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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那个蠢女人在魔宫的寒冰床山好好的呆着,也不要她出一丁点的事。
他不需要那个蠢女人为了给他所谓的惊喜而又遭不测。他邪云翳承受不住那么多的不测。只有蠢女人好好的就够了。
他顾不上和幻影算账就暗中召集了魔宫大部分的人,全城暗中寻找芸娘。他一知道芸娘出了京都到郊外的林子来了,他的心就再也冷静不下来。等他赶到了林子里,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那抹日日思念守护了两年的白色身影拥着别的男人,哭的伤心,迷离。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痛。那满腔的思念,那过分的欣喜,那一路的担忧,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不是,已经到了时候放手了?
可为什么,心会如此的痛?原来,放手并不容易。邪云翳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勇气,转身,面无表情的提步向前走。
152。逝年华,随风飘散不能说的苦涩
秋天,一个多愁善感的季节。秋天,一个季末的季节。当秋天冷冽的寒风吹过你的脸庞,你在想什么?会不会也想着远方的那个他,黯然泪下。
芸娘的泪已经说不清楚流了多少,衣襟已经可以挤出滴滴水珠来。她怕欠人情,原因无他她还不起。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是为了怀念那个女子,把她当成那个女子的影子。尉迟逸是这样,妖精也是这样,现在连这个男子也是这样。她的委屈别人不知道,她的殇别人不知道。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却恍然未觉笑容下面的苦涩。
妖精,你过得好吗?两年了,你或许已经忘了曾经的生命中还有一个叫芸娘的路人经过吧。
一道阴影笼罩着芸娘娇小的身躯,芸娘抱着叶箫齐坐在地上,用手不断捂住流出的鲜血,唇紧紧的咬住。芸娘缓缓抬头,满脸无助的看着风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用手胡乱的抹了抹掉下来的泪水,艰难的开口“赶紧救救他吧。”沙哑的声音却没有了刚才的慌张。
芸娘起身,雪白的罗裙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迹。与刚才不同的冷静淡然“麻烦你转告他,今天谢谢他出手相救。我叫芸娘,不是他口中的伊雪。我会记得我欠他一个人情,但我不会去报答!”芸娘转身,提步往前头。
不是她太绝情,而是芸娘怕她呆的太久又会让这个男子有什么危险。即使这个男子是因为伊雪而救她,她芸娘依旧是真诚的感谢,虽然她讨厌别人把她当做伊雪。也许,这个男子醒来会气愤,会恨她,会后悔救了她,但芸娘依旧无怨无悔。只有他好好的,即使是被他怨被他恨她也心甘情愿、
风路看着白衣女子绝然而走的背影,心里不禁恼怒,为自己家主子不值。主子为着女子付出这么多,现在还受伤了,她居然就一个谢字了结。风路给叶箫齐翻了个身看着叶箫齐后背得刀上,大骇。这分明是中了剧毒,应该是那黑衣五怪的吧。怪不得,他杀了那几个,他们会说自己会后悔。现在他是真的后悔了。这剧毒分明就无救,这、
风路抬头,看着白色的身影还未走远。“等等,主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以为一个谢字就真的可以算清吗?现在主子身重剧毒,你就绝然而走。你于心何忍,说到底,主子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想要我做什么。”芸娘转身,打断了风路的话。她知道这个男子会有危险但却不知道是中了剧毒。这男人说的没错,她不可以转身而走。她也做不到那么绝然,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反正她芸娘在这世间已经没有牵挂,死又有何惧、
“帮主子把毒血吸出来。”风路起身,目光里尽是探究。他没有料想到这个女子竟会如此爽快。主子本来就是因为她中剧毒的,现在由这个女子救他,主子应该不会怪他的自作主张吧。
芸娘点头,欠人家的终归要还的。这个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也不过是为了他的主子着想而已。
芸娘按照男子的指示帮叶箫齐吸出剧毒的血液,芸娘觉得头有点晕晕的。艰难的起身,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气息。
“好了,这个瓶子给你。里面的东西可以给你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风路快速给叶箫齐点穴。抑制住体内残余的剧毒。叶箫齐体内剩下的毒根本不足为患,稍加调理就会好的。反而是这个白衣女子体内却聚集了很多的毒素,大概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芸娘看着男子,微启唇“请你你不要把我今天的事告诉他,就当我是冷血无情绝然的离开。即使我真的死了,芸娘也不会怨任何人。从今以后两茫茫,相见亦是陌路之人。”芸娘转身,徒留一个白色的背影在空旷的林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没落。
风路看着苍凉的背影,低低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家主子。”而后扶着叶箫齐的身子往林子的另一头走远。
芸娘走了几步就觉得身子支持不住,头变得好沉好沉,脚轻飘飘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这毒还真厉害。死就死吧,有什么可怕的呢。芸娘把白色瓷瓶里的药丸吞了一颗,缓了缓,觉得好多了,又继续往前走。糟了,幻影找不到她应该很着急吧。芸娘扫了片周围,根据来时依稀凌乱的印象,开始往繁华的街道跑。
终于,到了最初离开的地方,时已近黄昏,却没有看见幻影在原地。芸娘心里暗暗着急,如果找不到他,她该怎么办?
秋天的风,冷冷的吹起芸娘翻飞的衣角,刺痛了芸娘白皙的脸颊。芸娘被冻的瑟瑟发抖。芸娘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身子,嘴唇紧紧的咬住。来往的路人看着芸娘落魄的样子,目光更是在那斑斑点点的白色罗裙上思虑。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走了。现在的南风国岌岌可危,人人求的是自保,哪里有闲心顾忌路边的哪个人怎么了。
“尊主,我们真的这么回去吗?那个女子还没有找到,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幻影皱起眉,眉宇里是掩盖不住的担忧。那个女人是从他手中丢的,是他办事不力。现在看着尊主沉默不语,周身的气息足以让人胆寒,仿佛在压抑什么。
“不用管她了,她没事。”邪云翳想着在树林里的那一幕。心,抑制不住的痛。像是千万只蝼蚁蚕食一般的痛,可是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紧抿着嘴。蠢女人,守了你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没想到到头来却换回了这样的局面。
在他的印象里,蠢女人总是一身白衣,干净的像个仙子一般。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呆着。可是今天却看到她为一个男人哭的那么伤心。哀伤的何止是林子里拿悲鸣不绝的候鸟,还有他那颗冰冻的心。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快得他来不及准备。蠢女人,你于心何忍。但是,纵使做了这些,邪云翳依旧不怪她,不怪那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女子、
“可是、”幻影还是不放心那个柔柔弱弱人的女子。他亲眼目睹了芸娘在坟前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他亲眼看到了那个女子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坚强。现在,他亲手把她带来南风,却也亲手把她弄丢了。一个柔弱的女子要怎么在这时势紧张的南风国呆下去。
“不要多说,我心意已决。如果她想回来会回来的。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起她。”邪云翳在袖袍里紧紧握起的手突然松开。每提起一遍那个蠢女人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担心,他怕蠢女人和那男人在一起会过得不好。他怕蠢女人傻到又受别人的欺负。他怕蠢女人、
算了,一切就当做梦吧。曾经他以为那些念念不忘的东西到别人眼里不过是分文不值的讽刺。
那他又何必执着什么。
幻影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尊主这个样子明明是为情所伤。既然尊主不愿意等那个女子,那么他去等。他要把那女子找回来还给尊主。幻影转身,又往初时的那个地方走去。他去那里等,他相信那个女子迟早会回来。说不出为什么相信,仅仅只是因为那种感觉,清清冷冷。
邪云翳感觉到幻影渐渐走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又何必这么做呢,不会回来就是不会回来。找到了蠢女人难道还要她亲口告诉自己,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邪云翳是什么人,何必要把自己的心伤的那么痛呢、
两人仅仅只是隔一条街道而已。如果邪云翳也像幻影一样转身,他就可以看到另一条街的一角。一个白衣女子蹲在墙角瑟瑟的发抖,眼里是无助的茫然。可是,邪云翳没有,他毅然的向前走,走进一个酒楼求一室酒香。也许,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可以肆意的发泄,才可以不顾及所以的恩恩怨怨沉浸在那个自己编织的梦中。
幻影转身,看到了那抹娇小的身影在墙角瑟瑟发抖,嘴唇死死的咬在一起,面色苍白。“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尊主找不到你回去了。”幻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幸好,人还没丢。可是,尊主说过不能在他面前提这个女子,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芸娘看到幻影出现,嘴角扬起一抹真诚的微笑。她就说幻影一定会回来找她的。芸娘眼神躲闪,她总不能说出刚才被追杀的事吧。如果说了,那刚才在树林为那个青衣男子吸毒的事,那也必定要告诉他们。
到时候给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办,也省得他们为她担心。芸娘咬咬唇,决定随便扯个谎“我被人群冲散了,几经周折才回到这里。我没有看见你,只好在这里等着。”芸娘垂下头。
幻影没有注意到芸娘的眼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怎么才能让尊主待见她。听到芸娘的话,下意识的点点头。“我先带你回去吧。你失踪的事情尊主很生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芸娘未语,脸上又是一片惨白,她察觉到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痛意袭来。未免让幻影发现,她只好死命的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回去的一路,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可是芸娘硬是忍了一路,不曾让幻影发现一点不妥。
153。逝年华,随风飘散心殇纷飞终了结
芸娘被幻影安排在别苑里住了几个。每天夜里都能够听到令人心殇的琴声在空气中不断的萦绕,把寂静的夜都染上了一层凄婉迷离。芸娘常常听着听着就哭了。
不自觉的走出去只看到了屋顶上屹然挺立的红衣男子。仅仅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不自觉的心疼。芸娘渐渐的觉得背影有点熟悉很像那个人,但却少了那个人该有的邪魅。这么多天,都未曾看到红衣男子的容貌,芸娘也没有刻意的去看。只是夜深了,便会不自觉地走到院里子聆听。直到,那一个晚上。
夜色很美,美得让人觉得孤寂,依旧是一身红衣在浩瀚的夜空下翻飞。
芸娘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看着那抹凄美红色的背影。琴声缓缓倾泻而下,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更多了一丝惆怅。以往的是悲伤,无尽的哀愁,仿佛一下子被整个世界所抛弃,无依无靠。芸娘的眉渐渐蹙起,他在忧伤什么?是谁伤他这么深?
芸娘的思绪渐渐飞扬,直到琴声戛然而止。芸娘望天,星辰璀璨。今天好像时辰还早,怎么就弹完了。芸娘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上。红色的身影徒然未见,心中的疑惑更深。芸娘似乎感到了什么,转身。一身妖娆的红衣罩身,眉间是浓浓的忧伤,邪魅的笑容挂着嘴角,邪云翳定定的看着芸娘。
“妖孽?”芸娘显然很吃惊。她曾经想过这个男子是妖孽,可是又很快便否决了。因为,她认为妖孽应该过得很好,不会悲伤不会凄凉。
“蠢女人,别来无恙。”邪云翳渐渐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