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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意境同时在他的感知中并存，虽然水火不容，但却并不矛盾，反而有种和谐共存之意，似乎在供他挑选。
方展却是愣住了，因为吴千山说过，在意境石台上只能体悟一种意境，怎么到他这里，居然有水火两种意境？
他感受着水火意境，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又一股霸道绝伦、刚猛至极的意境冉冉升起，就象是末日来临时，稍微感知，就有种漂浮在高空之上，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爆响，沐浴在一片刺眼之极的金光之中的情景。
这种感觉方展极为熟悉，因为修炼金身决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
那是雷之意境！
他有点傻眼，水火意境还没做出选择，转眼间，居然又多了一个雷之意境，难道别人登上石台前，都要面临一番选择的吗？
还没等反应过来，又是两大意境冉冉升起，一个凌厉、决绝、狠厉，乃是剑之意境，另一个强大、威猛、无敌，是为力之意境。
然后，犹如雨后春笋般，富含生意的木之意境、金戈杀戮的金之意境、厚重无匹的土之意境，肆虐狂放的风之意境，充满光明的光之意境……
种种意境，几乎是一起涌了出来，就象是天下掉下的大白菜一般，充斥在方展的感知里。
有些意境，方展甚至都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东东，只知道很玄很奥妙，很深很复杂。
转眼之间，已经多了十几种意境，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方展抓狂，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领悟所有意境？这就是到猴年马月也整不完哪。
焚香谷弟子都用无比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本来只要登上意境石台，马上就会感受到与自己契合度最高的意境，只要释放气息，便可以领悟。
哪怕就是第一次接触意境，领悟程度再低，红光也至少会蔓延个半米一米的。
可是方展已经登上台阶半天了，除了脚踩着的地方微微泛出红光外，竟然一点都没有蔓延迹象。
这也就意味着，方展连一丝意境都没有领悟。
焚香谷弟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怪异的现象，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家伙脑瓜子不是石头做的吧？一点意境都领悟不了？就是凡人上去恐怕都比他强。”一个焚香谷弟子喃喃地道。
其他人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亲眼目睹，也不得不相信，不由得都不屑的瞥了瞥嘴。
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弱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不远处，一座堡垒之中，一个形容冷峻的少年端坐在房间里，他微微瞥了意境石台方向一眼，露出轻蔑之色，随即便闭上了双眼。
最高的堡垒里，左怀真、杨天华和那郭姓青年、林姓青年也在注视这一幕，神色也都颇为惊奇。
“不好意思，林兄，这场戏没什么意思，这个使徒太差了点。”郭姓青年摇了摇头道。
林姓青年微微一笑：“郭兄，等他们比完之后，我们两个再上石台比一下如何，上次领悟意境，输给了你两成，我这几天颇有心得，一直想找回场子呢。”
郭姓青年哈哈一笑：“林兄有兴，小弟当然要奉陪。”
这时，方展脚下的红光终于开始缓缓蔓延而出，似乎终于开始领悟意境。
“这个石头脑袋终于开窍了吗？”凌山忍不住讥笑起来，瞥了一眼石台侧面的沙漏光痕，“都已经过去了一百八十息了。”
“等会我扇他耳光时，大家说扇到什么程度好？吴大人可是说了，折辱人也是门学问，不能一下子就完事，要循序渐进，一点点来，那才够味。”
李培元抱着膀子笑道。
第286章 意境显形
他已经消化完刚参悟的意境，听说了方展的奇异表现后，连连摇头叹息，早知道对手这么弱，自己何必这么拼命表现。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七嘴八舌，献计献策，热烈回应。
忽然，一个弟子惊奇地道：“咦，这厮领悟了五成意境了，速度很快啊。”
众人转过头看去，只见方展脚下，红光延伸而出，已经覆盖了左右五米的台阶，速度虽然缓慢，但却是有种越来越快的趋势。
众人脸色一变，按照常理，第一次登上意境石台，一般也就能领悟到第一层台阶的五成意境左右，方展的表现，倒是已经超过了他们不少人。
“咦，他为什么没有绽放出气息？”忽然，另一个弟子惊奇的叫了起来。
众人心头一震，这才注意到，方展虽然是闭目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是却丝毫没有绽放出气息，只是凭空在那站着。
他们忽然有一种错觉，方展明明近在咫尺，却好象又远在天边，显得无限飘渺，捉摸不定，如同在梦中一般。
凌山和李培元还有吴千山惊愕的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变了。
不用绽放气息，就能感悟境界，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感悟意境必须契合自身修行情况，不绽放气息，就如同解决难题时，不动脑思考，凭借本能行事一样。
“六米了，七米了，八米了……天哪，他领悟的速度好快……”又一名弟子叫了起来。
只见方展脚下的红光延伸得越来越快，转眼之间，已经蔓延到了九米，眼看就要到达尽头。
众人大吃一惊。
“不可能，他怎么会领悟的这么快？”李培元脸色大变，大步走到近前。
嗡……意境石台发出一声轻响，红光瞬间大盛，铺满第一级台阶。
第一重意境，领悟圆满。
方展闭着双目，沉浸在意境里，轻轻迈步，登上第二层，依旧没释放出气息。
“我知道了，他开始的时候没有领悟意境，肯定是在积攒力量，所以一下子释放出来，速度才这么快，一定是这样，到第二层，他的速度肯定就会慢下来！”
李培元僵了半响，忽然象是明白了什么，大声叫道。
众人看去，果然，到了第二层，方展脚下的橙光虽然开始延伸，但是速度却变得缓慢之极。
不远处的堡垒中，那形容冷峻的少年又睁开双眼，微微吃惊地看着石台所在的方向，脸上的轻蔑忽然减少了许多。
最高处的堡垒中，左怀真四人本来已经了然无趣，见到这一幕，忽然都是神色一动。
“郭兄，这小辈不用绽放气息，就能领悟意境，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林姓青年沉思着问道。
郭姓青年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第二层台阶，已经一米了……”
意境石台前，一名弟子轻轻地道，语气里颇为焦急。
众人也都握起拳头，注目看着方展脚下，再无之前的兴奋轻视之心。
此刻的方展，距离追上李培元只有一步之遥。而且那橙色光芒虽然蔓延得颇为缓慢，但是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停下来，停下来，你蔓延不过两米的，你只是第一次登上意境石台，怎么可能领悟这么高意境。”李培元脸色僵硬，死死盯住方展的脚下，不停地念叨着。
然后，事实并不随着他的意愿转移，很快，李培元脸上肌肉便抽搐起来，因为方展脚下的橙色光芒已经延伸到两米，追上了他的进度。
他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原本兴奋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突然升起无比的冰寒。
如果比试输了，他不但无法报复之前被方展吓尿裤子的耻辱，还要再憋屈地挨上一巴掌，这对他来说，如何能够接受？
“杂种，你他妈永远也别想赢我，就死在这里吧。”李培元身体颤抖着，突然大吼一声，抬手绽放出一团炽烈的雷光，向着站在台阶上的方展狠狠轰去。
众人大吃一惊。
“住手！”吴千山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他倒不是担心方展的生死，但是如果直接这么被杀了，郭姓少主肯定会很生气。
方展站着没动，但是一刹那间，在他身体周围，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凌厉的气息，带着可怕的绝杀之意，如同重重叠浪，瞬间便将那道掌心雷消弭无形。
“意境显形！”
见到这一幕，吴千山惊呼出声。
抵消掌心雷之后，那凌厉的意境并没有追击李培元，而是渐渐又消弭于无形。
与此同时，方展脚下的橙色光芒，又延伸了一米远。
这一米无声无息，却如同一道惊雷，狠狠轰中李培元。
“三米了，已经超过李培元了……”一个焚香谷弟子喃喃地道。
众人脸色僵硬，真是想不到，第一次登上石台的方展，意境领悟程度，居然超过了已经历练多次，又超水平发挥的李培元。
方展睁开眼睛，目光深处，有凌厉无比的剑芒一闪而过。
随后，他从意境石台上走下，看向李培元，森然道：“你刚才想要杀我？”
李培元看着他平静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双眼忽然有种被剑芒刺中的生疼，竟然不敢直视，心中骇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误会，这是误会，方使徒，他刚才是和别人切磋，不是想要攻击你，只是一下子打偏了。”吴千山干笑着说道。
“对，对，是误会。”其他人连忙附和道。
“是吗？”方展淡淡一笑，“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不过现在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吧，还请吴大人宣布我们的输赢。”
吴千山脸色难看之极，虽然方展只是比李培元多延伸了一米，但就是一米，也已经赢了。
难道要让方展扇李培元嘴巴子？那还不叫折辱，而是自取其辱。
“不！我没有输！虽然你比我多延长了一米，但是你用的时间，却比我多得多，从时间的角度上，你还输给我。”
忽然，李培元嘶哑的声音吼叫起来。
第287章 还不只一根手指
方展淡淡瞥了他一眼：“李培元，愿赌服输，难道你被吓得尿裤子之后，说话都变成放屁了吗？”
“你……”李培元脸色顿时涨得青紫，咬牙切齿。
“方展，在领悟程度上是你赢了，但是时间上你却输了，而且输的幅度很大，两相比较，其实还是你输了，不过看在你远来是客的份上，这场比试就算平局如何？”
凌山脸色阴沉地道。
“你用了至少多一倍的时间才领悟比李培元多一成的意境，本身就不公平，还好意思说自己赢？”其他弟子也跟着纷纷鼓噪道。
方展淡淡道：“我怎么记得凌道友说的是，我们比的就是领悟意境的程度，比试时间只有领悟程度一样，才算在内的呢？”
“你记错了。”凌山讥讽道，“我说的是，比的是领悟程度和时间，看来方使徒记性不大好。”
“是吗？”方展同样讥讽的一笑，随手弹出一点银光，瞬间绽放变大，形成一面银色光幕。
光幕上显示出之前的画面，正是凌山对着他傲然说道：“就是比谁领悟意境的程度更高。”
众人脸色一僵。
“幸好在下之前弄了点小手段，布下禁制录下这一幕。”方展嘿嘿一笑，看着脸色发青的凌山：“看来凌道友该吃健忘药了，否则再过几年，可能连自己妈都不认得。”
“你……”凌山额头青筋暴起，血往上涌。
“还请吴大人作为见证，判决我比试赢了。”方展又看向吴千山，哈哈一笑，搓着手掌道，“我还是第一次抽别人耳光，心里那叫一个兴奋哪。”
吴千山脸色阴沉得如同能滴下水来：“方展，比试只是为了切磋，既然你已经赢了，又何必在意赌注，你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架的，难道贵殿使者都是气量狭窄之辈吗？”
“你说对了，吴大人，我就是个气量狭窄之辈，睚眦必报。”方展嘿嘿一笑，“既然吴大人宽宏大量，之前又说过自己不偏不倚，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