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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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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下马进入车阵内的骑兵;结队而战缓步推进;在绝对数量的劣势下的守方;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那些站在稀疏刀矛丛列背后的火铳手;几乎就是抵着涌进来的敌兵的面孔和胸膛;放射着弹丸。

  哪怕他们已经伤痕累累;那怕以及疲累不堪;但无论坐着还是站着的人;依旧在抬手装填放射;就好像那些同伴喷溅在脸上的血水;和几步距离内就可以递到脸上的刀剑;仿若清风拂面的一般。

  这种残酷至极的坚决和冷静;只会让人凛然而愈加的忿怒和激狂;

  你们为什么不逃;为甚么不散开;为什么就不能象先前;那些惊慌失措的敌兵一般;乖乖的把后背留给他们的马刀和骑矛;然后束手就擒。

  带着某种被无视和蔑然的羞辱情;这些骑兵也是怒吼着愈加拼力的向内扑杀而去;

  只是;

  他们正在鏖战的对手;突然全数都矮了一截;却是手持武器蹲伏下身来;露出后头被遮掩的十几具大物件。

  “炮……”

  一名骑兵官;撕心裂肺的吼出声来。然后他的余音就淹没在;此起彼伏喷薄而出的火光浓烟巨响的咆哮之中。

  那些已经攻进车阵的骑兵;就像是给气浪吹出来的纸片一般;霎那间七零八落的被从车阵里被赶了出来;一起被轰出来的还有他们同伴的残肢碎块;像是暴雨一般的浇淋在车阵外的人身上。

  而另一些人惊慌失措的从车墙上栽倒后;徒劳挥舞着手臂;却是脱力的没法再度爬起来。

  受到惊吓更大的;则那些正在冲刺中的战马;几乎是齐刷刷被震得惊起前踢;嘘溜嘘溜;哀鸣着乱成一团;摇头晃脑的不顾缰绳的控制;拼命的踢打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些恐怖声响的来源。

  然后更多投掷而出的爆炸物;在他们身边炸响;于是连最老练的骑兵;也不得不失去了对坐骑的控制。不是被甩脱在地面;就是和坐骑一起滚到在地上;压的惨叫连声。

  前面是被炸裂的人马尸体;各种血肉横飞;后面却在拼命的涌上前去;将那些停留的人撞倒;践踏在脚下。

  “不要乱……”

  “莫怕莫慌……”

  “这些炮发的极慢……”

  因为视线的遮挡;而没能看见前面正在发生的事情;萧怀丹只能凭借想象;拼命鞭策鼓舞这部下。

  但是混乱已经造成了;主攻的方向前后拥踏成一团;这种混乱甚至影响和感染了其他方向的攻击队伍;他们无心恋战纷纷退了出来。

  “冲过去……”

  “冲过去他们就垮了……”

  “绕开这些炮……”

  他亲自带队将那些打昏头的部下;重新驱散和整队;用鞭子和刀柄将他们从狂躁和惊惶中抽醒过来;然后在亲卫队的领头下重新发起攻击。

  这一次;他直接从被拉扯开的车阵缺口;成功的攻杀进去;那些守军甚至还才得及转向;就被马踏踹踏在身上;活活踩死。

  纵马飞奔;前进;前进;不停的翻越障碍;将一切妨碍的人和事物;都踩在脚下;砍劈成碎片。

  直到眼前突然一松;才发现那些碍事的掩体和近战的披甲矛兵、刀手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些在铳口装上尖刃;围成一个圈形;满脸果决的铳兵;

  萧怀丹不由露出某种残忍的表情;顿然决定作为对于这些顽抗到底敌人的某种敬意;将他们俘获后;就放在马后拖死;来挑衅和激怒那些南军。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却是颇为谨慎的向后;退入亲骑遮护的序列里;

  作为一名年资日久的骑将;萧怀丹固然有身先士卒的大将果勇;但同也有身为统将的足够精明和狡谲;

  这些火器的杀伤效果;让人有些防不胜防;须得谨防他们催死挣扎;所谓为山九仞;断然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突然;呜呜的号角声;在天边响起;那些困兽之敌;却露出某种释然和振奋的神情;猛然挺起刺刀反逼上前来。

  萧怀丹不由心情沉了下去;暗道一声“该杀”;

  他留在外围;整整四个都的骑兵;都没法稍稍拖阻一下敌军的后援么。

 …

第三百一十三章 淮北纷纷六

  沉闷的鼓点;随着齐步踏进的队列;响彻弥漫在原野之上;甚至一度压过了车阵之中厮杀呼喝的喧嚣。

  这些攻入车真的骑兵们;可以轻易看到这些前来支援的大队人马;在迅速进入视线之后;却并没有急于加速前行;而是反倒缓缓放慢步伐。

  让那些过于突出的行伍;与落后的人群逐渐持平;然后在行进中将纷乱的步伐与鼓点逐步同调;完成多头的行军突进;到拉长纵列的整队;然后再隆隆的密集鼓点声;缓步向前迫近。

  就像是一堵又一堵缓缓推进的长墙;在刀枪火铳的层层叠叠交错之间;光是看着就令人胸口发闷;气堵不已。

  而走在前列的排头兵;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手持旗枪的士官;超出半身;在鼓点和号叫中;用手中的短旗枪;指引方位和角度。

  他们之中多少学过一些算数;知道一点仰角和距离的简单目测手段。可以通过粗粗判断敌人的位置和射角;来增加排射的命中率。

  因此;那些灰绿色阵线里;很快升腾起来了一层薄薄的烟云。

  一个呼吸之后;是呼啸的弹丸;扫进骑兵们的队尾;将那些拥堵在车墙下的;人仰马翻的打到了一些。

  一些弹丸随着轻微的抛射弧线;打在了他们身前和脚下的泥土中;溅起噗噗的碎屑;但是更多的弹丸;却带着沉重的惯性;打出了这些慌乱的人群之中。

  更近之后的再度发射;这次又有更多的骑兵;在试图集结整队的过程中;血花四溅的被击倒。

  而这些缓步逼近的铳队;手上丝毫却没有停歇;他们几乎是在鼓声中一边行进;一边不换不忙的装弹填药;每前走十步;就有一排装好的火铳齐齐放射;然后自有后排白兵和矛手;越过他们居前列阵掩护;直到再度齐射;。

  虽然期间偶有装填失手或是器具掉落的;也按照鼓点的拍子;依旧举着空枪;加入到集射的行列中去。

  如此往复行进了数十步后;面向他们的车阵边沿上;已经满是堆叠在地上的尸体和挣扎呻吟的伤员。

  而自从那些试图飞身跨马;组织起一次反冲的十几名军官;还没能小跑起来;就被接连而至排射弹幕;像是破筛一般打死打伤在马背上之后。

  剩下聚集在一起的人;也就不免哗然大乱的;彻底放弃了继续结团自保的努力和打算;而像渗进泥土里的稀疏流水一般;匆忙放弃剩下坐骑和死伤的同袍;大呼行着向着两侧逃散而去。

  这时候;另外两端匆匆从车阵外围退下来;粗粗重整序列的骑兵;才急忙冲杀而至。

  他们赫赫有声吼叫着不明意味的话语;冲向那些看起来毫无遮掩的铳兵队列;奋力挥舞着杂乱无章的刀矛;就像是扑向猪羊的饿狼……

  只是他们眼中的这些猪羊之辈;如愿的露出慌乱和不安;只是有些仓促的打完最后一轮;打翻冲在最前的数十骑后;就在士官的号令下侧转半身;

  然后像是溢过堤岸的水流一般;纷纷跨过那些将兵器放在地上;蹲坐休息待机的后阵;随着这些后阵的起身;直接露出了那些白兵和矛手组成的成丛獠牙。

  但是最先迎接他们的;却是火雷弹;稀稀疏疏的越过前列的头顶;并不算精准的投在冲锋势头的前面;此起彼伏的炸起一团团不规整的烟尘。

  因为提前了不少距离;这些爆炸点对于冲阵骑兵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阻敌的效果已经达成了。

  面对炸起的烟尘;那些骑兵几乎都是本能做出的控马避让;齐刷刷的偏转侧身;而让冲锋之势;像是遇到障碍物的水流一般;向着边沿逸散开来。

  这时候列阵里的铳手;也再次击打了一轮;随着被吹起的火药烟气;这次至少有上百名骑兵;伴随着痛苦挣扎的坐骑一起;翻倒在地。

  但是借助前者的遮掩;其余的骑兵也在冲刺的惯性中;猛然抵近了整齐的列阵;他们几乎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临机应变;顺势散做了十数股突击的团队;在堪堪擦着刀剑的距离上;再次提马扭身变阵;擦着边沿交错而过。

  仅仅一个照面;霎那间就有不少外围的铳手和白兵;被奔腾而过马背上的兵器给挂住拖倒;踩踏撞翻一片。

  但也有不少骑兵被迎面刮过的矛尖和刺刀;给钩刺下马来;或是被削砍中了马蹄而滚落在地;不是被自己人踏死就是被乱刀砍死。

  然而;他们如愿以偿的冲进了铳军的队列中;或者说是冲进了各个空心战团之间;事先让出来的间隙。两侧是密密麻麻伸出来短矛和盾牌;就像是盘根错节的雨林一般;

  将这些奋力砍断矛杆撞翻盾牌;一连冲散数个小阵之后;逐渐失去速度的骑手;勾昨是绊倒;然后落地杀死。

  就像是用血色筛子将这些骑兵的激流;反复过滤了好几遍;最后冲出列阵的时候;已经变得稀疏疲沓起来。

  而剩下被困的骑兵;在左冲右突的马力耗倔;就绝望的重新陷入了某种四面八方的包围中;骑在马背上高人一身的他们;却成了铳手最好的目标;甚至不用担心误伤友军;被一一击倒;或是最多抵挡片刻之后;拖下马来砍翻。

  低矮的山坡上;骑在马背上用咫尺镜观战的我;也不免吁了一口气;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事情变成不可控制之前;给赶上了。

  我原本的计划是尝试援救下受困的江川军;能找回来多少算多少;好歹也是一股有生力量不是?然后在军中参事团的建言和策划下;衍生出这个诱敌的附带计划;并成为谋求的主要方向。

  比起那些北朝的骑兵;我还要担心另一个问题;就是进入涡河的那些漕运纲船;虽然自真源县以南;各种急流乱滩逐渐增多;而不适合行大船。

  但是保不准有人食髓知味故技重施;再来个一波流的运输抢渡。令我们首尾不能相顾而应接不暇;那就麻烦大了

  这种引而不发的可能性;才是最容易令人忌惮的威胁。好在敌军总算按耐不住;露了行迹;

  我的要求不高;能够正面打一场;不说尽数歼灭;能够打出一个相对优势的伤亡比;令对方从此投鼠忌器;或是造成足够的伤亡;让对方知难而退;我军就更好方便行事;也更有进退余地了。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心智的人;会用相对宝贵的骑兵去换取我们火药铅子的消耗。

  但是负责在带队作为诱饵的张宪;似乎做的比我想象的更出色;或者说敌人比我们想的更加疯狂;因此我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不分彼此的大混战。

  一只来去如风的大队骑兵;固然是令人忌惮。但是一只陷入近身缠战;且大部分下马;陷在车阵里激斗正酣的骑兵;就是另一回事了。

  等我的第一支队伍排好阵列;开始排射的时候;他们大多数还在进退两难中;忙着寻找坐骑;或是想办法摆脱纠缠。

  行军打仗;所谓的易放不易收;特别是对进攻序列来说;一旦陷入混战;相比原地严阵固守的一方;指挥他们的传令效率;就不可避免的被各种因素给于扰和削弱了。

  特别在生死厮杀酣畅之中;就算鼓号和旗帜的指挥;有时候也未必能够及时感受得到。

  因此;能够有足够的预备队;或是在战斗中后发而至的一方;总是有更多应变的可能性;也更容易长居上风和优势。

  而能够在日常训练中;领会各种相对复杂的鼓号;并变成一种条件反射之后;无疑在战斗中也更有进退纵横的余地。

  人类是群体性的秩序生物;在密集和整齐的队列里作战;对相互之间安全感和信心鼓舞;具有很大的加成;而对敌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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