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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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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的寒气越发凌冽,冰籽越来越小,夹杂雪花,大风却越来越大,呼啸着舞动千粒万线,在万物万地上打出“扑扑嗒嗒”地碎响。遥遥一看。天地茫茫。
    各路不乏人手,撤退的众人也赶了过来。冒着狂烈的暴风雪布置祭祀之地。白玎沙存着搅局的想法上山,发现山上不多的武士巴牙在一间毡棚里监督来去人众解弃兵器,只当不知道,带着一大群武士就行。半路果然被拦。她恐吓一番,见不顶用,只好就带两个心腹勇士前往。
    上面的灵棚开出席位。刚烧的热气还来不及弥漫到外。白玎沙冷冷地进来,看住飞鸟,咬着牙充好人:“我就知道要出事,早早带人马前来。可还是没有挡住!你要怎么分家,就给我说说看吧!也让长辈想想。”
    飞鸟知道这话绵里藏针,不动声色要夺走会盟的控制权,干脆也借了人来压,说:“我二叔,三叔领兵为我阿爸报仇,兵败商亥江畔。各部勇士损失惨重。我二叔心中愧疚,叮嘱我不可忘记为我家族浴血奋战之儿郎!我也是秉承叔叔们的意思,犒赏各家各族各部勇士而已!”
    白玎沙自讨了没趣,不敢公开反对而与各部成仇,只好找了个席位坐下。却听飞鸟执了铜杯,扬起酒花,又娓娓地说:“敌国敌族虎视眈眈,我家已无保护诸民之威利,不意负众一搏,拖累各位叔伯。为了方便诸位称臣投降。我打算率领亲族远离。今天把公共财物分予诸部。愿结长久之恩义!”
    众首领无不感激,起身称谢。随后。又有后来的首领,不知道怎么回事,干脆凭感觉,见跪就跪。一个实心肠的首领实在不知道怎么感激,起身大喊:“我愿拥少主称汗,与敌人决一死战!”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二百五还是想多混财物,稀稀疏疏地称是。白玎沙心中猛跳,直直看住飞鸟,怕他借势即位。飞鸟却没有在意,大叫着打断首领们地附和,继而又说:“不是我不愿意称汗,也不是我畏敌如虎。我们遭此大败,实力大损,有何力再战?!不过白白牺牲儿郎的性命。凡你等都是我父叔股脑,所受伤痛即为我心头之痛。我还是带着愿意离开的人,远走高飞吧。日后,你们投降保全吧!”
    白玎沙越来越怕,猛地一喊:“你暗通靖康!”喊了之后才发觉没有人理自己,讷讷住口。
    “但我也有条件!”飞鸟也不管她嚷嚷,站起来给旁边的司马唯交头接耳,继而说:“第一,服从我的分配。第二,我等俱为一家,日后若有任意欺凌攻伐弱小者,人人得而诛之。第三,我夏侯子孙可在此地通行无阻。第四,每年到这里祭祀祖先。凡诸条件以盟誓为信,永不背言!”
    说完,他起身出去,留众人商议。胡掠斯负责祭祀,当即就和众人商议誓词,斟酌细节。白玎沙昏头昏脑起身,喷了一口热气,恨不得立刻就带人杀上山头,可刚走到帐篷又被拦了回来。
    雪花越来越大,流线一样斜飞,混不知白毛的妖怪到底时不时要吞噬天地。她气急败坏,遥遥看住图里图海,大喊到跟前,怒问:“难道我也要对天起誓吗?!”
    图里图海不忍心骗他,低着头说:“少主已经接受他人的建议,在你登山的时候到军中通知各武士长上山,接受分予的部众、牛羊!”
    “什么?!”白玎沙一阵头晕,这才知道自己一败涂地。她突然想起自己丈夫偶然对飞鸟的评价,指头都掐进肉里,心中呻吟道:“你也看错了!你害了我呀。出了这里,遍的都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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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达成一致,练习一番,举步来到祭坛边。他们灰压压一片,跟从飞鸟跪拜,对天地庄严起誓:“长生天在上……我(某某)家族俱为夏侯之民,受吾主财物,当记吾主之恩,得吾主之言,誓以永和……吾主为吾等远涉,凡吾主亲族子弟通行无阻。凡毡包俱可入住,凡女人俱可取用,凡所求无所不从……”
    风大雪大冰籽哗啦作响,将山头众人吞没,遥遥云端,却另有遥响。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章 亡命天涯(上)
     更新时间:2009…5…2 13:19:05 本章字数:7089
    风雪扯絮含籽般在耳边尖啸。只要人们一失去障碍的掩护,它就飞撞过去,将面孔冲洗得热辣辣的,而后糨上一片雪糊。司马唯朗朗站定,揣着两只手大声地指出这里要建满敖包,祭奠阵亡将士,但凡牧场部族都要定期祭拜,并当着众人的面选出几个德高望重的大部族首领,执行和监督各步骤、安排……
    飞鸟是面朝众人站着,沾血的战衣被风雪点缀出绮丽,白缨翻炸一团。他看着灰压压的人群,听着几个首领对天发誓的声音,心潮似雪浪起伏。
    即使如此,谁能约束他们履行自己的誓言,而不是一转脸就投到朝廷那?自己能否起到结恩的目的?而分不完的军马呢,是让他们自己处置,引朝廷追马,挑发矛盾呢,还是干脆把顾虑直说给他们,让他们看着办?
    他知道,时间仓促,谋划还有点草率。若是从舍弃家族身上的包袱来说,自己成功地做到了,但从其它角度上看,却也不能叫成功:自己最终没能聚集一个夏侯家的孩子,没聚起可以拿出手的力量,又因出于打击三婶的目的,将三叔的嫡部假传上来,可若分化得成,则覆水难收,带嫡系部众远走的想法就中途夭折了!若分化不成,则自己的小命还是攥在三婶手里。
    正想到这,胡掠斯掂掇厚袍,弯着腰转到飞鸟身边,低声请求:“少主!风太大,这样的事还是放到席上讲吧!”
    飞鸟心头盘桓着对不可知前景的顾虑,本想在这全盘托出的时候征询他的意见,但一想他也是执行分家的首领,又获利非浅,顿时压住倾诉之想,答应这个请求,而自己则把目光放到人后。
    在他的视线中,图里图海快步上来,失措地转动身子,急不可耐地找看,几乎一个趔趄摔倒。飞鸟凭直觉断定,必然出了什么事。果然,图里图海找到他所在的位置,紧接着转过人圈,似奔似跨地走过一旁的赵过,惊惶地给飞鸟说:“三主母,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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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三柱香前。灵棚旁边的毡窝里热闹一片。
    打仗回来,张奋青受了点伤,包着火和张铁头、祁连吹牛,随后又不放心杨林,怕自己这次来给飞鸟递话留下他一个,顾不了说病倒就病倒的朱玥碧母子,就把自己的担忧讲给旁人听。
    图里图海也在他那盘桓一会,偷懒一样暖暖身子。说说话,可再一出来就只见来回走动踩出的泥花还在,白玎沙却无影无踪。他正觉得这位主母祭祀去了,眼底映入一具被擂在凹窝子的尸体,不由想起飞鸟怕白玎沙回头报复他这些人的话,浑身发冷。
    风吼得劲,等图里图海的喊声让灵棚旁边热包里的人听到,山下也有人上来,几人出来一问确知,眉头紧凝地聚在一起拿主意。祁连是个惜眼沉默的老实人。虽然想到了什么,却怕自己想得不成熟,要说却终究没说。
    张铁头一见他上嘴唇压着下嘴唇的样,就觉得他有话要说,不耐烦地督促:“有屁快放!”
    “没啥,没啥!”祁连连连说。
    见他又摆手不认,张奋青也恨这家伙有话不直说,喷了一道白色的哈气,冲他嚷:“有事你就说!”
    “老爷子今天摔伤了,老是吐血。那边又正在祭祀。我觉得还是不要喊好,找个人小声地告诉阿鸟。不然,人家不觉得阿鸟要杀他的婶婶吗?”祁连说。
    张奋青醒悟。心里却说:杀了清寂,再也没有后患了!点了点头。图里图海却还被后怕左右。
    心里懊恼,也不知道听出道理没有,憋出自告奋勇的勇气:“我去说,主母心里恨我,我一家的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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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图里图海的自怨自艾和恳求,飞鸟也没有什么过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他知道自己只要不下定决心要那个狠心女人的性命,那是谁也挡不住她逃的;也得尽快赶回牧场,可眼下也是无可奈何。这时,他也只好使劲地拍了一下图里图海的肩,往一旁走,靠强笑安慰:“山人自有妙计!”
    图里图海见他说了这一句就走了,茫然一片:“山人是谁?”
    赵过是山里出来的,很容易对号入座,一个眼神射过去,用手一指自己,说:“山人不就是我吗!”
    “你?!”图里图海被打击到,立刻陷入绝望,往前飞赶飞鸟。
    飞鸟喷嚏连连,进了热窝就一阵发懒。他的伯爷爷委顿地躺在皮褥里,刚翻身起来就牵动内伤,剧烈地咳嗽,吐了口红线如丝的血痰。
    飞鸟连忙上跟前扶助他,又揉胸又安慰。老人见他眉头不展,笑道:“我今个这一躺,就都想开了。家业还是人创的?!保了咱的人,日后不愁!我这看着你呀,心里就高兴。想想当年,我也是担心你阿爸呀,年纪大了,就是娶不上亲。
    那时,你叔叔们年纪都小,我就怕你阿爸受拖累,先让你二叔去镇上,后让你三叔跟人家做哈哈珠子,先紧着一个要媳妇。这不,你叔叔们恨了我几十年!我心里再想想,难受呀,你说我能知道他们不去反有出息吗?!”
    飞鸟这才知道恩怨是这么回事,当即体会入心,热泪盈眶。
    “当年咱祖宗得了他父亲的令箭离军远来,投到边关,隐姓埋名,不容易。那亲人想要一个都没有,环顾周围,就是铁人也得忍气吞声。你堂伯性子懦,你堂姑死得早,这往下的孩子,他都不知道什么叫亲了!”老人说,“家业舍就舍啦,没了反而好。老二那边,就让他舅舅照顾着。这老三边,娘亲都在。你就走吧!我琢磨着,入冬在即,朝廷的人肯定不让我们安稳过冬,也该下手了!咱既然不跟他打了,就得尽快离开!”
    飞鸟深陷到小事里,难观全局。听老人这么一说,神情不禁一凛。他没有和镇上联系的正当途径,难以得到最确切的消息,稍细细一想却又欣喜,要是连分家的时间都没有,倒把这些首领都像蚂蚱一样拴到一块了。
    他这就老老实实地询问伯爷爷说:“我最怕一分家,他们翻脸就不认账!想要人质防备,又怕他们有戒心,该怎么办?”
    “要,要,得要。他不给,那不是想出卖咱吗?”老人说。
    飞鸟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一定,我都朝不保夕。他们让自己的儿子跟着我,岂能放心,岂能不受牵连?我倒真想让朝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来,看看他们会不会实心实意地跟我走!”说完,他也知道老人没法理解自己地铤而走险,说了几句安慰话。放老人躺下,给他掩上被褥。
    随后他出来,司马唯又到,建议说:“既然选出了执行分家的首领。我们就退出这个圈子,离开!一来为了安全,二来,也好超然在上,不让分不均的人怨恨!朝廷难回,我们就向西投靠拓跋巍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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