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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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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的建议,本也是他们三人之前面对李肆时的建议,而李肆的回答,正好用来应对这个年轻人。
    李方膺道:“可华夏与欧罗巳相交,日渐繁密,这些言论,终究是压不住的,这该怎么办?”
    宋既也道:“商贾事兴盛,这些道理也就越来越明白,民人也会越来越惯于拿商贾事打量国政,一内一外,人心之变,会快得让人难以预料。”
    年轻人浑然不知道自己成了日后这三位被并称为“西行三贤”的大人物考察国中读书人之心的样本,他也蹙眉道:“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第五百七十二章 待鸣的春雷
    第五百七十二章待鸣的春雷
    年轻人似乎想到了一桩要点,一脸惊骇地道:“即便是压不下,也得要压,其他书友正常看:!欧人信的是神明,他们事事以神意为先,跟我华夏之人,绝不是一个路数!”
    三人哈哈笑了,这年轻人还真是不错,居然一路思索到了之前李肆跟他们所谈的话题上。
    宋既道:“没错,欧人以神意为先,华夏之人以天意为先,其他书友正常看:。在华夏之人眼里,欧人是白皮狒狒,在欧人眼里,华夏之人是黄皮猴子,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的就是他们跟我们,始终是不同的。”
    “长得什么样,说什么话,都还是其次,以我华夏的华夷之辩而论,更重要的是信什么。信什么,就决定了是不是一类人。”
    “我们华夏之人,信上天不信神明……信天道恒在,永不可全知。人须得循道而行,方是正人。而欧人所信神意,是神明降旨,令人而行,如此人才是完人,才能获神明宠爱。这番差别,不可不察。”
    “只要我华夏之人,秉持这样的信,就不会变夷,有这样的自知,我们再来看刚才所论的那些欧人学思,能看到什么?”
    李方膺接口道:“这些欧入学思,大部分都与我天主道所述异途同归。而我天主道,本就取自上古先贤之思。我华夏在上古先秦,乃至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已将天道所衍的门路展现一尽。同时在欧罗巴的希腊罗马,也有西哲论述颇多,当今的欧罗巴学思,基本也都以其为根。”““这也就是说,除了信什么不同,也就是所持之道有区别外,勿论华夏与欧罗巴,追述这道的器,其实没太大的差别。”
    “遗憾的是,我华夏在近三百年里,没能让这器更为精进,欧罗巴人在器上却有了很大的进步。就如他们在航海、商贾和军械,乃至格致上的成就一般,用来实现这些实器的,理器”我们已是差了许多。”
    年轻人有了启发,目光闪动,也跟着道:
    “兄台的意思,这些学思,不过是器。既是器,就得看是否合我华夏,合者用,不合者削,逆之者弃?”
    宋既一拍大腿:“没错!只要立定我华夏之信,这些掌思又怎么会惑乱人心呢?这不过是器而已,器不过是载道,若是有人将器奉为道,乱了我华夏之信,大家一眼就能看出,自要共讨之。”
    李肆在无涯宫就跟他们说到了这一点,天人三伦就是天主道的人道,这一国的基础就是这三伦。而具体怎么追求这三伦,那就是手段问题。君与民的关系,政体的设置,乃至什么两院,什么推选,这都是技术细节。
    在这些技术细节里,那些原则性的道理,比如制衡,还可以比拟做器上的理。欧罗巴人虽有三权分立的论述,却并非欧人独有。华夏对于制衡,钻研可比欧罗巴精深。只是之前被框在了皇权之下,没有及于一国框架下的政治力量分配上。
    不管是器还是理,都是信,也就是道之下的东西。执迷于器理之争,将其当作道的分别,这是大谬。治国为学,根底是在信上。
    对小国来说,信他人之信,这没什么大碍,毕竟小国的生存之道就是“事大”。可华夏天生为大贰原本就有自己的信,只是受了污垢,再被折了脊梁而已。
    既要再度复兴,担当起身为寰宇一极的大国之任,就必须将治国的器理建立在自己的信上。若是没有自己的信,没有合乎自己历史,建立于千年传承的信,即便器理是先进的,这一国人心也是扭曲的。
    无自己之信的大国,人心总是散乱,不是执迷于他人之信,就是因他人之信遮蔽了人心,只好什么都不信,绝无可能凝聚起来。这样的大国,难以担当寰宇一极的重任。
    李肆对三人说这话时,神色颇为迷离,让三人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穿透历史的沉重感。接着李肆还说,对这些欧人学思,英华一国所持的态度是“天道为根,西学为用”。一方面要扶正华夏上天之根,一方面也要将欧罗巴学思当作好用的器具,依照英华现有的实情,有长处就吸收,有妨碍就抛弃。只要立定人心,就不必忌讳这些学思乱了一国人心。
    回想着之前置政厅所议,宋既感慨地道:
    “我华夏三千年独领寰宇,如今虽入颓势,但居于东极,怎么都是要再起的,兼容并蓄,汉唐莫不如此,书迷们还喜欢看:。我华夏,就该有如此广阔自信之心!”
    听到“自信”二字,那年轻人恍惚地作了过度解读:“原来自信,还有这番讲解……”,
    唐孙镐笑着道:“陛下有言,大国无信不立,看来可以缩为四个字了,那就是
    ,李方膺道:”大国自信!”
    这一番长谈,话题如此深入,让年轻人额头已浮起一层细汗,他呆了好一阵,嚼出了深味,神色肃穆地再向三人鞠躬。
    “三位莫非是白城学院出身?事理和国政竟然解得如此透彻,敬粹叹服!”
    三人通报了姓名,年轻人更是两眼圆瞪,再度一拜。
    “三位竟是泛海万里,西行证道的贤者!老曾,你有何计较!?”
    姓曾的儒士似乎早想过此事,举起了两根手指:“有两个人,备在南北,命怀忠义,也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将!”
    他看向徒弟:”张熙,为师要你剪裁南面朝廷的邸报,其中所涉那人,你可知道?”
    张熙两眼一亮:“岳超龙!?”
    那沈先生眼睛也亮了:“南朝湖南招讨使岳超龙!?他侄子岳钟琪在北朝是四川巡抚兼理提督事!这两人……”
    姓曾儒士缓缓点头:“这二人,可是岳武穆之后!”
    圣道四年三月,是个人心激荡的日子,诸多波澜,正蕴在冬日的云层中,等着舂日到来,如风雷般一并勃发。
    【第十卷终】
第五百七十三章 田文镜的胆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他书友正常看:!再不说清楚,别怪朕……家法伺候!”
    无涯宫肆草堂,李肆正端坐堂上,虎躯随着挥动的衣袖连震,煞有威势。
    严三娘拧着手绢在前,宝音脚尖划,着圈圈在后。更后面,朱雨悠和安九秀眉来眼去,暗中沟通说辞,关寇则跟萧拂眉捂嘴轻笑,对着三娘和宝音指指点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本站'
    李肆没好气地训斥道:“说正事呢,肃静!”
    身边响起一个奶声奶气的嗓音:“爹爹打不过娘亲的,别嘴硬了。”
    沉寂了片刻,厅房里顿时被莺莺笑声淹没,李肆苦笑着将古灵精怪,已经四岁大的长女夕夕搂住,感叹自己夫纲不振,皇权旁落。
    三娘凑上来,一边揉着李肆肩膀,一边低眉顺眼的道出原委,李肆摇头道:“信不信谁还是其次,总不能还让我蒙在鼓里吧。”
    前些日子,三娘一反常态,时时随侍左右,他还没太在意。接着三娘的安排更显怪异,她不可能一直如影随形,就指了粗通拳脚,在宫中毫无背景的宝音跟她替班。
    之后还怂恿姐妹两人一同伺寝,此事让李肆暗爽不已,虽然萧拂眉和朱雨悠面薄,晚上都是装睡,总是享了希翼已久的香艳。但接着三娘又插手内廷禁卫和侍卫亲军的人选清查,终于让李肆起了疑心。
    不等他细问,罗堂远、于汉翼和尚俊又先后上报说,四娘动向有异,接着罗堂远才提到甘凤池的事,三娘的异常就此跟四娘联系在了一起。对罗堂远来说,甘凤池有了细作嫌疑,本是小事,还不够入李肆的耳。但四娘接着就去了江南,这事就大了。
    李肆埋怨道:“怎能让四娘去涉险!?她带走了一队黑猫,一个天地会大头目,罗猫妖、于黑手和尚总舵主当下就知道了,能保什么密?你们女人啊...…,”
    多年前,严三娘曾是青田公司特勤组的成员,甚至还亲自策划并实施过暗杀,但此时一国的间谍细作事,已精密如钟表,再不是她所理解的那种暗中勾当。当严三娘帮着四娘安排行程时,瞒住可能有的刺客也许可能,但要瞒住李肆,却是绝无可能。
    三娘懊恼地跺脚,只当是自己坏了事,替半月前动身去了江南的四娘担心,李肆又笑着揽住她:“我也说重了,现在也只有家里人知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吧。
    就在李肆召集三个情报头目,秘密商讨这一桩自甘凤池而起,有些没头没脑的“谋刺案”时,北京紫禁城里,雍正眼中含着泪意,放下已失了脉搏的手腕,将锦被上扯,遮住一张枯槁蜡黄的面目。
    “她对朕说,是有人害了她,替朕查个明白!去啊!马上去查!还愣着干什么!?”
    雍正朝养心殿总管王以诚怒吼着,床上已没了生气的是贵妃年氏。
    “皇上,贵妃娘娘体素羸弱,早落病根。正月小阿哥去了,心结难解,这才”…,”
    从殿外传来这么一声,是侯在外面的张廷玉,听到雍正的咆哮,赶紧捏着胆子提醒了一句。雍正这话说得太直愣了,这么多太监宫女在场,这不是要让谣言满天飞,说皇帝宫闱斗得如此厉害,居然斗死了一个贵妃!?
    雍正身形一晃,咬了咬舌尖,终于清醒过来,书迷们还喜欢看:。殿中就听得他呼哧呼哧的低喘声,好一阵后才渐渐平息。
    “着礼部封赠皇贵命...…”雍正艰辛地丢下这句话,脚步重得如缀了铁球一般,缓缓出了殿。
    年妃是年羹尧的妹妹,伴他已有十二年,康熙五十四年时启航文字育下了皇四女,两年后天亡。康熙五十六年,雍正登位后,靠着年羹尧夺了十四的兵权,再平定藏地和罗卜藏丹津之乱,也使得雍正对年妃更为看重,时时宠幸,终于在去年又育下了小阿哥福宜。
    可惜,福宜命薄,年初天亡,也让年妃一病不起,熬到今日,终于撒手西去。
    抛开跟年羹尧君臣相扶那一面,年妃跟他已相处十二年,从情感上讲,她这一去,对雍正打击不小,而年妃所育一子一女也先后天亡,更让雍正深觉同怜。
    苦楚之外,年妃弥留时那话,让雍正又觉毛骨悚然。
    “皇上,宫中有鬼魅,有奸人,是她在害我,是她在害我们母子!”
    年妃说的是谁,雍正清醒过来,已是明白。那自然是顶着淳妃名头,住在紫禁城西北角,真如鬼魅一般的马尔泰茹喜。
    皇后妃嫔虽知此女跟南面有关,却只当是年妃关联着年羹尧一般,并不理解他跟茹喜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而以茹喜的身貌,很容易就得来了“狐媚精”的评语,妃嫔们也乐于将后宫的诸多嫌怨都丢在这个狐媚精身上。
    可恨自己,连那茹喜的手都没沾,朕将她放在映华殿,真如供菩萨一般”…
    雍正苦涩地品味着失去妃子的滋味,这苦味又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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