住了她的那包工具……
  二月下了电梯,打了的回家。离家还很远就下了车。她一路走,一边擦着眼泪。她有些搞不懂自己,自己不是曾梦想过和一个男人有一次吗,不是——觉得强奸也好吗?为什么今天,身体会发抖,会恐惧,会憎恨周老板呢?
  东子已经回家了。东子见二月这时候才回屋,不高兴,黑风煞脸地,“这时候才回啊,裹野男人去了?”
  二月说,“要想裹野男人,我现在还天天往这屋里钻吗?东子我给你说,要是我裹野男人,我早就不在这屋里过了。我的钱……我的钱会买你十个东子。”
  东子不再说什么了,也没再要电视机。
  这事几天就过去了。东子还是天天还是守在店子里。有一天,来店里理发的人讲,周老板翻车死了。
  周老板年轻,又有钱。因此一时成为县里的热门话题。来理发店的人要讲也是讲周老板有好多好多钱,有好多好多女人,再就是他的车是怎么翻的。很多人谈这些话的时候,不免要发几句感叹,说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如梦,及时行乐之类的话,也有的说他的那些女人们。
  二月这才想起周老板有一段时间没来洗头了。
  二月从心底里窜起一股悲怆。
  “二月,你也是个小老板,也应该及时行乐啊!”有人大概觉得谈话没有二月插进来没趣儿,于是就想惹二月。
  二月没搭理人家,脸上冷冷地。二月有一种要哭的感觉。
  一晃两年过去,二月的生活仍旧像过去一样。东子和过去一样成天守在店子里;晚上也和过去那样隔三岔五地向二月要那一分钟。二月店子里的生意也还是和过去一样好,二月总是觉得她要很多很多钱。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对顾客笑,和顾客斗嘴。
  不同的是,二月不再自己跑去银行存钱,跑老远老远去过早了。她有时候想想过去的那段时光,就有点害怕,又有点像是赢了什么的感觉。
  有一天,二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真有一把刀插进自己身体里,她的血像喷泉一样进射出来,喷射到天空里,倏然间又变成一束花,不知是什么花,可是颜色却很红很红。
  ……
  理发室里没事的时候,二月有时候站在门口向远处望一望。二月的眼光像是望得很远,又像很空洞。二月脑子里有时还会飘起东子能活八到十年的话。“已经三年了。”二月在心里说。
  二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盘算这个时间。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这八到十年早点过去,还是害怕八到十年早点到来。
  二月觉得自己好像在期盼,可又不知道在期盼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有时候,她又想一想苗苗。苗苗已经上高中了。还有两年,苗苗就要读大学呢。二月望一望远处,又望一望自己的理发店,望一望挂在理发室门口的那盏旋转灯。
  那盏灯一转动起来,像是发丝缠绕,无声无息,无休无止,让人不知道哪里是结束,哪里是开始。
  


乌林人物(二题)
■  耕 夫
  张 先 庭
  
  乌林是古镇,县志有记载。但小镇的历史沿革多少年,从史志上却无从考究。三国时那场著名的“赤壁大战”,为小镇平添了不少的传奇色彩。开战之初,两军对峙,孙刘联军驻扎江东,曹操率八十三万大军屯兵江北,乌林镇粮道街即是魏军屯粮之所。历史的荣光如硝烟散尽,而今,青石板铺成的路面,经过人走马踏驴踩车轮碾,只剩下碑石般浅浅的一层,石缝间的青苔绿来黄去,生生灭灭,仍依稀透出一种远古的颜色。
  人们谈论小镇的历史掌故时,总忘不了提起小镇东头的张家老字号酒坊。酒坊的掌柜姓张,名先庭,人高马大,声若洪钟,有祖上传下来的这一爿酒坊作家业,足以使张家的日子过得坐飞机一般。
  张家老字号酒坊久负盛名,源于老字号祖传的一套独特的酿制工艺:水取菩萨泉,料选上等粮。粮食下缸后,必须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发酵,到第八十二天时,捞起酒糟,滤尽糟渣,存放数日,酒液由浊变清,再进行勾兑。勾兑之日,定是满一百天之时,勾兑完毕,将酒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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