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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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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我阿妹家的飞凌是继承汗位也好,还是分家也好,都不能少一个毛!”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白玎沙的幼弟咆哮一声站起来,“没有他大哥,有他今天?虽然飞鸟不是我阿姐的儿子,可他也是夏侯的子孙——”
    白玎沙虽然对铮别格儿不满,却也恼恨自己弟弟乱放炮,妨碍利用对方逼迫飞鸟无路可走的计划,脚下一点,踢了他一脚。但没有半点用。宝朵耶特愕然看了自己阿姐一眼,问:“你踢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白玎沙恨不得给他几巴掌,赶他出去。但看众人都看过来,就说:“要是非分家不可,也得给他一个说法。我看还是问问阿鸟的意思。我们说了不算。还是我去问问,改天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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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飞鸟等不到来问丧的人,只好默默地坐在那儿。
    白玎沙却独自来了。她走到飞鸟身边,不动声色地倾诉:“你三叔这些年打过多少仗?这你知道。他二哥生来不是操劳小事的人,而你阿爸尽给龙家做事,家里有今天,还不是是你三叔在撑着。若不是你阿爸非要回靖康,他也用不着秉承草原的传统,南下报仇,生死不明。如今,丢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
    飞鸟眼看她说到这儿已在吞咽,若不是从伯爷爷的话里推敲一点什么,还真摸不到头脑。他忍住心中更大的酸疼,抬起头,提前许诺:“阿婶,可谁也没能想到——我阿爸回到朝廷,竟被奸佞所害。要是三叔,二叔都不在,就让我来照顾你们好了。”
    白玎沙愕然,随后问:“你拿什么保证?!”
    飞鸟肯定地说:“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婶母。眼下,家族只有抱着一心,才能度过危机。要是咱们在不合,外面的人就会有机可乘。部众就会离开。我正打算明天就把各部的首领召集起来,商量是往西移营,还是往北。”
    白玎沙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他了。她知道这样的说服合情合理,有条理有方向,断然无法出口拒绝,干脆挑明说:“恐怕别人和咱想不到一块去。分家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飞凌的舅舅们带着纳兰部的勇士逼迫,以你堂伯为首的人背后有龙青风撑腰,而几个大部的首领也别有异心,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今天给你的婶母赌气。在马圈里不出来,可你也得想想,婶母愿意让它这样吗?人心思散,挡不住了地。”
    “他们都建议让你去给你的阿爸,叔叔们守灵,根本不当你是一份子。我也是为你考虑,才过来给你说说,你和我站到一起,多少还能分到点家产。”
    飞鸟还没想到竟到这份上,抽了魂一样,“噌”站起来。他极力掩饰住自己的目瞪口呆。虽知道伯爷爷肯定站到自己的一边,可一个孤家老头的。只有心没有力,这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声说:“只要我还活着,谁都休想。”
    “你这是意气用事。远地说,你阿爸一直为龙家出力,后来又放弃家业入关。这是事实吧?!近的。飞凌的舅舅一口咬定,说飞孝不在,飞凌就是正统。至于你,那是被你二叔驱逐的人。你该静下心来想想,稍后给我交个底。我好坏也是你的婶母——”白玎沙自知他感情上尚不接受,带着香风从他面前走过,说,“我知道你想法单纯,还是顾着自个吧。”
    飞鸟脸色铁青地站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看着前面。任由三婶母远去。他连反驳的情绪都没有,心中顿想:三婶都这般无情,要和自己连成阵营,分派利益,别人吗?自己手上尚无半个靠得住的人。牧场怕是真地要倒。
    素帕白绫的灵堂上,几支白烛和铜锅高烧,照亮阿爸捧腹含胸的画像和牌坊。四处的细如游丝的青烟缭绕,让他体味到从来也没有的寒意。他如今最想地还不是怎么解决危机,而是要见一见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看看他们有没有被身侧的人灌输坏。
    一声又细又低又含糊的“阿哥”自一旁响起。飞鸟吓了一跳。侧目一看。赵过连根提留一个混沌头女孩,那女孩正耷拉着舌头喘气。一手抓执白帷挣扎,另一手屈握成捶。
    飞鸟一下认出是飞田,正惊喜之际,就听赵过讲:“我看她鬼鬼祟祟地绕圈子,一问就跑,就抓过回来。”
    飞田被放下,抖着两只小手瞪赵过一眼,跑到门边左垫脚右看,右垫脚左看。随后,她嘴巴嘟着“嘘”字回来,不忘蹭赵过两脚嚷:“让我阿妈知道就坏了。你这个猪脑子,好好踢你。”
    飞鸟有点激动,只喊道:“飞田!你还好吧,弟弟妹妹都好吧。”
    飞田被他喊哭了,搂着他,呜地一声嚷:“我不好,他们也不好。前不久,飞镐阿弟出了天花才好,飞茂就惹上天花,没能治好,被人丢在草原上喂狼。紧接着,飞凌到他舅舅家的路上又遇到仇人,是二叔的巴牙丢了几条人命才得以保命。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说我阿妈要害他们,我心里很怕,怕飞凌找我报仇。”
    飞鸟背脊上冷飕飕的,浑身打冷颤。他不敢排除这种可能,拍着飞田落泪,牙齿咬得咯咯响,随后低声安慰说:“不要怕,有你阿哥在。”发觉飞田仍在颤抖,他深深体会到这种骨子里的恐惧,更知道这不是刀来剑往的战场,不是你有力气就能使的,不禁仰头哽咽,再次安慰说:“不要怕。”
    片刻之后,飞田抹去眼泪,问:“阿哥,我阿妈给你说什么了?”
    “你不要管。”飞鸟爱怜地摸着她地头,说,“你赶快回去,就当从没有来过。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们的性命,更不许你们自相残杀!”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心中却无半点底。
    飞田抓住他的衣襟不放,迫不及待地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都说了。你不要管,回去。”飞鸟把腮帮子的筋都咬了起来,推了她向外。
    “可我真的有办法。”飞田用脚丫驻地,弃而不舍地扛着身子,急躁地嚷,“你听我说嘛。你怎能因为我年纪小就不听?!汪汪,咬!”
    “说了之后就回去。”飞鸟只好放开她。
    飞田张了张嘴巴,又张了张嘴巴,抓抓头,说:“可不许打头。要打也不许打头。”
    飞鸟只好推搪她:“好地。”
    飞田又踯躅了一下,张大嘴巴却没音。飞鸟只好用巴掌拣了头拍,督促问:“快说。”
    飞田抱头鼠窜,终怕飞鸟剥夺她要说话的权力。瓮声瓮气地说:“不管她多凶多狠,始终是一个女人。总要找一个男人依靠。要是有了一个能靠得住的男人,她就不会老是想着害人了。不如——”
    “不如什么?”飞鸟觉得有道理,但她说到这里打住,又扬了巴掌。
    飞田飞快地嘟噜,几乎难以让人听清:“我阿爸一旦不在,谁能照顾我们孤儿寡母?你最好给个保证,让我阿妈下嫁给你。”
    飞鸟几乎以为听错了,脸一下涨得难看。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看了赵过一眼,却见赵过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心头一阵恶心。赵过一点也不知道他反感,竟嚷出来问:“你的阿妈?那不是他婶母。”
    “嗯,有什么奇怪的,草原上有这样的习俗。冒顿不就取了他的小阿妈,养大他的弟弟。伊稚邪也是的。他们都是我崇拜的人噢。”飞田回白说,“何况她只是你的婶母。心里一踏实,什么都好了。我和阿妹阿弟也都放心,免得她将来给我们添上三、四个阿弟,告诉我们说:晚上有一道神光闪耀。屋外进来一个金身神人,用手抚摸我的肚子,因而有了你阿弟。”
    飞鸟沉默,随后气急败坏地责问她听谁说的,接着赏上一巴掌,摁她到门边,转手丢出去。但一回头,他心里却也明白,单凭自己,连聚集各部首领的本事议事的本事都没有。若真的避免不了自相残杀,这确也是尽量避免的办法之一,可视为圆满的政治婚姻。。
    飞田被他丢了出去,只好在黑暗里游逛,嘴巴里亦不断嘀咕反思:“我阿爸是家中守灶的小叔。掌握最多的骑士和心腹,明明该是这样的呀。难道他怕龙琉姝怕的?”她汇合等待自己的女巴牙,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案子上要凉的饭菜前放了一双筷子,立刻把它们扔掉。巴牙心知肚明,连忙娇喊着给她滚来铜炉。任自己掏出刀子割肉,挑到火上烤。
    “叫!”她把一只脚伸去又一名巴牙——罗大丫面前。
    “阏氏!”罗大丫连忙称呼。
    接着,她爬到满是长毛的靠背上。高贵地握住铜爵,直到能感到温暖和力量在发冷的身体里重生,才指住不远的铜角——那是只有贵妇在盛会时才会戴的装饰,懒洋洋地问:“谁想出让我带上不扯疼头发的办法了?!”
    看看,没人吭气。
    她只好低下头,看住脚下卧着一只巨狼,把沮丧交叉一块嚷:“想扮一扮阏氏都不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比我还要吃喝玩乐的家伙。去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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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战败已是定局,保不准靖康的官员就以朝廷的名义驱虎吞狼,而牧场里还在上演看不完的勾心斗角戏。飞鸟眼睛也算是把人心瞧透了,见伯爷爷这许多年都不冷不热,被人戳脊梁骨的人要为自己倚老卖老地活动,偏偏有他的耿正和原则,而一些在父叔面前狗一样的人,却以冷脸相对。
    他怕伯爷爷受挫折,干脆让他带着几个人帮自己监督马匹喂养。眼看老人家尽心尽力,吃饭一拔完就背着手走,在马栏边停也不停地甩膀子干活、指挥,他心里那份热乎和感激就甭提了。
    看着伯爷爷的背影,他会记起许多人,不禁默默地想:不管是根子里血脉给老人动力,还是老人感念自己的阿爸,自己对待人都得像阿爸那样实心实意。
    眼看时间越来越紧迫,他渐渐拿出一点处理的办法,都无补大局,心里虽以自己的坚忍压制烈火燎原的急躁,但也想提刀杀人解气,直到在二叔面前不得脸的司马唯裹着又厚又宽的黑袍来灵堂哭,才得到一点启发。
    司马唯是靖康人,他就是白玎沙计算中靖康人中最没用的一个群体里的一员。夏侯家族自绝于靖康,日后谁还能再用他们这一小撮。
    他们这些人就跟没人养的孩子一样,家中妻女大白天都会被一些光棍瞄准不放,想回靖康怕半路被人截去做奴隶,不回去,又是池中之鱼,卷中之羊。想想那个以前,武士们守着住的地方。谁见面都低头,越发地感念狄南堂兄弟三个。一开始,他们是不知道飞鸟回来,后来得了消息后哪管有没有不怀好意的眼睛盯,无不当成机会去看看。
    飞鸟见他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脸上凝了秋霜,小胡子下两片嘴唇带着似笑非笑的呆滞,和自己幼年印象里的几分高傲和轻蔑完全不同,也知道是这变故折腾地。
    他是掌握着最高核算。真正想不打仗就分家,那是非通过他不可,可惜却无人能明白。飞鸟摸到众人不肯立刻散去的根子所在。那就是黄金,马匹,矿藏,百姓,却清楚司马的分量,这就絮叨说:“我小的时候只是吃饱穿暖,还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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