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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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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撑起来,刚若无其事一笑。就腿瘸身子晃地嚷:“这群没开化的杂碎。乌合就是乌合,一打仗,一万打几千,打完能多出千把人来!几千人打一万,战场还没摆开,人就……”他看飞鸟愣愣往身边跋涉,就停住不说,给他挥手:“别管我。我慢慢就爬上来了,该咋打咋打!”
    都这份上了,他偏偏若无其事地说这话。飞鸟被他气得不知道怎么好,干脆肃着个脸,一言不发,过去就用强,潜下身子扛了他,使劲往上奔。老头一路大叫“放下我”,见飞鸟不理,干脆鼓着青筋喊:“你看我老了吗?!十年前我去打仗,还一个人带回来五个俘虏,卖了四个一个给咱家养羊,后来死了,从来就没有丢过咱祖宗的脸!”
    “可那是十年前!”飞鸟实在忍不住了,混合着气话吼,“那是十年前!我看再等几年,你走都走不动!”
    老头子胡子一皱,继而又哈哈笑,说:“阿鸟。你真是咱家人。看看,背着你爷爷走山路,赛过飞狍子过山岗。你那几个哥哪个也比不上你……”说到这,他反突然想起个事,问:“你几个哥呢,狄哈哈呢?!”
    飞鸟记得在乱奔的人流里看到几个熟悉的背影,只好不言语。
    他们回到山前,七八个武士已把住了上山的要道,不断把粗石箭枝投下、射下。
    大风地怒吼已经淹没了人声、砸石声和弓弦响。司马唯挥汗如雨,时不时跑到边上往下看,但看飞鸟气喘吁吁地回来,被张奋青和张铁头接了背上的人,指着一个不断督促后面挪石头的人叫后怕,在飞鸟面前大喊:“多亏了这位镇定的勇士,不然真不堪设想!”
    飞鸟看过去,见那人个子不高,头发飘成碎花,扑打在耳后,入冬了还穿着低圆领的赭色布衣,窄袖上打着皮腕,浑身上下透着精练,心中留意记下,而后督促图里图利和赵过按人家的吩咐做。
    他自高处看去,背后的来风被放到山下的远处,扯着旗幡旋起土尘灰雾,波波余劲带着青灰色卷乱扯,一忽闪工夫,又荡到远处纷纷,飞一样地向南,将远处笼罩成一片暗茫。沿着山阳余风一线收回视线,可以看到山道上丢下的两具尸体,几十面石头一样的垛子盾一旦辨认,就像是山间摇动的大花朵。
    敌人不再沿山道往上,而是漫着三四百米的野坡子往上爬,根本防守不过来。眼看山路又是非守不可的,众人心里都知道地利靠不住。飞鸟观察一会,就想问问山上收了多少匹马,能不能冒一下险,让老弱病残撤退,自己带人抄下去,借混沌不清的风势直袭。
    他正在心里捉摸酝酿,旁边的奴隶武士在他耳朵边大喊:“主人哪!守不住,冲下去吧!”
    “有多少匹马?”飞鸟大喊。
    “起码还有三十个往上!”风大难分声音,武士只以为他的问多少人。扯着嗓子又喊。
    飞鸟也听错了,立刻回头,招喊人到背风的地方,让人牵马出来,这才知道预备的马匹都在下面,只有赵过记得,弄来了几匹,目前这片山段上只有十匹马不到。“走吧?!你带人走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奋青大喊。
    “你就知道走!”赵过一听就毛,“打仗就知道跑,你长的是兔子腿吗!”
    张奋青被他激得面红耳赤,突然一转头。又见飞鸟的伯爷爷又摸了个箍满金属牙的狼棍怒吼:“爷爷给你冲锋来了!”当即使劲一跺脚,大喊:“好!我豁上了!”
    飞鸟却飞快地点过人数,划分单位,一回头,却又嘱咐张奋青和几个粗脸悍妇一起,带着老弱撤退,张奋青躁得要找地缝。
    死也不肯,大叫:“谁说我老是跑,我今个就是死也不动一步!”
    飞鸟哑然。他是考虑到张奋青的成熟才这样安排的,见他铁了心,只好转顾别人,挑上图里图海。图里图海也是死也不肯。
    眼看敌人一突破目前把守的要道,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飞鸟只好随便点男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个个信誓旦旦。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嘱托几名壮妇领众人撤退,留守中道的武士且战且退。掩护他们,而挑选出来的武士都选取敌人靠拢要道的时候,步兵带绳索从左侧向下,遇敌后再抢夺马匹,八个骑兵从右侧晃过中路。放马开路,并试图引人来追,分担撤退时的追兵。
    安排完毕时,敌人的第一波散兵已经迫近,开始向把守要道的战士身前靠拢进攻,众人只好率先加入战团。等打退他们再说。己上敌下,只适合守,不适合反攻。厮杀一阵。却见又已有敌人在前线的掩护下,从中道登山。
    飞鸟知道存亡已在此一举,只好打算提前驱马向下,这就大喝一声,砍在一面立足未稳的盾牌上,又一脚把他踢下去。他大喊大噪,刚一回头,就看到伯爷爷提了狼棍在一旁,为他没有走而后怕,急蹿过去,就觉得眼睛一疼。
    战场血肉横飞,他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怕闭眼乱砍伤了自己人,干脆顶伸着坚硬的头盔,往下猛进,没两步就摔了一跤,正暗中对这个烟灰害自己小命狂躁中,听到自己人的叫好声。
    他使劲地揉眼睛,流着眼泪睁开,发现敌人在往山下跑,而斜斜站着的伯爷爷正在洒烟灰。
    风大,灰轻,只飘远处,顶不住的人只好往后撤,前面的敌人一回头没人了,自然也跟着往后跑,眼前已经一个不剩。飞鸟这会才知道伯爷爷打仗不是吹的,爬起来就走去,又听到老头大声地喊:“风马。把风马四角坠上石头筐,一斩断就往下跑。”
    飞鸟遥遥一看,风马几乎要冲天飞走,再收拾要等到下一波攻击,会误过自己的突袭,只好不采纳,这就让人按说好的行事,追逃走的敌军。张奋青自觉可以洗脱在赵过等人心中的懦弱,一人当先,跳了野路就往下跑。
    可风大山有坡,他一跑就刹不住脚,骨碌着往下滑。
    其它人却不向他这样傻,纷纷往乱石,稀疏树上束绳子,而后往前,放心猛行。飞鸟带人赶马,也沿中路出发。走了一路,见前面有兵士拦截,飞鸟驱马先行,靠马匹冲开,自己则带几人持刀剑狼棍长矛跟从。
    但还是有人等马过之后围裹堵截,将几人缠住。图里图海轮了只没了旗的大狼头旄冲在前,一路左戳右挥,无人能挡。而赵过几个跟在他后面,结果倒地之人。远远又有十来个兵,干脆持了与图里图海相当的长枪来拦,终于将几人堵住。
    风中狼喝一片,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呼呼咽咽。
    飞鸟刚要下弓,就发现面前的人跪下来了。他大为惊讶,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旁边有个战士使劲地晃他。他回头一看,布毡缝合的大风马向一头怪兽一样掠来,身子越缩越短。
    “快跑!”飞鸟大吼,随即他见对面的武士愣愣地跪在地上,干脆一脚踢上一个,揪起来喊:“都赶快给我跑!”
    这些人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浑身插了翅膀一样猛蹿,不一会就滚着身子往下骨碌。大概是为了感激飞鸟的提醒,他们头也不回,见人就拉了一起跑。黑里答阿虎督战甚急,但见阵面上有兵急退,而旁侧有号角响,也不知道多少人杀下山来,但知道一旦撤回,非被铮格别儿怪罪,便死死扼守不动。赶兵士前向冲。
    突然,他眼前浮现一片云朵一样的怪物脚不沾地。越来越快地往下冲,不禁定定地站着,给一旁地亲族疯癫一样大声喊:“长生天在保佑他!”一旁几个士兵傻傻地看着,随后一提枪,转身就跑。
    这时,也许黑里答阿虎真撤退也好。但他却不管自己是死是活,非要给人交待,只好要再熬上一阵。可这一下却麻痹了铮格别儿。他只以为前方有黑里答阿虎挡着,心中松懈,怎么也想不到有敌人袭来。
    眼看风越来越大,山下空间越来越小,他倒也不怕白玎沙傻到逆风来袭,只是急躁地等待前方地好消息,却在一刹那间听到右侧牛角声声,顿知形势大乱。他第一个想到白玎沙。却听不到后队响动,真是毫无下手之处,不一会知道前方的敌人来袭,这一刻真不知道该相信黑里答阿虎好,还是不相信他好。
    天上突然开始下冰籽。被风带着乱扫,兵士们连眼睛都睁不开,黑里答阿虎也只好带着人马撤离。他们刚下来,就发觉阵地乱糟糟一片,只好往铮格别儿那里急奔,刚勉强澄清误会。还没见到铮格别儿。就见几骑翩翩而来,直入平板车围。
    黑里答阿虎和众人都瞪大眼睛辨认着。发觉他们骑马冲进了帐篷,这才知道不好,立刻猛冲过去。可已经晚了,飞鸟带了赵过站在铮格别儿的面前。
    铮格别儿几个依稀能出辨认血染征衣的飞鸟,却不知他从哪里天降,张皇中动也没动。
    “你不能总和我家族自相残杀!”飞鸟轮起弯刀遥遥指着巨人一样的铮别格儿说,“下一次遇到你,我要你的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年轻人提刀急进,被赵过一锏打在肩膀上,痛叫一声,滚去一边。“少主人!”一周人纷纷大叫。飞鸟这才知道打伤的是自己的表哥,心里叫了个不好,裹马就退。
    外面的人刚刚聚拢,刚和几名来袭的骑士对峙,就见两骑从帐篷而出,其中一个用兵器挑着自己的头盔,宣召着身份,大摇大摆地在身旁加速!
    众人还迷糊一团,就听里面的铮别格儿悲吼一声:“这条该受诅咒而死的恶狼!大骨虞!你怎么样?!”
    铮骨虞头被重锏敲过,疼得死去活来,叫都没有音,摸摸,骨头似乎碎了,以后非是个废人不可。铮别格儿的心都碎了,见黑里答阿虎进来,劈脸提了他的衣服,又恨又气。黑里答阿虎能体谅他的心情,悲然摇头,请求说:“你杀了我吧。山上出现一只怪物,吃树吃人,军士惊慌失措。我又能怎么办?!眼下之际,还是赶快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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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停歇,铮格别儿匆匆撤退。暗自得意的白玎沙借大风之便杀去外围逃离的人众,正难以肯定要不要去救飞鸟时,得到战报。她怎么也想不到飞鸟会有这么大能耐,心头一阵阵发寒,觉得这个心腹大患再不能留。飞鸟自己心里也有数,知道自己的主张彻底把三婶得罪,一旦没有力量在手,只能任杀任剐。
    他穿越铮格别儿的阵地,就来到部族聚立的地方,见已聚了十余个首领在,就大大咧咧地来到他们面前,钻入帐篷呵责:“你等观战良久,看到我意外吧?!”
    众人猛吃一惊,都不敢直视,唯唯诺诺地奉来酒肉。飞鸟也不多加停留,带上他们就走。随后,白玎沙也醒悟到该派人来驱赶各部首领。可她的人晚了,飞鸟已带走各路人马,紧紧依托着山势,扎在靠下的地方。
    回头,白玎沙只好暗骂自己失算,没有来得及占据上风位置。
    此时,午后已至,不少迟到的部族首领到来。他们也不怎么知道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的,一致登山。白玎沙觉得形势不对,却又不敢干铮别格儿敢干的傻事,只好也带人登山,希望用更多的利益给飞鸟最后一次交底。
    山上的寒气越发凌冽,冰籽越来越小,夹杂雪花,大风却越来越大,呼啸着舞动千粒万线,在万物万地上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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