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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新寡-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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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恭候传唤,虽然从没有用到他的时候……
屋外人猜上意几近白了须发,大殿龙塌中的人也不甚轻松,执着小毫悬在机要折子上,腕子却迟迟不往下压。轻抬眼角,看看那个沐在光晕里的侧影儿,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竟觉得她几乎是透明了……手一抖,填满的朱砂就那么直直落到明黄的御批之上,腥红将墨迹染开,怎么刺眼,那么……心悸。
“齐地……怕是要不太平了。”这个消息连兵部都没得,他现在却想讲给她听。虽然她说她不是什么神仙,可他却一味地认为她是,只因她会飞……
与湘妃燕好之后,也曾套过林家这位二奶奶的底细,湘妃对她赞不绝口,太后更是恩宠有加,就连那位被惯得没了样儿的齐地郡主对她的话都能听进去几分,瑶台那宫得的双生子是出自她的主意,湘妃偶尔的小情趣也多是她的指点,太子对先皇后的思慕是由她化解的,后宫女眷的勾心斗角也是因她而消失的……种种,被世人叹为“天意”的事儿,她都能轻描淡写的成就,除了“神仙”还能被称什么?
所以,每逢遇到什么事儿,他就总想着能看一眼她,哪怕
只是个侧影,心也能安逸很多,渐渐的,他习惯了在她进宫请安之后就将人带到金殿来。他们之间极少交流,偶尔有的,也是他在说,她适时“嗯”上一声……可不知为什么,那清浅的一个音节,总能拨开迷雾,醍醐灌顶。
“齐亲王囤兵已久,这事你怎么看?”
玥丹的手微微滞了下后又继续漫无目地的在杯沿上划拉,往日里他说他的,她想她的,他见没人理也就不再多言,可今天却执着的追问了两遍,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了吗?
听到衣袂摩擦的声响,不用回头,玥丹就知道天子正在步下御阶,这回不答话也不行了,于是略略沉吟,“秦王可曾大安了?”
秦寿王常年托病,一来避早朝参政,二来不入六部办差,放浪之名比起六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天下皆知的事儿,她拿来在这个关口提……皇帝的步子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懂了。
回身奔龙塌旁的挂屏,那是一幅精细描绘的地图,眼光分别落到秦地与齐地,崩了许久的唇线终是见了松弛……齐地富庶,依托漕运和港口,商贾云集,市井还曾有“银锭如果没从齐地转一圈就称不上银子”的说法,就因为经济发展迅猛,所以重商轻农,与它三州之隔的秦地就是真真的鱼米之乡了,天下六成以上的粮食出于此……
齐王若真想反,粮草贫乏是无可避免,那他的头个目标就一定是要攻下秦地。
“谁在外头!”
“奴才候着呢。”
“去传殿前统领。”伴着传来的应诺之声,皇帝步下御阶,在经过那个依旧托腮远眺的侧影时有一个不明显的迟疑,又深深地看了眼那明晃在灿阳下的那抹艾绿,头也不回地迈出了配殿。
脚步渐渐远去,玥丹的眸光夹杂着自嘲一点点拉回,这位天子拿她当下凡的仙女,总觉得只言片语就能将事情明朗化,可谁又知道,她的无所不知却是从他人处“偷”来的呢?
王寿依旧用生性糜烂迷惑着世人,可玥丹不敢掉以轻心,鲁域和林名夏都在北方边陲历练,从那次押送军粮后这二人就一直留在了离战场最近的地方,鲁域不用说,想建功立业后迎娶佳人,林名夏的同行着实让玥丹吃惊不已,他是怎么想的,玥丹无处得知,可从他自请这事来看,应该是在表达着某些决心。
旨意已下,想拦是不可能了,玥丹能做的只有从王寿那些密秘书信中读出那二人的安好
,以至于慢慢的,她倒成了消息灵通人士。
侧头,西斜的阳光将眼前照得一片明晃晃,玥丹轻合眼皮,鲁域的希冀怕是已经实现一半儿了。当年三公主与齐地郡主共同相中鲁域,就在二人谁都不肯相让时,意中人却是奉旨奔赴了边疆,三公主毕竟年长,体味出了这其中的委婉,倒也不再执着。齐地郡主却不然,在府邸里闹完就跑到太后跟前那哭,就是打定了主意非君不嫁。
有次让玥丹在长福殿遇到了,本就因肖氏的使绊正恼呢,天之娇女还不长眼的冲撞上门,言语自然不怎么中听,明嘲暗讽了几句,谁知那位郡主还真是痴情,竟追去了边关,被沙吹风袭了两年多,这才带着一身的情伤回的齐地,后来……断断续续的听说,她心念成灰一心出家。
齐亲王就这么一个孩子,哪里受得了,又连番上了几道请旨赐婚的折子,都被皇帝驳了,这才动了反心……不过,与其说反,还不如说是想逼皇上指婚来的中肯罢了。
而鲁域是这场战事的“因”,所以如果料得不错的话,就算不是平乱的先锋官,也至少是中军大帐中的副将,这样一来,鲁域的心愿就达成了。
这是好事儿!
回到家,小绿侍候着换衣拆发,玥丹手里拿着方泰送来的文书。是徐定昌培养出来的伙计从林家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些年肖氏之所以很消停,是因为玥丹刻意将她的视线引到了林良景的身上。
那次火焚不成后,玥丹就感觉出了自己过于被动,于是就生出了用第三方力量牵制的想法,而林良景就成了最佳人选。
从小绿的嘴里套话得知,当年的马玥丹与林良景还真有过一面之缘,具体是怎么见的面怎么就会倾了心玥丹没有细打听,只是小绿说什么听什么而已。林良景赠了那镯为信物,并许诺会用花轿来迎,可还没过多久,圣旨就到了,马玥丹在万念俱灰下将金镯又送回到了当初遇到的酒楼,请伙计转交还给公子,回到家后就寻了短见。
这事不知怎的竟被肖氏知道了……于是就有了那让玥丹寒心的一计。
制造了个机会让小绿与林良景相遇,那段几乎被人遗忘的往事被重新翻找出来,林良景震惊之余也不尽然全信,亲自去青州问过了那经手的伙计,才不得不接受心上人早已恩断义绝的事实,
伤心,憋屈,忿恨,成功的让他将目标对准了肖氏。
肖氏一来年纪越来越大
,管的事又要不停地劳心劳神,所以本就疲于应对,再加上林良景无所不在的针对,根本就没了再对玥丹动心眼的精力,于是玥丹着着实实的自在了几年。
空闲了,也就能多着手做自己的事。“柳叶黄”已经做成了品牌,京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于庆也曾拭探着想扩大经营,被玥丹笑着搪塞了,人手本就不足,摊子弄太大反而会应付不了,中低档酒还是要靠各个酒楼,只有高档的那部分需要自己这边贩卖,也就是时不时推出各种限量瓶装的几年陈,才是真正利润的来源,不过千的数目,那个二层的小门脸,足够了。
“小姐?”小绿只觉得她目光发直,不安地叫了声。
从镜中对上丫头的眼,玥丹淡淡笑应,可心里却斑驳丛生,小绿现在一身妇人打扮,这是一根横在玥丹心里的刺,那会听说鲁域有了心上人,连皇家贵女的青睐都毫不在意,小绿痛哭了一场后就盘起了头,说什么终生不嫁,惟愿尽心于小姐。
玥丹总觉得是自己的做法让丫头误会了会将她许给鲁域,这让玥丹一面对小绿时就有种淡淡的愧疚。
“小姐,”小绿甜甜一笑,“累吗?回来后都没说话,要不我扶你去塌上歪一会吧?”
将手中的书信合实放到妆台,“不了,”说着自顾从衣架上拿过衣衫披在身上,“今儿太后和娘娘又赏了些物件,放库前你去挑几样称心的……”别的帮不了,能哄得小绿一时开心的身外物,她也乐于给。
玥丹因小绿的开心而勾起的唇角还来不及上扬,就在一声通报中,又抿回了一条线。
“主子,大爷来了……”



☆、久别重逢

林良景是来转达大军即将回京的消息,他脸上淡漠得没有半点表情,眼神清冷,举止得体,再不见了先前那种急切与热烈,可玥丹却知道他心里还有起伏,不然……这一趟随便谁来都行,何必亲自登门?
落落大方的招待,对饮,客套寒暄,起身送客,自始至终玥丹都挂着若有似无的善意,不为别的,他为了那会的诺言,竟是苦苦守了近十年,虽然……早已物是人非,他还是坚持不肯娶妻,这不光成为接掌家业路上的诟病,更成了肖氏攻击时避不开躲不掉的致命弱点。
一直以来,不管是自古流传还是身边发生的,都多是痴心女子薄情汉,能遇到这么一位长情的男人,虽然还弄不清他这到底是出于真心,亦或仅仅是执念,但玥丹还是觉值得尊敬。
原以为还有时间,大军将蛮族几近全歼,还北面一方安宁,自然要风光凯旋,千里之遥再加上各地的犒军,没个三五月是回不到京城的。玥丹也就没急着着手准备要迎两个孩子回来的事儿。结果过了两天,林名夏就被人抬进了小院中。
他变了模样,若在人海中遇到,玥丹都不会认出来。以往淡淡的眉眼,这会被英气和深邃代替,细质白晰的一张脸,被沙场磨砾成了小麦色,皮肤也粗糙了很多。他坐在软轿上看不出身量,但以那肩胛推算,至少也比五年前高出有一个头。
玥丹什么都没问,只是漾着婉柔颔首,对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这里只字不提。
林名夏在最后的合围中伤到大腿,与玥丹那回被弹片击中很像,一支冷箭几乎穿透,前线缺医少药,鲁域恐有失,争得了将帅的许可,在没得到朝庭的还朝旨意时就派了一哨亲兵护送林名夏回京,这也就是为什么圣旨才下,林名夏就出现在眼前的原因。
玥丹的这方小院原本只有一进,自从林元景来了之后,就显得不够住了,于是又将后街了几间民房买了,修成了现在的三进两跨的宅子。
有了地方,玥丹就想起来要搭把手帮下林元景的两个通房,派人去接,才知道陈氏受不过苦寒已经撒手去了,只将憔悴不甚的冯氏给领了回来。
把林元景与冯氏安排在最里面一层的院子中,那冯氏也不知道是早已看透世间一切,还是对丈夫的生死心中有数,再遇到林元景时竟没有惊诧,稳稳当当地行礼道了声“二爷”,看着二人清寡得真如跳出三界的佛陀弟子,玥丹默默地合门退出了这个触及不到的世界,并严令不得随意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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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她虽不是打僧骂道的恶人,但也不能轻易从了林元景的愿,有他在手,于自己于肖氏都是善缘。所以,他的修行,还得多沾几年人间烟火。
林名夏住在了前院的西厢,就是林元景初到时住过的地方,只留了一个鲁域的亲卫照料不能自理的林名夏,把其他人全遣到了隔街与方泰他们同住。等都安排妥当了,玥丹抱着宫里赏下来各种医治外伤的药膏到西厢探病,脚迈过门槛,一对上林名夏那如潭的眸光,她突然发现:面对这样一位翩翩儿郎,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亲卫在帮着林名夏换外衫,正值暮春极易出汗,又连日赶路,那军袍被汗浸土侵,都快分不颜色了。
林名夏垂眸颦眉,应该是忍受着彻骨的疼痛,见她来,抬臂压住了亲卫退袖的手,“你先下去。”
错身的工夫,林名夏已经理好了半退的衣衫,清泉样的眼波将苦痛掩着一丝不剩,心里明明知道要唤她一声,可空空地张了几下嘴,怎么都出不了音儿,只好抽离了视线,盯着自己沾染了血渍的袍角。
玥丹提着裙裾走至床边,刚刚那哨亲卫临走之前,已经细细打听过他都伤在何处,所以这会做到了心中有数,玥丹将怀里抱着的红木匣子放到床沿,从里面拿出药水,用棉布沾了,轻轻执着他的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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