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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无尽的伤悲。
阿姆,你放心,从今以后。芸娘会很努力的坚强,因为芸娘清楚自己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那个肩膀了。从此以后,用冰冻封那颗悸动的心。用冷漠来伪装忧伤。戒情绝爱。芸娘连平静的生活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又有什么资格言谈爱情。往事如烟,匆匆而过。无情胜是有情。
芸娘在西驰的溪边停留了一晚,翌日,芸娘又随着幻影上路。前方路途茫茫,一路远行,只是单单是为了道声谢。
幻影明显可以感到身边那女人心里的悲痛。只是痛的那么深那么深,怕是心结难解吧。这几日,她总是坐在马车里,不笑,不哭,不言,不语,好似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人一般。他家可怜的尊主,等了一年多,守了一年多,陪了一年多,会不会到头来一切都只是徒劳。绑得住身边的人,却绑不住那颗飘渺的心。
终于,在几天的赶路下,两人来到了南风国。南风国的京都,一切繁华如旧。
“芸娘,今天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你好好的跟着我,别被这人潮冲散。”幻影转身,对着紧紧跟随在后的芸娘说。
芸娘点点头,表情却一脸茫然,几日的阴霾在心头扫荡,身子已经瘦了一圈,脸色也更加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只能紧紧的跟随幻影。在她的生命里,扫了牵挂,少了情。原来,一切是这么的落寞。灰色的世界,把她一个人关在里面,画地为牢,禁锢的何止是一生。
幻影走在前方开路,以为芸娘还是如常跟着他,却不知两人早已因为人潮的拥挤冲散。
人群里,有几个男子眼光格外的阴郁。紧紧的盯着芸娘,嘴角勾起来狂逆阴绝的笑。不知道是谁打的手势,一把匕首,毫无预兆的往芸娘那个方向刺去。芸娘仍旧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翻飞,全然不知危险就在靠近。
铮亮的匕首就要刺进芸娘的胸前。近在咫尺,千钧之际。一个素净的青色身影闪过。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毫无意外的划破了男子的后背。一道渗人狰狞的伤口涌现,鲜血淋淋,人群中开始涌动。有人惊叫,有人逃窜。场面,凌乱不堪。
芸娘才从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刺杀中缓过来。就又被眼前这场面吓住。男子搂着芸娘的腰,手不自觉的抓紧,脸上开始慢慢的苍白,只是这一切芸娘都未发现。
芸娘抬头,男子脸上挂着和煦如春风的柔柔的笑,细长的眉眼给人一种淡然的温馨。男子微微启唇“别怕,我保护你。”
芸娘怔怔的点头。
151。逝年华,随风飘散情深悠悠承不起
芸娘感受到腰上一紧才渐渐清醒。又看到身后那把铮亮的匕首,朝自己刺来。心一惊,下意识大呼“小心!”
叶箫齐一个转身,挡在了芸娘表情,抱紧芸娘就用轻功往远处的树林飞去。人群中,几个黑衣男子对视一眼,立马用轻功追去。幻影因为走到了转角,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也徒然不知芸娘已经不见了。
秋风冷冽的拍打在芸娘的脸颊上,芸娘下意识的蹙眉,暗暗回想刚才的那一幕。那些黑衣人明摆着都是朝她来了,而且那铮亮的匕首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她只是初来南风国而已,怎么可能会招惹那么多仇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又有人把她错当成南风的伊雪了。可是伊雪不是身居宫墙之中吗?又怎么会招惹这么多仇人。
倘若她现在去告诉那些黑衣人,她不是他们要杀的伊雪,他们也不会相信吧。毕竟,那个人也曾认错过。芸娘抬头,看着这个带她离开危险的男子,眼里闪过不明和疑惑。可是最终却也趋于平静。
有些事,不是她所能左右的。她来南风向那个尊主道声谢就会回西驰的,平平静静的守着那树下的阿姆。欠太多的情,她芸娘还不起。
叶箫齐抱着芸娘较小的身子,思绪也在不断翻飞,努力抑制住再见她激动的心情。后背的疼痛在凛冽的秋风中,愈来愈痛,紧抿着唇,不想让怀里的女人担心。终于,还是支持不住,叶箫齐停在一颗大树上。“伊雪你等着,我先去解决那些人。”叶箫齐嘴角挂着明媚的笑意。直直的飞下树梢,并没有留一个转身的背影给芸娘。
芸娘嘴角的笑容僵住,原来,这个男子也只是因为伊雪才救她的。伊雪伊雪,你到底欠了多少男人的情,你要怎么还才能还的了。芸娘刚想开口告诉叶箫齐她并不似伊雪,叶箫齐却已经离开了。芸娘看着叶箫齐的身影,迟迟未语。
只是片刻,那些黑衣人便已然追了上来。他们看见叶箫齐一身素净的青衣站立在树下,微风肆意的吹乱他鬓角的发际,手执玉笛,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领头的黑衣人眉宇皱起“还望叶庄主把那女人交出来,不要让我们兄弟难做。”
叶箫齐倚着树干,纵然后背的疼痛在一点一点的泛滥,可依旧是笑得风轻云淡。“你们既然知道那女人是我要的人还敢动手,给你们一个选择,赶紧走。不然不要怪我叶箫齐不客气。”
黑衣男子对视,目光里顿现杀意“天下第一庄,我们兄弟几个的确得罪不起。但叶庄主现在深受重伤,我们兄弟几个只要不让你跨出这片林子,就不有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还望叶庄主把那女人交出来。”
黑衣人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他们知道天下第一庄高手笔笔皆是,庄主叶箫齐也不是吃素的。但今天叶箫齐深受重伤,还中了他们独有的奇毒。纵然是再厉害的高手也是不堪一击。如何今天真的动手,那他们兄弟几个想以后好好活着,必定要把这男人杀了。
叶箫齐嘴角勾起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叶箫齐还从来没有怕过睡呢。”叶箫齐握紧手中的玉笛,目光扫过不远处大树上那抹白色身影,心里顿然觉得暖暖的。他叶箫齐要保护的人就绝对不会让她受伤。思念了两年,再一次见到她,又怎么忍心让她受伤。
芸娘听不见几个人在说什么话,但是目光却紧紧的锁在青色的身影上。这个男人虽然是把她当做南风的伊雪,但毕竟也是救了她。看着青色的身影在黑衣群中不断的辗转,渐渐的趋于下风,芸娘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的咬着唇瓣。嘴里喃喃“你一定不能有事,不可以有事,芸娘承不起这么重的情。”
果然,叶箫齐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身陷囫囵。尽管是这种悬殊的时刻,叶箫齐却没有显现出一心半点的紧张。
“现在把那女人交出来还不迟。叶庄主,天下女人多不胜数,你又何必执着的为这一个不惜牺牲生命。”黑衣人复杂的看着叶箫齐,他们真的不能理解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为何偏偏对那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他们希望能够劝这男人罢手,以后总能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叶箫齐右手执玉笛。微启唇“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若是今日,我死在你们几个手里,我无话可说,也不追究恩怨。只要你们把她放了。”叶箫齐眼里尽是真诚。只可惜这一切芸娘都没有看到。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句话,有多么的重又有谁知道。
黑衣人嗤笑“我们兄弟几个既然接了这桩事,就一定会完成,这厮江湖规矩。况且都把你叶大庄主逼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放过那女人。”
叶箫齐嘴紧抿。是啊,江湖规矩他怎会不知。若是这些人贪生怕死传出去,怕是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他们还不如就此一搏。可是若他叶箫齐今天一个人死也就罢了。可是他是要要保护伊雪的,他不可以让伊雪死。两年的思念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不肯放过伊雪,那他现在只能寄望于连城快点来,他真的不能支持多久了。叶箫齐又一次和这群黑衣人纠缠起来。
芸娘看着树下的青色身影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黑衣人手中的剑锋越来越凌厉,眉已经紧紧的蹙起。若是她现在大喊出来,吸引那群黑衣人的注意力,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放过那青衣男子。可是她若真的这样做了,那男子刚才做的一切不都是徒劳吗?她到底该怎么办?
芸娘清晰的看见一把剑就有刺进叶箫齐的胸膛。下意识的大喊“不要!”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藏青色身影掠过,那把剑悄然落在地上。
“主子,风路来迟。待风路把这些人了结了,再来找主子领罪。”藏青色的身影在黑衣人中混迹,招招凌厉。
叶箫齐点头,脚轻点,飞上芸娘所在的树梢。看见芸娘愣愣的看着他,叶箫齐心情大好,忘记了后背那一点点腐蚀的疼痛。“你没事吧,我先带你下去。”说着便抱住芸娘往下面飞去。
芸娘晃神,看着叶箫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还没等她说一句话就把她抱下去了。芸娘低头,林子里的黑衣人全然不见。芸娘的手触及叶箫齐的后背,感觉到有温热的湿润。抬头,眉梢里是抹不去的担忧“你后面怎么了?”
叶箫齐眼里闪过局促“没事,就出了点血而已,不痛。”明明,那是钻心的痛楚,明明那是疾速的剧毒,到了叶箫齐这里,只是淡淡的如清风拂过的一句话。
两人落地。芸娘立即转身,看到叶箫齐后背被匕首划破呈现的偌大狰狞的伤痕。周边的皮肤都已经开始发黑。芸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这样怎么可能还不会不痛,你干嘛不早告诉我?”芸娘清冷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沙哑。
叶箫齐无所谓的笑笑,挑眉“伊雪,你心疼我?”叶箫齐的确感受到后面的痛楚,他不说出来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已。他一个男人这点痛还是能挨的,只有伊雪好好的,这就足够了。因为失去过,所以他更明白应该怎样去珍惜。叶箫齐忽然觉得很困很困。
芸娘咬咬唇,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伊雪,我是芸娘,你认错人了。芸娘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叶箫齐的表情。她怕这个素净青衣男子脸上灿烂的微笑会变成沮丧。她怕看见别人失望的表情。真的很怕很怕,所以,真的不敢。
叶箫齐眉宇蹙起“伊雪,你难道连我都不认了吗?你以为两年不见,我就会忘记你。”飘渺的声音夹带着淡淡的愠怒。叶箫齐的身子慢慢的往下坠,终于,还是抵抗不住那来势凶猛的毒。
芸娘抬头,看着叶箫齐的身子下坠,大骇。脸上出现惊慌的表情。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是不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让他不高兴了,可是她真的不是那个伊雪。芸娘早就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可却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快就可以给人造成灾难。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离所有人都远远的,不会去害任何一个人、
芸娘的泪水遍布脸颊,抱着叶箫齐的身子,泪水还是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你醒醒,你醒醒,不要睡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还刺激你。我求求你醒醒好不好?”芸娘悲戚的哭喊声在整个林子里悠扬,带着一种让人听而落泪的悲伤。
芸娘没有看到林子的不远处,那抹妖娆的红衣。没有看到红衣男子脸上那悲伤的表情,那是一种深深的心痛。邪云翳的指甲已经镶嵌如掌心。他一听到幻影说芸娘醒了,来京都找他结果被人流冲散。他顾不得惊喜,周身被巨大的恐怖包围。现在南风诡异的气氛一触即发,那个蠢女人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会不会被坏人带走。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他宁愿那个蠢女人在魔宫的寒冰床山好好的呆着,也不要她出一丁点的事。
他不需要那个蠢女人为了给他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