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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楚寒歌带到她面前,然后你们就回来,告诉楚寒歌,日落之前归营。”
“是。”
这几日的楚寒歌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倒不是训练有多苦,主要是耳边多了一只聒噪不已的苍蝇,打又打不走,实在是烦人。
楚寒歌现在不过是一个新兵,平日里除了正常操练外,就是擦擦兵器,现在楚寒歌正用力的擦着自己手里的大刀,而严昊就蹲在一旁说话
“寒歌你累不累?你渴吗?我拿水给你。”
“……”楚寒歌默默地转了一个方向
见楚寒歌没反应,严昊毫不气馁,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腆着着脸说
“那饿吗?还是累了,我帮你啊!”
“常念!寒歌累不累我不知道,我累了,你来帮我啊!”
一旁和楚寒歌一起擦兵器的卢亮笑呵呵的打趣,化名常念的严昊一脸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累关我什么事!”
“那寒歌累不累关你什么事啊!”
“那能一样吗!寒歌可是我…………”喜欢的人
楚寒歌似乎是料到他要说什么一样,在关键的时刻,抬起头无比凶悍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敢说你就死定了!
严昊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把剩下的几个字咽了下去
“好朋友,好朋友。”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前来喊人的军官,看见这几个人说话,不悦的呵斥道“这里是军营,你们竟敢在做事的时候聊天!目无军法!全部给我滚去跑圈!”
“是!”
严昊和卢亮苦着脸的站起来跑步,楚寒歌心里一松,总算是清静了。
“你是楚寒歌?”
“是。”楚寒歌放下手里拿的刀,有些困惑的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军官。
“营外有人找你,是饮烟山庄的人,将军特批你可以出去见她,但是需在日落时分归营,明白了吗?”
饮烟山庄?
楚寒歌压下心中的疑惑,匆匆换好了衣服,便跟着军官出了营。而跑了一圈回到原点的严昊看不见楚寒歌,整个人都慌了
“人呢?寒歌人呢?不会是上战场了吧!”
跟上来的卢亮听到这句话,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拍了拍严昊的肩膀,无奈的说道
“跑傻了你,上战场?你不知道新兵入营不满三年是没有资格上战场的。”
严昊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担心吗。”
“真是的,怎么就吊死在楚寒歌这块大冰块上了,营里那么多的女兵喜欢你,你看都不看一眼,偏偏要找楚寒歌,前两天被揍的还不够啊!”
“你不懂。”
严昊很严肃的说了一句“被喜欢的人打,这是一种修炼。”
卢亮摇摇头“疯了疯了。”
赶到位置的楚寒歌一眼就认出了蒙面的沈听风,在军官带着人离开后,两个人便策马到了一旁的密林中。
沈听风拉下面罩,一如既往地唇红齿白,美貌不减,倒是楚寒歌,军营生活到底艰苦,白皙的面庞早早地就变成了蜜色,原本冷淡的神情也在这种面色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激人征服的野性,像是月夜行走的雪豹,美丽却又致命。
“看你的样子,军营里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啊。”
面对沈听风的调笑,楚寒歌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
“还可以。”
沈听风看着她古井无波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
“寒歌,你这样真的很难聊天啊。”
楚寒歌难得的勾起了嘴角,说道“这样呢。找我什么事?”
沈听风收起笑容,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沉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云朝来信,要调粮一万担,我调集了庄里的存粮,昨天开始运往关内,可是却在雁门关那里被拦了下来。”
“拦下来了?!”楚寒歌皱起眉头,问道“不是有齐武王妃亲批的出关贸易的文书吗?”
沈听风点点头,说道“文书我们是有,可是现在王妃她身体有恙,府里大小的事务都是交给了郡主,严晚照。就是她扣下了粮食。”
“这不奇怪,她一直都不喜欢云朝掌管西北财务的事情。”
沈听风有些惆怅的叹息道“要是云朝肯告诉她真相就好了,总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楚寒歌看了沈听风一眼,心道“严晚照早就知道了。”
“好了,现在说这个没用,关键是怎么解决问题,我在营中对江州叛乱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云朝这批粮食只怕是有大用,不可以被扣在这里,我能做什么?”
沈听风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当然,我已经有对策了。”
“说。”
“严晚照虽然讨厌云朝,但是王妃一直很信任云朝,虽然我们进不了齐武王府,但是严晚照也不敢调兵,惊动王妃,所以现在雁门关除了三千守军外,有三名金刚境的高手,还有一名凝脉境中期的高手坐镇,这件事情饮烟山庄不可以直接介入,所以我的打算是,用陆公的黄泉阁来拖住那些守军,我和小北对付那三名金刚境的人,然后,你……”
沈听风看着楚寒歌一瞬间有些说不出口,金刚对凝脉,金刚境的人不死也得是重伤收场,面对着楚寒歌漆黑的眼眸,沈听风紧张的讷讷的解释道
“本来应当是我对付凝脉境的那个人,可是我毕竟还要押送粮食,所以……”
“我明白的,你不必解释,我也是山庄的一份子,现在有事,我自然不会置身事外,算一下,如果是现在立刻赶去雁门关,大概黄昏时刻便能到,今晚行动!”
沈听风点点头,随即又担心的问道“你那边没问题吗?”
楚寒歌沉默了一瞬,果断的点点头
“没问题!”
“那好,今晚就动手!”
第十一章 共赴江州(下)
当最后一抹暮色沉入茫茫戈壁中凸起的那一段老旧城墙中时,黑色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连同黑夜一同慢慢的爬上了城墙。
城头上的守军来回的巡逻,只见寒光闪过他们的喉头,黑色的身影随之附上,将他们逐渐软下的身子缓缓的放到地上,铠甲在地上拖拽的摩擦声,细细密密的,好似戈壁中悉娑爬过的毒蛇。
三道独特的身影,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城墙上,两女一男,两女分别是蒙面的沈听风和戴着西北街上最常见的鬼面具的楚寒歌。而她们身旁一身黑衣的男子,唯一露出的双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深夜的城中,万籁具寂,唯有中央的城主府里灯火通明,正在通宵达旦的欢迎城主友人的众人并不知道,一场掩藏在黑夜中的袭杀正在悄悄的逼近。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灯火,宴席,都是最为不利的场所,这会大大的加大行动的死亡人数,黑衣男子远远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冷冷的问道。
“怎么回事?”
沈听风皱着眉头,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所谓的友人来的太快,只知道是在押送一样东西,并不知道究竟是谁。”
若是在平时,黑衣男子一定会撤销这次行动,徐徐图之,以策万全。但是现在,就算今晚他会全军覆没,他也必须要闯上一闯。
说话间的功夫,底下的黑衣人就已经纷纷的换上了铠甲,整齐的站在那里。黑衣男子冷静的比了几个手势,底下的人就纷纷行动迅速的分散离开,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人。
黑衣男子冲着沈云朝和楚寒歌微微点头,脚下用力,一跃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楚寒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说道“肖北的武功又有进益了,他进步的速度很快。”
“他做梦都在想着偿还云朝的恩情,练功自然加倍努力。”
楚寒歌闻言点头,说道“知恩图报是好事,那么,我们就照原定计划行动。城主府见。”
楚寒歌说完便同肖北一样,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个夜晚,对于雁门关的守城副将刘杰来说与往常并无太大的不同,城主宴饮喜静的他陪了几杯酒,便早早的退场,回了自己的住处,正准备去书房看几本书的时候,就见外面火光冲天,竟是自家的藏书楼起了大火,慌忙唤人灭火的同时,他自己也在焦急的向那边赶去,刚冲到游廊的拐角处,常年在战场上搏杀的敏锐让他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却有冰冷至极的杀意。他猛的顿住了身形,拐角突然刺出的长剑堪堪的划过他的鼻尖,只消半步,他便要命丧黄泉。
刘杰是又惊又怒,悍勇的沙场汉子一把抓住眼前的长剑,五指用力,将长剑生生的抓断。而他的手掌上也只是有几道淡白色的划痕。
凡铁不伤其身!
金刚境!
肖北丢掉断裂的剑,身形一闪,躲过刘杰挥来的拳头,双手一甩,手中顿时多了数枚银针,甩向刘杰,具是周身各大要穴,刘杰怒吼一声,掀起地上的青砖,纷纷砸向肖北,两人顿时陷入缠斗。
与此同时,另一处副将孙鹏的宅子被数位身着铠甲的兵士围住,同样陷入了僵局。
而欢歌笑语的城主府里,城主也是雁门关守关的主将吴斌正在宴请自己许久不见的同门师弟,化归门的甄非。
甄非并不是一个人前来,他还带着数名和尚,其中有一个年龄最大的,也是最瘦的一个和尚,最为独特。
和尚的脸上有一道从左至右的狰狞伤疤,他合十的双手,右手自小指往上好似被整齐的斜斜的切断了,唯有大拇指是完好的,左手则是单单少了一半的大拇指。
当他合十,念经文的时候,就像是被人斜着剁了一般。看着好不怪异。
和尚衣衫褴缕,但吴斌却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在西北有一处苦行僧的寺庙,一切生活都要按照最艰苦的摸样来,寺庙建立在茫茫戈壁中,僧人苦修,一求佛道。这就是江湖上顶顶大名的镇狱寺,被人传说是,镇守着地狱边缘的神庙。
有意思的是,这样一个地位崇高,艰苦无比的清寺,是西楚皇室的家庙。里面的和尚绝大部分都是西楚皇室,出家前,享尽人间富贵,出家后,又饱尝,世间绝苦。
镇狱寺极少在世人面前出现,只有一院首坐才有机会出来行走。说白了,就是镇狱寺出现的人,都是足以令人瞠目的高手。
所以哪怕这个些衣衫褴缕的僧人只是有可能是镇狱寺的僧人,吴斌贵为一城之主,都不敢怠慢。
吴斌是城主,但平日里的许多事务他不可能一一过问,比如说沈听风要送出城的粮草,他一直严加看管着,只是今日一早他便收到了严晚照的密函,今晚便会派人取走这些东西。所以他就难免松懈,将看管的库房的钥匙交给了自己的两个信任的副将。他的副将皆是金刚境的强者,所以吴斌对他们是信心十足。
当他听手下人来报说,府库失窃,城门大开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勃然大怒,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两个副将监守自盗,结果还没等他喊出来,手下人便又告诉他,他的两个副将,一死一伤。
“调兵!快!把人给我拦住。”
他抓起手边的剑,一边向城主府外走去,一边喊道“想尽一切办法,给老子关上城门!不能让他们带走一丝一毫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他眼前的城主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