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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一只凤凰飞到了这里,点燃了熊熊大火,并投身于大火中,在燃烧了几天几夜后,一只更加美丽的凤凰从大火中凌空飞起,唱着动听的仙界音乐消失在天边,背负使命去完成五百年后又一次重生和轮回,而燃烧后的灰烬变成了一座大山,就是现在的凤凰山。千百年来,它日夜守护这座城池,说来也怪,这座城市真的那么祥和和安宁。而这个城市的人们,大都有凤凰涅磐那般不畏苦痛、义无返顾、不断追求、提升自我的开拓精神。因此,江城市作为省里第二大城市,不管从国内生产总值(GDP);还是城市的发展等等都不输于省城。
人们感念这座叫凤凰的大山,毫无疑问,凤凰自然而然成了这个城市的图腾,江城市中心广场巨大的雕塑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涅磐本身出身于佛经,因此,凤凰山上的凤凰古刹更是多年香火旺而不断,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林浩向来信佛,这个时候,他手举三株巨大的香柱虔诚地默立在佛祖面前,旁边站立的是江城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长李茂生,一旁的何雯和陈雨两个女子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
林浩在求佛祖保佑这次小丘山事件能像以前那样逢凶化吉,他希望这次事件过后让自己涅磐,殊不知,凤凰是背负守卫人世间的祥和和幸福的神圣使命涅磐,而他却是在玩火*。另外,涅磐从佛教教义上意为灭、灭度、寂灭、安乐、无为、不生、解脱和圆寂,是佛教修为至高无上的境界。
李茂生也在乞求保佑,他在保佑埋藏三年的阴霾永远随风飘散,不再提及,乞求佛祖超度那个死去的女门童,让她灵魂安息,早日重生。同时,他还保佑自己官运亨通。
这两位江城市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敬香膜拜,折腾了一个上午。在寿庙里用完素斋后,他们一行四人便兴致高昂地向后山上的射击场走去。
射击场豢养着各类家禽和一些不知名的飞乌,林浩选了一把正宗德国造猎枪,举枪就向头顶铁砂网上栖息的一只小鸟开了火,“呯”的一声巨响,小鸟应声着地,身后响起了掌声和何雯、陈雨的叫好声。
李茂生笑容可掬地拿一把猎枪走了上来,边走边说:“林总裁的枪法真是越来越精准啊,百步穿杨,百步穿杨!”说完也举头开了一枪,但却没有什么落下来,他自嘲地笑了笑并摇了摇了头。
他索性朝场中惊惶乱串的鸡开火,一枪过去,一只鸡扑腾了几下就倒地不动了。趁着兴致,他招来了陈雨,把猎枪交给了她,手把手教陈雨持枪和看准星,并勾着陈雨的手指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后,吓得陈雨花容失色,丢下枪尖叫起来,李茂生则开心地狂笑不止。
休息时间,林浩支开了两个女人。
林浩开门见山地说:“我希望政府早点给小丘山事件划个句号,越往后拖,越就会夜长梦多,何况我本身就这件事不想再玩下去了。我出钱,你们出力,尽快,最好下周二之前盖棺定论。”
李茂生世故地说:“你应该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政府必须要把姿态做足,这是玩政治,政治斗争历来都是复杂的。”
“别来那套政治论,我是商人,不感兴趣,我只计较投入和产出。”林浩对此讥讽道。
“何况小丘山事件我只投入,不计任何成本的投入,没有产出。”林浩补充道。
“还不是你惹的祸,政府是在为你擦屁股。”李茂生反驳道。
“难道你没有责任,你能坦然面对这件事情吗?真把事闹大了,最脱不了干系的就是你。”林浩不客气地揭李茂生的痛处。
“所以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更迫切希望小丘山事件早日有个句号。”李茂生涨红了脸说。
“另外,肖飞这个索命鬼来了,这个我可是在给你擦屁股。”林浩借李茂生的话,继续揭他的痛处。
“肖飞现在在哪里?你给我的承诺怎么现在还没兑现?”李茂生焦急地说。
“武三就是一个饭桶,办事效率一直都不高……”林浩来了气,骂道。
“再让肖飞自由几天,人家才出来,总得给他几天监狱里渴望的自由吧,不过肖飞我是志在必得。”林浩拍拍李茂生的肩膀,对他安慰地说。
下山时,李茂生再没了来时的心情,撇下陈雨自顾驾车走了。
江城市公安局局长伍凯的办公室,刑警大队队长刘伟充满歉意地说:“伍局,大周末的还劳您出来,回头我们去喝两杯。”
“酒先记到你的帐上,先说事情。”伍凯说道。
“周末喝酒可不在禁令范围内,这可是20年纯酿的山西汾酒,已经在我车上。”刘伟继续劝道。
“破了三年前那桩案子,再请我喝你的庆功酒吧。”
“伍局,你同意了?”刘伟惊喜地站了起来。
“我个人同意,不代表局党委。”伍凯原则性地说。
“不过,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我不给你一兵一卒,更不准动刑警队的人,你只能光杆司令秘密调查这个案子。”伍凯补充道。
“人马我不要,但黄老六死亡现场大张旗鼓地去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刘伟担心地说。
“知道当年游击队的麻雀战术吗?”伍凯提醒道。
刘伟沉吟了一下,眼睛一亮:“明白。”招呼都不打,就扭头心急火燎地走了。
望着刘伟离去的背影,马凯笑了笑暗暗道:“这小子。”
牛梅接到刘伟的电话就进去把江河叫上:“走,跟我去见刘伟,有肖飞的消息了。”
江城的河堤周末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在一处堤坝上,牛梅见到了刘伟。
刘伟说:“前天中午接到了一个神秘女人的报案电话,说肖飞正赶往松山镇找黄老六,可能肖飞有危险。”说到这,刘伟问道:“你们知道肖飞身边的女人吗?”
牛梅和江河同时都摇摇头,牛梅更是焦急地问:“肖飞咋样啦?”
刘伟继续道:“这个女人可能知道的东西多,我们要想方设法找到她。”
“急死人啦,说肖飞的情况。”牛梅更显得着急。
“当我们赶到时,黄老六死了,肖飞没了踪影,但可以肯定地说,肖飞是安全的。”刘伟分析道。
听了刘伟的话,牛梅拍了拍胸口,总算放心了。
“黄老六是当年代丽之死的知情人之一,我们也一直在找他但这条线断了,我们那天出动也许打草惊蛇了。”
“我们怎么配合你?”江河明白了刘伟找他们真正的原因。
“我要你们就黄老六之死写一篇报道。”刘伟说。
“明白你的意思,这个稿子我来亲自动笔写,明天就见报。”江河说。
刘伟冲江河感激地一笑,继续说:“一有肖飞的电话马上通知我,他的危险没解除,另外,仔细梳理一下肖飞以前的关系,看能不能找出那个神秘的女人。”
第九章
柿子巷位于李县城西的城乡结合部,这里本地人居多,大都是当地菜农,以前这里是一片柿子林,随着发展,当地菜农大都在这里修房建屋,两旁按政府的统一规定下都修成了三层楼房,以院落为单元分为每户人家,这里的菜农除了种菜收入,就是靠租自家人住不完的房屋收入,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两旁建筑屋中间有一条不足五米的小巷,当地人就以曾经的柿子林把这条巷道命名为柿子巷。
柿子巷只有东边巷头和南边巷尾各一盏昏黄的路灯,因此,一到了晚上,这条街就显得昏暗,在加上这里租房户多,人员结构比较复杂,有打工的、在城里经营小本生意的、娱乐行业坐台小姐等,所以这里的治安状况不是太好。以前夜不闭户的状况再也不复存在了,即使白天,各家各户的院落大门都是紧闭着,更不说是晚上。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秦勇和于洋是从东边巷头进入柿子巷的,整条巷子已不见人影,除了昏暗,更多了些阴森。
十八号位于右侧那排建筑物的中间部位,秦勇轻轻叩响了院门,很快院门打开了,开门的是在县委招待所秦勇和于洋冒充其表弟的那位大姐。
“快进来!”大姐轻声道,让进了秦勇和于洋后,她探出头又左右环顾了一阵后才关紧了大门。
底楼中间那间屋是一个客厅,除了一套廉价陈旧的沙发外,靠墙的是一张城里人已经很少见的八仙桌,桌旁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男子,手捧着一个茶杯,大姐指着男子说:“这是我老公的姨父,本地人。”
男子对秦勇和于洋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起身为他们泡了两杯茶。等秦勇和于洋坐定后,大姐便打开了话匣子。
大姐名叫李少芬,她说:“明地里是把我们安顿在招待所安抚我们,实际上是把我软禁了起来,我们活动范围仅限于招待所内,出大门办点事都有人跟着。”
“那天你们煞费苦心进来找到我,我就知道你们是好人,但一直没机会联系你们,也不敢联系你们,后来我就给姨夫打了电话,叫姨夫找个借口接我出去,姨夫是这里居委会主任。”
男子冲秦勇和于洋笑了笑接过话头说:“我姓赵,是这里的大姓,叫赵元烈,以前这里叫赵家湾,村里本地人大都姓赵。”
“我是以亲戚的名义接少芬到家里来住一晚上的,因为我是本地人,加上我有居委会主任这层身份,他们勉强同意我接走少芬,并叫我以党员的身份做做少芬的工作。”
说到这,赵元烈脸色突然变了:“糟了!他们交待我隔一个小时给他们打个电话汇报少芬的情况,回来东忙西忙把这事给忘了……”
李少芬在一旁说:“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事,反正明天上午一早我就过那边去。”
“你就赶紧说你的事吧,我出去看看。”说完赵元烈拿起桌上的手电走了出去。
李少芬是15年前嫁到李家坝村的,男人名叫熊永贵,熊永贵会一手漂亮的木工活,平时里走街串户给人打打家具修修房子,一年到头既能挣到钱,还照应了家里。到后来,木工活在农村越来越不吃香了,眼看家里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熊永贵就萌生出外打工的念头,李少芬不想丈夫出远门,她就对熊永贵说:“村里好多人都到小丘山捡矿渣去了,听说每天都能赚好几十块,好的时候收入上百,你也去试试。”
就这样,熊永贵放下了赖以生存十几年的木工活也干起了捡矿渣的营生。熊永贵的家离小丘山矿区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程,站在村头就能看见小丘山。一个月下来,夫妻俩算了一下,比熊永贵以前一个月做木工活的收入还多,两人大喜过望,合计了一下,李少芬把女儿丢给了她爷爷奶奶,也随丈夫捡起了矿渣。
“捡矿渣能挣钱,但是个要命的危险活,”李少芬对秦勇和于洋说:“每年,山上都要死好几个人。”
李少芬第一次亲眼看见三湾村的一个壮小伙被山顶滚下的乱石砸死了,尸体至今都在山里,没有人敢去挖。
“你们知道为什么叫小丘山吗?”李少芬突然问道,秦勇和于洋摇了摇头。
“小丘以前不是山,是一座小丘,自从这里开始了大规模的采矿后,小丘才慢慢变成了山,而且每年都在增高。”
这个小丘是政府指定矿区集中堆放尾矿的地方,每天几百上千吨的矿渣一车车拉上去倾倒,几年下来,小丘就成了一座山,于是当地人就把座山取名小丘山。由于没能植被和泥土对其夯实,山体表面就显得很不结实,蹋方事件随时都会发生,尤其下大雨,小丘山都会出现多处蹋方。
早些时候,政府对捡矿渣现象睁只眼闭只眼任其为之,甚至还鼓励村民都去捡矿渣,这样既解决了当地剩余劳动力繁荣了经济,又减轻了政府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