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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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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应声,在一旁的席上坐下。
陈瑞依言将盏茶捧前,王瑾接过,抬手间,身上的甲胄的鳞甲碰着轻响。目光微微扫过他清秀的脸庞,未几,陈瑞默默转身,退回自己的席上。

“如常操练,维护战舟。”王钦饮几口茶,将茶盏缓缓放下,看向王瑾,饶有兴味地问道:“余多日未动,众将士可有言语?”
王瑾一怔,片刻,即答道:“确有。军中士气颇足。”
王钦看他一眼,含笑不语。
父子二人谈了一会,王府掌事高充入帐来见。
“拜见王公。”高充风尘仆仆,向王钦一揖。
王钦看着他,面露喜意,和声道:“掌事奔波一路,何以拘礼?且入座。”
高充恭敬应下,坐到席间。
陈瑞看看他们,心知自己不宜再留,从席上站起身来,向王钦告礼一声,退出帐外。
那身影随风般地翩然消失,王瑾收回眼角的余光,看向上首。
“那边使者可来?”王钦稍稍坐直身体,缓缓问道。
“来了。”高充答道,说着,从怀中取出方帛书,双手呈与王钦。
王钦接过,目光在上面扫扫。
“十月初五。”他低低道,抬眼看看高充:“可就是十日后?”
“正是。”高充答道。
王钦眉头微凝,手指轻叩着小几。忽然,他看向王瑾:“仲玟以为如何?”
王瑾思索片刻,答道:“儿以为,此计虽好,却是过迟。且不论拖上这些时日,耗费钱粮无数,军中内外也难免要生猜疑;便是做到,父王又怎知他们定会践诺?”
王钦看看他,面露浅笑。片刻,他却转向高充问:“京中可有甚消息?”
高充答道:“皇宫戒严,是何缘故却不得而知。”
“哦?”王钦听闻,目中一亮,笑起来。
高充与王瑾皆看着他。
“他们必不会失约。”王钦笑容隐去,目光笃定而锐利。

零陵江口,水面在眼前铺开,似一眼望不到边。
馥之许久未见过般壮阔景象,站在舷边,不住眺望。
一双大手忽而稳稳地落在她双肩上。
馥之回头,顾昀看着她,面上有些不快。
“不是要你坐在舱里,怎又出来吹风?”他语带责备,抬手将馥之身上的皮裘拢拢。
馥之笑笑:“我不惯舱中憋闷,吹风倒舒服。”说着,望向前方,指指岸上高低错落的城池楼台:“那便是零陵?”
“嗯。”只听顾昀轻声道,身后,一双手臂环来腰间,将皮裘裹得温暖。
馥之将手与他交叠,后背抵着那胸膛,只觉心满意足。
“大司马也在城中?”片刻,她问。
“在。”顾昀轻吸一口气,答道。
馥之想想,道:“大司马大病才愈,实不该就来征战。”
顾昀闻言,唇边浮起一丝苦笑,低低道:“你以为家中不曾劝阻?莫看他待人随和,拗起来谁也不及。”
馥之不语,忽然想起姚虔,片刻,亦笑起来,转头看向:“常言类聚,叔父却也是这般性格。”
顾昀莞尔,一边拥紧她,一边将目光投向渐近的江岸。
大舟缓缓慢下,早有从人候在岸边,见到他们,一番忙碌。
“将军,夫人。”顾昀扶着馥之走下来,余庆率先上前,笑呵呵地咧嘴。
见到他,馥之心中亦是快活,脸上漾满笑意。
“这两日可有甚事?”顾昀将馥之交与两名侍婢,转头向余庆问道。
“无甚事。”余庆笑道,说着,目光却向馥之那边闪闪。
顾昀察觉,看着他:“嗯?”
余庆讪笑,搔搔头:“零陵这边平安,倒是京城出些小事。”
听得话,正欲往车上走去的馥之也停下步子,回过头来,讶然看他:“京城?”
余庆咽咽喉咙,小声道:“说来还与夫人有些干系,今晨有使者来到,是姚尚书府上托来求将军的。”
馥之盯着他。
余庆想想:“到底出甚事小人不知,只隐约打听得,似乎是宫中哪位贵人出事。”


76零陵(中)
  馥之吃一惊:“宫中贵人?是谁?”心思飞快地转,首先想到姚嫣。
  余庆苦笑:“我未听清,那使者还在……”
  “到府再说,一问便知。”顾昀走过来对馥之说。
  馥之看看他,遂不再问,转身随他朝车驾走去。
  零陵扼守巴蜀水道通往中原的咽喉,古来乃卫戍要地,不算大,却筑有高墙深池,以坚固闻名。
  马车在顾铣宅邸前停住,馥之下车,只见面前是所大宅,砖墙重檐,门前蹲踞的一对硕大的石狮,平添威严之气。
  “走吧。”顾昀过来,对馥之笑笑,待她往宅中走去。
  刚入前庭,几名武官服色的人迎面走来。见到顾昀,众人缓下脚步。
  “将军。”顾昀看到当前吕汜,向他一揖。
  吕汜还礼。
  众将官与顾昀并不陌生,纷纷见礼,却好奇他身旁跟着女眷,诧异的目光不时朝馥之扫来。
  “将军。”馥之去年在平阳郡驱疫时曾见过吕汜,与他不算陌生,亦随着顾昀向他行礼。
  吕汜看看馥之,颔首道:“侯夫人。”
  众人见过礼,各自告辞。
  待他们走远,馥之瞥瞥身后,问顾昀:“吕将军也来?”
  顾昀道:“吕将军仍领骠骑之号。”
  馥之颔首,说话间,前堂己至。顾昀才请侍从通报,却见顾铣踱步出来。
  “叔父。”顾昀忙一揖,馥之亦随他行礼。
  “回来了?”顾铣微笑颔首。说着,却将目光看向馥之。
  馥之微微抬头,看到顾铣清瘦的面容,怔了怔。
  “昀接得馥之便返程,不敢久留。”顾昀道。
  顾铣唇含笑意,不多言,让他们上堂入席。  “我预得二人此时必至,教庖厨各下膳食。”从人呈来饭菜,顾铣和蔼道。
  顾昀与馥之谢过,下箸用膳。
  过了会,堂上静静的,只剩二人的进食之声,馥之微微抬眼,上首处,顾铣端坐着,目光沉静。
  馥之忙眼帘垂下。
  上回相见,还是在去庙宫之前,到堂上向顾铣告出。不料变故横生,如今归来再见,竟有些微妙的局促。
  幸得过会,一名从人上堂送来书册。顾铣让他把简书置于案上,拿起一份展开细细阅览,馥之才觉得稍稍放松些。
  顾昀见顾铣看着那书册眉头微皱,停箸问道:“可有甚事?”
  顾铣看看他,摇头道:“无事。只是近日京中文书简略许多,觉得不甚惯常。”
  顾昀颔首。
  馥之见他们提起话头,忙向顾铣问道:“听闻,今晨有京城使者来到?”
  顾铣看向她,片刻,面上露出丝苦笑。
  “瞒不得馥之。”他缓缓道:“今晨使者来告,宫中的姚美人不知因何事被拘入掖庭,那使者正是为姚尚书求助而来。”
  馥之闻得此事确实,心中微微一沉。
“我抽身不得,己传书与尔等叔母。”顾铣和声道:“她在宫里宫外都极有人缘,可襄助一二。”
  馥之与顾昀相视一眼,微微颌首,片刻,在座上向顾铣一拜:“劳叔父挂心,侄妇深愧。”
  顾铣笑意淡淡:“一家人,勿出见外之言。”
  用膳过后,顾昀与顾铣留在堂上,馥之先行告退。
“馥之果真为虞阳侯所救?”谈些公务,顾铣忽而向顾昀问道。
顾昀颔首:“正是。”
顾铣抚须,缓缓道:“她可曾将劫后之事与你说起?”
顾昀答道:“说起过?”
“哦?”顾昀目中意味深长:“甫辰以为如何?”
顾昀望着顾铣,正容道:“馥之乃我结发之妻,昭昭其怀,甘苦不避。”
顾铣看着他,稍倾,笑起来,矍铄的双眼中光采明亮。
“顾氏以纯臣自立,宫中纠葛向来不沾。”笑过一阵之后,顾铣没有说下去,却移开话头:“此事,馥之当心中有数。”
顾昀怔,然道:“昀明白。”
顾铣长叹一口气,将视线望向堂外:“只是无姚尚书之事,馥之身为内眷,此地亦是久留不得。”他看看顾昀:“你也当清楚。”
顾昀看着他,片刻,一揖:“诺。”

  成郡江畔,日头下,一具具舟骨搁在沙滩上,密布如鱼鳞般。
  “笃”,老年舟子伸手拍在只打好的鹧舟舟骨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仔细地看看,又蹲下,将舷边观察。好一会,他站起来,对身后的三人笑道:“诸位郎君放心,这般舟楫,莫说去巴郡,便是入河也行得。”
“哦?”王瓒精神一振。
老舟子抚须笑道:“郎君莫忧,不怕说,当年我头次走那水道时,用的舟还不及这些哩!”
王瓒听得这话,只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下来,不禁笑容满面。看向谢臻和郡守,只见他们的亦是神色喜悦,谢臻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叟。”谢臻颔首道,说着,看看身后家人。
家人会意,将手中提着的几壶陈酿和一只沉甸甸的钱袋交与老舟子。
“叟一路辛苦,区区薄力,还望不弃。”谢臻继续道。
老舟子看着那些东西,笑逐颜开,连连作揖道谢,未几,告退而去。
老叟的身影在密密麻麻的舟骨后面消失,过一会,谢臻转过头来,却见王瓒看着他。
谢臻神色平静,将他回视。
“鹃舟之事既成,巴郡指日可得矣1”郡守掩不住兴奋,大笑道。
王瓒亦笑,却看着谢臻:“不知使君有何打算?”
谢臻将他看看,目光悠然:“什么有何打算?”
王瓒将视线望向平阔的江面,淡淡道:“使君既出巴郡,自当面见陛下。郡守今日同我说,往京城的大舟明日就有。”
郡守闻言,亦颔首,向谢臻笑道:“往京城的大舟已备下,但凭使君吩咐。”
谢臻看看王瓒,面上浮起笑意,对郡守道:“府君安排便是。”
正说话问,忽然一名谢臻的家人匆匆走来。  “公子,”见礼后,他向谢臻道:“蔡女君己醒转。”
“哦?”谢臻眉间微微亮,当即看向二人,微笑一揖道:“臻有要事,暂告退。”
  王瓒瞥着他,少顷还礼,缓缓道:“使君但去。”
  谢臻不多言,向二人再礼,转身离开。
  “明珠公子亦是留情之人哩。”郡守仍觉心情舒畅.看着那修长的身影往堤上走去,抚须向王瓒笑道。
  王瓒看着谢臻那边,眉梢微微扬起。

日光带着些暮色,从窗外投来,将窗棂上的白绢映出一层淡金的光泽。
蔡缨望望色,将手中的水盏轻轻放下。
  昨日随谢臻来到府中不久,便听得府中仆从说王钦杀蔡畅之后,将他的尸首曝于野中。噩耗入耳,蔡缨只觉天旋地转,一下昏厥过去。待她醒来,已是这般光景,服侍的侍婢说,自己整整睡了一日。
“女君才醒来,用些粥食吧。”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蔡缨抬头,见侍婢端着一只大腕走进来,里面热腾腾地冒着白气。闻得味道,蔡缨也愈发觉得肚子里空了,点头。
侍婢见她肯进食,心中不禁松一口气,笑意盈盈,将大碗小心地放在面前的几案上。
蔡缨不多话语,拿起铜匙,低头吃起来。
“女君真好看。”
过一会,忽然听侍婢叹道。
蔡缨一怔,抬起头。
只见侍婢笑眯眯地看着她。
“除了那日来的夫人,我见过的人中就数女君样貌最好。”她用浓重的成郡口音继续道。
蔡缨听得这般形容,有些哭笑不得。
“夫人?”她开口问,喉咙里仍有些干涩:“什么夫人?”
侍婢:“婢子只称夫人,原以为是督漕内眷,后来才知晓,原来是别人妻室。”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蔡缨不禁淡淡莞尔:“别人又是谁?”
侍婢想想,面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认真地:“那人生得甚英俊哩!好像叫什么……嗯……什么威武侯?”
“武威侯?”一个声音自后面缓缓传来。
二人一惊,转头望去,却见一人立在门口,夕阳的晖光下,面容俊朗。
“婢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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