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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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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善祥走了,洪宣娇犹在那里生气,后来,她忽然想到了该去通知谢满妹,此时只有一条活路:逃走。

9。西华门女馆(锦绣营)洪宣娇快马加鞭一口气跑进锦绣营时,发现很多人在悄悄议论什么,一见她来了,又都散开。

她把马鞍绳扔给江元拔,大声说:“谢满妹呢?我找她。”

一个叫翠兰的军帅惊讶地反问:“洪丞相,你还不知道吗?方才东殿来人,把她抓走,押到东牢里去了。”

洪宣娇惊得头皮发炸,没想到杨秀清办事如此干脆利落。恰在这时,锦绣营里扛大旗的胖丫头走过来了,问候了洪宣娇一句:“洪丞相安好。”

洪宣娇冷冷地问:“是你把谢满妹告发了吧?”

傻乎乎的胖丫头不知深浅,沾沾自喜地说:“是呀。不是说密告有赏吗?”

洪宣娇望着那张油光光可憎的脸,挥手打了她一个大耳光,说:“赏你!”

由于出手太重,胖丫头被打了个大跟头,脸上紫涨起五个鲜红的手印。

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却没人敢言语。

江元拔拉来战马,洪宣娇跨上马一溜烟冲出了锦绣女营。

10。 燕王府秦日纲气哼哼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韦昌辉说:“咽下这口气算了,你该学学我,扒下裤子在百官面前露出屁股挨打,我不也挺过来了吗?”

秦日纲说:“我是个直脾气,我可没有北王那么深的涵养。”

韦昌辉说:“你不可说气话。封你为王,这不是东王的恩典吗?”

秦日纲忿忿地说:“我只谢天王。”

韦昌辉劝道:“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不要为了一个马夫而引火烧身。”

秦日纲说:“这哪里是教训马夫?打的是马夫的屁股,可羞在我秦日纲脸上。

他杨茂林算个什么东西?对天朝没有尺寸之功,仗着是东王的同庚叔,竟敢在我燕王府门前打我的人,打个半死还不饶,又要抓到大牢里去问死罪,这不是欺人到家了吗?”

看看水到渠成,韦昌辉说:“是呀,人总要顾全个面子、尊严。我很佩服黄玉昆的气节和胆识。”

见他卖关子,秦日纲忙问:“黄玉昆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韦昌辉说,“都轰动天京城了!黄玉昆摔了乌纱帽,不当那个卫天侯了!”

如野火燎原,秦日纲心上立刻烧起了一场令他头脑发昏的大火。他也把帽子抓了下来,大叫一声:“去他的,这受气的燕王我也不当了!”并且大叫:“簿书!

过来,给天王写奏章,辞去王位!”

韦昌辉说:“你还是三思才是,万一惹恼了东王,他会以为你与黄玉昆串通一气,是要挟他呢,那就把事情闹大了。”

秦日纲说:“我把王帽子都摔了,还怕什么!”

11。 韦昌辉家内书房韦昌辉从燕王府回来,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对韦俊说:“有好戏看了,黄玉昆和秦日纲一侯一王都挂印辞官,杨秀清就会在天京城里为千夫所指。”

“还有好消息呢。”韦俊说,“方才翼王府送来消息,说陈承瑢也同杨秀清闹翻了,陈承瑢也辞官不干了。”

“这叫火烧连营!”韦昌辉喜不自胜,他见韦俊要出去,就问,“你干什么去?”

韦俊说:“我去听听风声。”

“你还是闭门不出为好。”韦昌辉道,“煽起风来点起火,烧不着自己才是赢家。我们北王府要在这场风波中稳坐钓鱼台,不能让东殿觉察到我们参与了什么。”

“大哥过于谨小慎微了,”韦俊说,“此事闹大,东王会坍台的,你还怕他?”

“没那么容易。”韦昌辉老谋深算地说,“也许天王不到除掉他的时候,我们犯不着让杨秀清当成大敌。”

韦俊说:“这样一来,小妹不用嫁给东殿的杨辅清了吧?”

“反正没有下定,”韦昌辉说,“可进可退嘛。”

12。 天王府天父台下洪秀全不得不亲自来主持裁断这场危机了,他坐在天父台上,左面坐着杨秀清,右面坐着韦昌辉、石达开,台下是文武百官,秦日纲、陈承瑢、黄玉昆也都在。

洪秀全说:“天时、地利、人和,是国家兴旺之本,昔日我们从广西起兵,弟兄间情同手足,现清妖未灭,战事频繁,正是尔等为天国用命之时,不可因纷争而生仇隙,那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

杨秀清眼睛半睁不睁地枯坐在那里。

洪秀全又说:“秦日纲、陈承瑢、黄玉昆,尔等不可辞官,朕也不准,今朕为汝等与东王和解。”

三个人没等说话,杨秀清突然浑身发抖,并且摇摇摆摆地站起来。

韦昌辉国视石达开,悄声说:“又来了!”石达开含而不露地笑笑,他们都把目光投向洪秀全,洪秀全脸上是厌恶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杨秀清终于代天父执言了:“……朕乃天父,尔等小子听着……”

从天王以下,不得不悉数跪下。

杨秀清说:“尔等小子听着,子不敬父失天伦,弟不敬兄失天伦,服事不虔诚,一该打,硬颈不听教,二该打,我早就告诫过小子们,天下万部都靠秀清,对他不恭,即是对朕不恭……”

说到此处,秦日纲与黄玉昆面面相觑已知不妙了。

果然,杨秀清要代天父大行挞伐了:“今秦日纲纵奴违规,黄玉昆不守职责,陈承瑢助纣为虐,你三人实在令朕心寒,为张正气,今朕发令,将那无父无君的马夫五马分尸处死,将秦日纲杖一百,陈承瑢杖二百,黄玉昆杖三百,不得宽贷。”

说毕,他浑身抖了一阵,收了神,天父大概驾鹤归去了,杨秀清坐回了他的位置,众人都掸尘起立,杨秀清问洪秀全:“天父有何教谕?”

洪秀全忍气吞声地说:“天父要朕杖责秦日纲等人。”

东王说:“那就执行吧。”

洪秀全只得挥了挥手,秦日纲三个人到了如此地步已无法分说,被拖到了广场上,当众仗打。

最惨的是那个已经遍体鳞伤的马夫秦三,头和四肢各被挂上了一根粗棕绳,另一端分别绑在五匹马的鞍子上,每匹马上骑着一驭手。

执黑旗的行刑吏挥了一下黑旗,五匹马向前方迈了几小步,马夫被凌空吊起,又挥了一下黑旗,五马狂奔,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血溅起几丈高。

13。 东牢谢满妹手脚上着铁镣,坐在牢中的草铺上,望着尺方小窗外的一点蓝天,那里有一只麻雀,在小窗台上跳来跳去,总不肯飞去。

谢满妹不时地呕着,门口地下放着一碗饭,她没吃过,大白天居然有几只老鼠窜出来围着饭碗怡然自得地吃着。

狱中长廊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打开铁栅门的哗啦声,谢满妹扭头望去,见李寿春带几个女狱吏走了进来。

小老鼠们缩头缩脑跑开,看看并无危险,又从墙角洞口溜回来。

“怎么不吃饭?”李寿春说,“到了出红差的时候,也得当个饱鬼呀!”

女狱吏为李寿春搬来一把椅子,那肥硕的身子坐上去,椅子像要散架子一样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他那橘子皮一般粗糙的脸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李寿春问:“想明白没有啊?”

谢满妹说:“没什么可说的。你就是用铁棍撬开我的牙,你也别想问出一个字来。”

李寿春说:“真没见过你这样死心眼的人。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东王说了,只要你把那与你通奸的男人供出来,就赦免你死罪。”

谢满妹绝对不会轻信,她嘲弄地说:“你告诉东王,那个人是神。我夜里做了个梦,神破窗而入,把一枚珍珠向我投来,醒来就有孕了。”

李寿春知道她是信口胡说,就说:“这话我可不好向东王奏明。”

“你只管去奏,”谢满妹嬉笑怒骂地说,“东王不是常常天父临凡吗?说不定让我受孕的神正是天父呢,那,我怀中的孩子可就是东王的弟弟了,叫他小心点……”说着,她纵声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李寿春吓得捂起了耳朵,连说:“罪过,罪过。你这是自找苦吃,谁也没有办法救你了。”

李寿春带人走远了,谢满妹挣扎着起来,她手捂着肚子,伤心地说:“孩子,娘对不起你,也许,你不等出世,就要跟娘一起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了……”

14。 东王府承宣厅洪宣娇又一次来见傅善祥,她带了好些东西来,提在江元拔的提盒中。

傅善祥说:“别人不能见,你还不能见吗?万一东王怪罪下来,我担着。”

洪宣娇问:“你看,东王会杀她吗?”

傅善祥苦笑了一下,说:“这不是不言自明吗?”停了一下,她又补充说:

“东王让她把与她通好的男人供出来,说那样可免她死罪。”

洪宣娇看了傅善祥一眼,问:“你的意思,让我去劝劝她?”

傅善祥看了看周围的女官、宫女们,不置可否。

在送洪宣娇出来时,傅善祥悄声说:“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吧,千万别让她供出男的来,何必死一双呢。”

洪宣娇感激地看了一眼,说:“我不忍心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见天日就一道去死,孩子何罪?”

傅善祥同情地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劝劝东王,”洪宣娇说,“能让她活十个月,让她生下孩子再处死,行吗?”

“我尽力吧。”傅善祥说,“我不敢说一定能行,东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其实,这也可以去求天王啊。”

“我会的。”洪宣娇说,“我怕越过了东王反而使他更生气,对谢满妹更不利。”

两个人走到二门牌楼下时,见侯谦芳引着杨辅清向里面走来,杨辅清见了洪宣娇笑眯眯地站下,问候说:“丞相姐姐一向可好?”

“好,谢谢你惦记着。”洪宣娇问,“刚从前线回来吗?”

杨辅清说:“一直在皖北,臂上受了箭伤,回来调治,有一个月了。”

洪宣娇向前走了,说:“杨辅清总是笑呵呵的,不像他哥总是一脸云彩。”

傅善祥真想说,杨秀清就是在做爱时脸也是阴沉沉的。她为自己有这个飞来的意念感到好笑。她望一眼杨辅清的背影说:“他今天是来相亲的。”

“相亲?谁家的姑娘?”洪宣娇问。

“你想不到吧?北王的妹妹,韦玉娟。”洪宣娇一听傅善祥的话,的确吃了一惊。她忍不住冒了一句:“北王与东王可是水火不相容的呀。”

傅善祥莫测高深地笑笑,说:“水火不容倒水乳交融,不正是很有趣的事吗?”

洪宣娇努力咀嚼着傅善祥的话,觉得韦昌辉这个人实在不可等闲视之。

15。 东牢中狱卒又一次端走被老鼠吃残的饭,换上了一碗新的,上面有几片菜叶。

坐在墙角看天空的谢满妹看都不看一眼饭碗。那只灰黑的麻雀依然在窗台上跳。

哗啦一声,牢门打开,洪宣娇出现在门外,她轻轻叫了声:“谢满妹!”

谢满妹像是离娘的孩子回到母亲怀抱一样,顿时泪如泉涌。江元拔一脚踢开挡在门口的破碗,老鼠吓得吱吱叫着四散逃开,米粒沾了满墙。

他回头大吼一声:“打扫打扫!搬张桌子来。”几个狱车马上跑来,扫地的、搬桌椅的,一阵忙乱,等收拾得像个样子了,江元技站到了门外,对狱卒们说:

“走远点,不叫别来。”

狱卒们灰溜溜地走了。

洪宣娇把提盒里的饭菜一样样摆到桌上,说:“吃,不吃东西算什么。话又说回来,就是到了出红差断头那一天,也不能一走三晃提不起精神啊!咱女馆锦绣营的人都是铮铮铁骨。”

谢满妹拭去泪水,勉强往口中塞了一口饭。

洪宣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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