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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语言的胜境-外国文学与语言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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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拉康看来,关键是把内容不明的“信”看作一种无意识隐喻,即它是

  无意识愿望的一个能指,这个能指表明:一种规范性语言 (a formal

  language)决定主体。“信”是王后本人的“象征”,“她把自己的存在寄

  于其中,这个象征是违法的”。正是在此拉康发现了语言的权力对主体的绝

  对支配性能:“恰恰是那封信和它的转手制约着这些主体的角色和出场方式。

  如果它 ‘被搁置’,他们就会遭受失信的痛苦。他们将从这封信的阴影下走

  过,变成信的折光”。例如,这封失窃的信仿佛享有主宰人吉凶祸福的神奇

  权力,因为它“暗含着凶兆”,可以令王后或大臣受到惩罚。所以对拉康来

  讲,重要的不是关心罪行和过失,而是“由那封信构成的对立和诽谤的象征”,拉

  即信这种语言规范对主体的支配性功能。信为主体设定角色位置,令主体无

  条件置于语言规范的重复性控制之下,正如杰姆逊所评论的,这种自动重复

  结构“把一种结构化权力施加于在某个时间里占据这些位置的主体身上。因

  杰

  而能指链变成一种恶性循环”,而这种叙事的所指“恰恰是语言本身”。

  这表明,拉康的叙事分析实为语言的权力的寓言性阐释:语言结构既可以建

  构主体,也可以颠覆主体,恰如中国古语所谓水能载舟也可覆舟一样。实际

  上,语言对主体的建构正象王后和大臣对自己的自恋性错觉一样,都是一种

  幻觉。因而拉康所力图证明的是,语言对主体而言实质上是一种颠覆性权力。

  原来,拉康所竭力探寻的无意识的语言性乃至主体的语言性,与其说是

  引向语言对主体的建构,不如说是引向语言对主体的颠覆。这表明,拉康的“语言乌托邦”其实是“否定性乌托邦”,即语言的卓越功能不在于它肯定

  或建构主体,而相反在于它否定或解构主体。这无疑是一个语言悖论。这个

  悖论的存在是确实的,但不是绝对不变的;同时,这个悖论的根源无法由拉

  康的后结构主义心理分析学揭示出来。拉康的理论“贡献”正在于他使人看

  到了这个悖论,并且也看到了他本人的局限处。

  应当看到,拉康关于《失窃的信》的分析在文学研究中具有不可忽视的

  应用价值。首先,“三角结构”及其重要模型,可以变通地应用于某些合适

  的本文的分析,从而有助于追究语言结构对主体的支配性权力,并顺此使历

  史阐释置入其中。在我们看来,语言的权力根本上是历史的权力的显示。其

  次,拉康对本文的不同凡响的拆解,在人们面前展示了新的本文胜景,这使

  得作者和一般读者都成为把头埋到书里的鸵鸟。也就是说,拉康违反常规地“读”出的本文意义,看起来是全新的,但实际上又是本文完全显露出来的。

  本文既显露又隐藏一些东西,从而为不同读者的自由阅读和自由发现提供了

  伊

  可能性。因此,伊丽莎白·赖特相信,拉康的上述模型可以用作“阅读过程拉 康: 《〈失窃的信〉的讨论》,《当代电影》,1990 年第2 期,第43-60 页。杰 姆逊: 《拉康的想象界与象征界》,《理论的意识形态》,第62 页。伊 丽莎白·赖特:《心理分析学批评:实践理论》,据《精神分析》,四川文艺出版社,1989 年版,第331页。

  伊

  的模式”。再次,围绕拉康分析而展开的德里达、约翰森等的讨论,可以帮

  助人们了解本文研究中的其他复杂情形。德里达(Jacques Derrida)于 1975

  年写 《真理的供应商》批评拉康把能指理想化,犯有“菲勒斯中心主义”(phallogocentrism)弊端,即处处把能指与生殖器形象、与欲望联系起来。

  这在我们看来,拉康的偏颇正在于,他把“语言乌托邦”片面化为“能指乌

  托邦”,而且这种“能指乌托邦”又是与性象征密切关涉的。两年后,约翰

  森 (Barbara John-son)在题为《参照框架:坡、拉康和德里达》 (1977)

  的论文中,则向德里达挑战。她认为德里达重犯拉康的错误:同拉康把能指

  理想化一样,德里达强调能指的“延异”和“播散”等,也是把能指理想化

  参

  了。这等于说,如果拉康的“能指乌托邦”是“菲勒斯—能指乌托邦”的话,那么,德里达也有他的“能指乌托邦”,不过是能措游戏的或播散性能指的

  乌托邦。这表明,后结构主义的本文研究容易陷入使能指过分理想化的能指

  乌托邦险境。

  心理分析诗学的症候

  无论是弗洛依德还是拉康,心理分析诗学都体现了同一条思路:从无意

  识语言学角度探寻叙事、象征、寓言、化装和重复等语言规范对主体、审美

  的功能,或者说,语言的权力对主体、审美的影响。弗洛依德最初与后来的

  拉康相近,认为无意识具有语言性,但后期却转而强调无意识先于语言,这

  等于亲自舍弃以前的语言论视界。拉康虽然致力于返回前期弗洛依德语言论

  思路,并且更坚决地突出语言的重要性,确乎可以说建构起心理分析学的“语

  言乌托邦”了;但是,这一“乌托邦”之所以是“乌托邦”,就在于它本身

  不是要证明语言对主体的正面建构力量,而是相反要表明语言对主体的负面

  颠覆力量。其实,当弗洛依德后期注重无意识对语言的先在性时,也等于是

  体察到语言对无意识的负面压抑力量,因为语言代表着超我、理性、文明性

  道德等对无意识的颠覆性规范。心理分析诗学既说语言是重要的,又说它是

  颠覆性的,岂不矛盾?如果真的相信语言是颠覆性的,那就索性承认好了,为什么偏要自欺欺人地说语言是重要的颠覆性的?其重要性难道就是其颠覆

  性?实际上,心理分析诗学的危机存在于如下症候之中:它正确地发现语言

  的权力,但却无法找到使这种权力效力于主体的解放这一目标的途径,这主

  要是由于,它无法把无意识语言结构研究置于更为根本的历史视界之中。

  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轻易抛弃心理分析学的遗产,相反,应当重视它提出

  的问题和它的症候。它提出的主体在语言结构中的位置、无意识的语言性等

  问题,提醒我们关心语言的威力;而在它陷入迷津之处或病入沉疴之时,我

  们的历史视界却可能展示走出迷津、或者妙手回春的前景。当然,这还只是

  一个有等于深入谈论的话题。

  总之,心理分析诗学从无意识语言学探索文学,不失为二十世纪西方语

  言论诗学的一个重要流派。它是富于特色的,但又是偏颇明显的。

  伊 丽莎白·赖特: 《现代心理分析批评》,据杰弗森等《西方现代文学理论概述与比较》,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 年版,第130 页。

  参 见约翰森:《参照框架》,据扬(Robert Young)编:《松开本文—后结构主义读本》,伦敦,1981 年版,第225—242 页。

  文学与存在语言学

  人存在着,总要追问存在的意义。当他思索存在时,存在就进入语言。

  正是在文学 (诗)语言中,存在寻到自己的家。由于如此,存在语言学与文

  学便发生了联系。

  这里的存在语言学,同无意识语言学和象征语言学一样,并不属于狭义

  的语言学,而应当从广义上来理解。同时,它与文学发生联系,不是由于它

  能象结构语言学那样提供一整套具有可操作性的、系统的文学研究模型,而

  是由于它能让人们以一种新的方式去体验文学,思索文学的意义。这种新的

  方式正表现为存在、语言和文学 (诗)的同一。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和加达

  默尔向人们展示了这种同一。

  存在语言学与文学

  作为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Martin Heidgger)不曾打算建立专门

  的文学理论或美学,而是悉心思考存在的意义问题。那么,他的存在语言学

  又如何同文学联起来了呢?

  存在语言学,简单讲,就是关于人的存在方式的语言论思索。它意味着

  把人的生存状况同语言联系起来考虑,揭示存在的语言性。这一视界是对传

  统西方哲学和语言学的双重超越。一方面,传统西方哲学为着人的“本质”,而遗忘人的“存在”,忽略了存在的意义问题。海德格尔则致力于存在的意

  义的探究,强调这种意义不是在理性中而只是在语言中呈现,从而超越了传

  统哲学。另一方面,传统西方语言学历来仅仅把语言当作表达思想的“工具”,它的一整套语法规则也是依此而制订的,根本不关心语言对人的存在的意

  义。海德格尔主张把语言从传统语言学囚牢中解放出来,开放其对存在的巨

  大作用,从而也超越了传统语言学。这种双重超越的产物,便是以存在的语

  言性为中心的存在语言学。

  存在的语言性问题,说得集中点,就是存在的意义如何在语言中显现,或如何沿语言的方向显现的问题。但按海德格尔的见解,并不是任何语言都

  可以使存在获得澄明。为此,他求助于文学,具体讲,求助于诗。他相信,只是在诗的语言中,存在的意义才敞亮,才使存在成其为属人的存在。这时,存在的语言性其实也就是存在的诗性。这样,存在语言学就同诗 (文学)建

  立了内在的、息息相通的联系。

  而从文学研究角度看,由于存在语言学把诗作为存在的意义的呈现场

  所,这就为诗的阅读和批评亮出了一条新的途径。

  语言与存在

  语言如何成为呈现存在的意义的场所呢?海德格尔指出:

  当人思索存在时,存在就进入语言。语言是存在的寓所。人栖居于

  语言这寓所中。用语词思索和创作的人们是这个寓所的守护者。海

  这里的四句话揭示了四层要义。先看首句:“当人思索存在时,存在就海 德格尔:《关于人道主义的信》(1947),据《存在主义哲学》,商务印书馆1963 年版,第87 页。

  进入语言。”人存在着,才能被称为“存在”。高山、大河、小鸟存在着,但不能称为“存在”,因为它们无法反身自问自己的存在。“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这里会象人一样表达意的花、鸟、山,并不是它们本身,而不过是人的“移情”而已。这种“情”是人的

  在世界中存在(即“在世”)的必然体验。海德格尔把这种存在体验称为“烦”。

  生老病死、饮食男女、喜怒哀乐,这些正构成人的在世之“烦”。恰如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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