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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鞭长莫及啦……”
她突然吐了吐舌头。
“你还记得那个梁山么……”
“梁山。啊”
我的回忆像是潮水一般;喷涌而出掩过心灵;留下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
“朝登堂;暮登床;豪门大户抢你娘……”
遥远的北地;梁山水泊摇曳的新生芦荡里;正在新搭盖的草庐中;负责给那些梁山的少年人;郎朗宣读口号的陈渊;却是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大大喷嚏。
简单的授课;终于结束之后;他走到那些少年人中;对着一个明显领头的少年道
“阿骨打;你能不能再说说你那位恩主的事情……”
“鹏举哥哥说了;能想出这些宣言和道理的;定是个了不得人物;”
“我在寻找你的时候;也曾经派人联系了一下;……”
谜样生物如是说道
我正想追问更多的东西;却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打了一连串的哈欠;这时楼下传来恭恭敬的通报声。
今天是宇文家的大型船队;也是谜样生物期盼已久后援力量的人手和物资;预计抵达的日子;一起到来的;还有从夷州第一次满载而归的;由罗藩牵头的婆罗洲联合船团。
我需要的大量原料;无论是筹划中的蒸汽机;还有火器工坊;都需要大量优质的铁料;
站在栈桥边的石堤上;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格外漫长;我不由百无聊赖的打量起;身边的谜样生物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带褶皱花边的米色裙衫;撑着白绣紫绸的阳伞;衬托着欺霜赛雪的肌理;如乌木沉香一般的黑长直;被简单的分成两股绑在耳廊边上;映衬着精致娇美的五官。
站在海风中;同样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裙摆轻扬;举手投足;明眸顾盼之间;让人有点来自二次元的感动和怜惜。
嗯嗯;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天天见的都习以为常了么;难道我已经心态开始老了么。
话说回来;她祖上究竟遗传了那个基因;话说无论是夷州;还是广府都是日照充沛的亚热带地区;她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晒黑的迹象呢大萝莉外形的的呢;
相比被炎热的天气;变得有些精神不振;只能病怏怏躲在家里补觉的抱头蹲;反倒这只谜样生物;还能保持足够的活蹦乱跳;并且元力十足的跟着我到处奔走。
话说回来;名为宇文萝萝的谜样生物;并非只会卖荫或是其他手段;她同时也是远在夷州的宇文家族偌大关系产业的实际管理者。
只是作为年幼女性的本身;放在台面上实在缺乏说服力和信任感;因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只能退居幕后策划操作。
利用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也完成了对宇文家在广府的各项产业的整合和控制;特别是新开业的汇源号;几乎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她亲自挑选的人手;并通过众多低价收入旗下的产业;呈现出某种焕然一新的面貌。
当然了;作为重要的合伙人和投资者;我也在里面拥有重要的一份;
从某种程度上说;外表纯真无害;又懂得卖荫;很容易激发女性保护欲的她;反而成为我在社交诚之类薄弱环节的补足;很多不便正式诚;一本正经交谈的东西;都可以在这些女性圈子的日常和闲言碎语中;完成放风和交涉
期待已久的船队;终于出现在望远镜里的海平线上;只是随着这些船影的驶近;却又让我注意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不是风浪留下的创伤;而是某种战斗之后;被临时修补起来的痕迹。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渊源
作为四散的登州流亡者;登州曾经的“文胆”;别号邓疙瘩的清河人邓柯山;也呆呆的站在海船上失声痛哭;或是低声抽泣的人群中;眺望着那个似乎已经永远没法回去的方向。
登州已经完了;彻底淹没在官军肆无忌惮泼洒的鲜血和火焰之中。很多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随着冉冉倒下;化作灰烬的飞虎旗;登莱镇这个名震东海;威慑八方;傲然屹立于南北朝廷;诸多军镇、海藩之间的悠久名号;聚集了乾元年间以来;历代海商巨贾的梦想和理念;各种汇聚之地;长达百年乱世中置身事外的乐土和富奢之地;一切的林林总总;也将彻底跌落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邓柯山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投奔谁才好。
失去了登莱镇立身的根本和后盾之后之后;那些因为各种理由四散在安东、新罗、扶桑各地的登州军;也将成为别人觊觎的肥肉和目标。
毕竟;通过输入战争和出卖武力;他们这些登州旧部;已经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财富和资本;也积累了足够的仇怨和敌人。
可笑的是那些人还以为;换了一个主子;就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权力和利益。可失去了自身武力的庇护;他们也不过时一群不知道何时;就会被宰杀献祭的羔羊牛马而已。
这一点;却没办法指望那些被祖传商人的本色浸润到骨子里的;登莱豪门大户或是海商集团;所能明悟和觉醒的;洛都既然能够给与他们背弃陈大都督的足够好处和代价;自然也有能力用刀剑和权势;在需要的时候重新收回去。
可怜这些人还妄想着;和一个独断的政权谈什么契约精神;这真是一场残酷而美妙的大梦啊。
“登州跌倒;洛都吃饱;”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邓柯山已经决定了;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柯山梦;作为那段大梦一般的最后岁月;仅存一点留念。
广府;下关码头的海堤上;钱水宁带来的数百名人手;正向蚂蚁一样搬运着船上卸下的货物。
作为来自上层的关照和利益之一;我以一个相当公道的价格;在这里得到了两个专属的泊位;隔个小山头就是海兵队的港湾和训头;看起来令人放心;又有一定的私密性。
虽然不是什么黄金水道;但是就算是自己不用;租赁出去给那些中小客商和不定期的散船;也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遇到了些许海贼;做了一场?”
我追问道
“情形如何……”
“船和人手都没有多少损失……”
负责带队的人同样是宇文家的族人;三十多岁名叫宇文拔都的;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只是毁坏了一些货物……却是那些装作船民的海匪;企图靠近放火造成的”
宇文拔都也是驻留在陆丰碣石湾的那只宇文家船团的副手;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他一五一十的对我汇报着个中业务;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隔阂和不适应。
显然和许多人一样;默认了我和谜样生物之间;有些混淆不清的身份和站在前台立场。
“阿紫……”
谜样生物有些变调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让我一个激灵;不由的想起天龙八部里;那只不择手段的姐夫控。
就见她飞奔过去几乎是扑挂在一个刚从船上下来的窈窕身影上;好吧。
一大一婿女子拥抱在一起;又叫又笑的样子;让我不由想起某些经典里番;亲吻姐姐;圣母再上什么的;无数百合花盛开的脑补情节。
“主父有话交代……”
名为阿紫的女子刻意板着脸道
“跑出去私定终身什么的;实在有违家法和体统的……”
“未成礼;就不避嫌的居于一处;就更是不像话”
“难道要宇文家的女儿;去做那淫奔野合的勾当……”
“又不是出不起嫁资的蓬户之辈……本家的脸面何在”
“我是有苦衷的啦;;”
谜样生物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然后本能的使出撒娇卖荫**;对方的表情果然松动了下来。
“不过……对方乃是八叶的罗藩;家格比本家略高……”
“真要能在一起;也不算是辱没门楣了……就怕你会吃亏啊”
“阿爹最是怜惜我拉……”
“毛……”
我忽然发现;谜样生物有些小儿女情态的瞄了我一眼;让习惯了她大大咧咧作风的我;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藤原敏子;见过罗世子……”
随后名为阿紫的女子;过来见礼道;她主动摘下帏帽露出一张有些清秀素丽的面貌来;却是个古典风范的丽人;只是眉毛被剃成细细的;还点上两个黑点;不由让人多看了几眼。
“阿紫可是扶桑式部少辅的女儿……”
谜样生物凑在我耳边道
“专门聘到我家来;充任女史的……”
“等等……”
我忽然有些奇怪的既视感。
“紫式部?;她居然是紫式部;那《源氏物语》怎么办……”
我将她拉到一边。
“熏大纳言的光源氏养成计划怎么算;……”
“紫夫人和桐壶帝的爱情故事怎么办……”
“可以由你来写一个新版本啊;反正你不也在做类似的事情……”
谜样生物有些狭促笑得;像只得意摇尾巴的悬狸
“抱头蹲和那只呆阿萌都是好素材啊……正好一个紫姬;一个夕颜”
“那你又算什么;”
我几乎是本能的应道。
“狠心妒忌的弘徽殿女御;还是入梦诅咒的六条御息所”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不对;她的脸色一边变得红透无比;仿佛有无形的热气冲头顶上蒸出来。
“去死吧……气死老娘啦……”
她恼羞成怒挥舞着阳伞;将追我落荒而逃。
“这位是源九郎……乃是我家世系的义从头领……”
旁若无人的折腾了好一会;她才重新给我介绍道下一位家臣。
这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生的一副豪雄刚健的体魄;还剃了个光头;看起来十分的硬朗和精神。
“罗少主毋须见外;唤我九郎;或曰义经;便可……”
对方笑容可掬的道;显然得到某种提点。
“这次带来三百儿郎;希望能够在麾下;棉尽薄力……”
源九郎义经?;我心中忍不住奔过一群草泥马;源九郎义经都在这里了;你那只到处抢人兵器的超级忠狗——武藏坊弁庆;又在哪里;
“喂喂;你到底有多爱霓虹文化啊……”
随后我对着她忍不住吐槽道。
“紫式部和源义经都冒出来了……”
“我家可还有一个平将门没过来……”
谜样生物得意的炫耀到
“他可是我家的总教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已经被一种本时空乱入的错觉和混乱感;给弄糊涂了
“你打算在自家;开一个穿越版的源平之战么……”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们那位前辈的恶意趣味而已……”
她这才开口解释道。
这个缘故;却要上溯到乾元年;还叫日本的倭国一桩公案;当时的太政大臣;藤原四家之首的藤原押胜美麻吕;不满在位的孝谦女王;宠幸来自东土的僧人道镜和玄舫;而悍然发动平成京之变。
藤原氏乃是第一权臣;党羽密布内外;很快逼得孝谦王退位给新王;而自立为摄政;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得到**主鉴真带来的东土僧团外援;孝谦女王在很短的时间内;重聚支持者反攻平成京;大败藤原一党而举族尽诛之。
其中藤原押胜美麻吕的次子;带着部分亲族从属逃亡出海;侥幸漂流到梁公的两大领地之一夷州;恩准收留重新繁衍生息;然后又赐分两家;一为平氏;一为源氏;成为如今岛内;这两大姓的祖源。
时隔多年后;倭国再次内乱南北分立;南朝请中土派兵扶持;遂以夷州藩就近助战;这两只藤原后裔;也因此重归扶桑开枝散叶;分据一方;那却是另一个故事。
话说回来;
自从梁公派人开拓虾夷大岛;及扶桑的矿产以来;曾经孤立于海东的倭国;就变成中土某种形式上的半殖民地。
不但倭国公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